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萧竞章指着纪云念却说不出一句斥责的话,这么些年他对她如何她难道就没数吗?她既然能轻飘飘的说出让他去找他人的话。
突然,书案上一叠宣纸映入眼帘,他起身拿起来。
转身面向她,眼中不知何时布满红丝,晃晃手中厚厚的佛经,咄咄逼人,“这恐怕才是你拒绝我的原因吧?”
纪云念眸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心虚,转瞬即逝,背过身不去看他。
“是不是!”萧竞章怒吼。
纪云念身体一颤,似是被吓到,随即恼怒的反击,“你既清楚,又何必苦苦追问?”
“呵呵,果然如此……”萧竞章自嘲的扯扯嘴角,二十几年的付出,也抵不过那个早已化为黄土的死人,当真可笑至极。
望着萧竞章大步离去的背影,纪云念神色复杂至极,嘴唇微动,将要喊出口的名字咽了回去。
她高高在上惯了,示弱的话不管何时都说不出口。
“夫人你不该如此对侯爷的。”林嬷嬷满脸忧色,欲言又止的望着纪云念,劝慰的话滚到嘴边又被她吞了回去,罢了,老生常谈的话,说了夫人也是听不进去的。
纪云念心烦意乱的捡起被萧竞章扔到地上的佛经,“那我又当如何对他?是他自己太过小心眼罢了。”那个人怎么说也是她的亡夫,她为他抄上一段佛经难道不可以?
“不用理他,消气了,他自然就回来了。”纪云念就是有这个底气,这么多年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林嬷嬷心中叹息,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一方枭雄的侯爷,再深的感情消耗多了,也是会变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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