大家都被安排在距离总理府不远的一个酒店里,规模和档次当然不如柳都大酒店相比,不过档次已经够高。
但是陈太元却没在这里,而是深夜赶到了一间新房。其实已经装修了两年,实际上却没人住过,这套房子就是北高国奖励给心墨的奖品,却不料被这个无良师父给率先入住了。
没办法,星纱不能露面。现在大形势虽然看似稳定下来,但谁知道此处还有没有新人类组织的暗探?万一有人看到星纱和陈太元搅合在一起,那她就完了,就算大长老也无法保护叛徒。更何况陈太元刚刚给新人类组织造成了那么惨痛的损失,整个新人类组织高层都恨不能食其肉蚀其骨。
而临来之前,陈太元自然要把钥匙从心墨手中要回来,结果心墨这混蛋小子严重怀疑师父为老不尊,恐怕是要出去搞金屋藏娇。瞧瞧,社会风气都坏到什么地步了,连屁大的孩子都能轻易联想到这些东西。
至于李秀妍和沈燕然则被隐瞒了,但是两女也猜得出陈太元去干嘛了,毕竟星纱也随之不见了,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不过两女也都聪明,要是梁雪来电话询问陈太元干嘛去了,她俩肯定说不知道。是真不知道,反正陈太元没告诉她们。
心墨被奖励的这套房子还挺不错呢,一百三十多个平米,设施和装修虽然风格老化简朴,但毕竟都是新的。由于已经装修好了两年多,故而稍加通风便没了不适气味。
星纱并无顾忌,毕竟两人早就经历过了很多很多。她直接美美地洗了个澡穿了身淡粉色的睡衣,一身妙曼的曲线隐隐约约。
说好了的,要帮助星纱把功法的副作用给克服掉。想当初在山体基地之中就几乎已经可以做到了,“训练”得基本成熟,但是最后时刻陈太元却冲进了地下二层,从此之后两人便分隔开来。
不过现在也不急在这一时片刻,一直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现在也总该唠一唠了。至少,陈太元想知道星纱在世俗世界里究竟是什么身份吧。
以前问过沈月如但是没有结果,因为星纱的性子不好惹,沈月如觉得星纱不乐意说的东西,她说出来可能会让星纱不开心。
“说出来恐怕你不信哦。”星纱抱着双臂倚在小沙发上,白皙的双腿交叠着架在对面的茶几上,“其实呢,我在外界是一个专职的道门弟子。”
说白了,竟然是一个年轻俊俏的小道姑!
虽然道门宗派有的禁止婚配而有的允许,但是一想到星纱可能身穿道袍手持拂尘的样子,陈太元就觉得非常违和。
不过也是,星纱所在的妙真宗本就是道门分支之一,按说她和大长老、沈月如都是道姑才对。只不过沈月如和当年的沈燕然一样,更像是俗家弟子。
“所以看到心墨这个小道童,我第一眼就觉得有点缘分。”星纱说,“就算不是什么师娘,也总有点师父和弟子的感觉。毕竟当今世界上道门弟子太少了,看到了总会有些亲切。”
故而当初心墨明明得罪了她好几次,还无耻地背叛了几次,她都只是轻轻教训了就过去了。
一旦想到心墨这小屁孩的做派,两人都笑了笑,陈太元道:“毕竟天下道门同气连枝,这小子占了这上面的便宜,让你高看了他一眼。”
星纱点了点头,忽然说:“其实要说天下道门同气连枝,那么妙真玄真更是同出一脉,更加的亲近。难道你们玄真门的记载之中,一点没有提到过和我们妙真宗之间的关系?”
陈太元摇了摇头,没有。
星纱:“也是了,毕竟我们妙真宗也没明确的记载,只是后来找到祖庭翻检到了一些只言片语,这才了解到了更深的一些东西。你想想,世人常说什么玄妙,其实玄即是妙、妙即是玄,玄真和妙真本就没什么区别。两个宗门系出同源,同根双生。”
这两个宗派竟然生于同根。
难怪说玄真门修为高深的男弟子,竟然可以帮助妙真宗的女弟子解决这种修为上的副作用问题。
而陈太元也忽然意识到,想当初师父说本门弟子据说男女双修可以冲破境界,但是却没有见到师父成功,只是说宗门传说之中存在这样的案例。现在看来,所谓的传说或许非常久远,久远到玄真门和妙真宗尚且还是一体的时候。
根据星纱她们的发现,据说两门分开其实并不是多久的事情,大约四百多年前大家还在一起。后来遭逢明清之变,宗门内两位当家的祖师爷产生了意见上的巨大分歧。
掌门师妹决意维护当初的大明,跟随南明小朝廷到南方发展。而大师姐却选择了和满清妥协,换来了一片发展空间,而且得到了满清皇朝一定程度上的扶持。
“你们就是投靠满清侵略者的,哼,我们妙真宗是一直跟随明朝皇室的。”星纱鼓着香腮说。
陈太元苦笑:“三四百年过去,再谈什么是非曲直没啥意义了吧。再说大明也好满清也罢,现在看来只是两个历史时段罢了,汉满都是咱们民族大家庭的一份子,对小老百姓、对咱们的国家民族而言,总体上也没什么区别。”
看起来是没啥区别,但当时的区别不小。由于铁了心跟随流亡的南明小朝廷,以至于星纱这一门弟子后来两三百年一直被打压,不得不更改门庭,将玄真改为妙真二字,同时也便于区别“投降满清鞑子的那帮叛贼”。
而且由于不停被打压,所以妙真宗的弟子也就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