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闷笑自喉咙里溢出。
“好,朕下次,定满足你做主人的优越感。”
秦之昂很好说话的承诺道。
其实,他没有告诉她的是,现今的灵犀宫,就同他的寝宫养心殿一般无二。
套用老百姓的话说,回自己家还要打招呼?!
当然,北倾也没有告诉他的事,刚才的话,她说出口就后悔了。
她忘了,这里是皇宫,一草一木都是他的。
“适才你又在琢磨什么?”连他刻意加重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我在琢磨荣辉侯府的神转折。”想到什么,突然眼睛放光的看着秦之昂,“你是皇上,小道消息肯定比我多,你和我说说呗。”
秦之昂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小道消息!
“赶紧说啊。”北倾反手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似的扭了扭。
秦之昂最受不了她这个,她很少撒娇,但每次撒娇,都让他浑身发软,一点抵御力都没有。
但他没有八卦人的习惯,如同上次提及左侍郎夫人那般,如是道:“老侯爷是中毒死的。”
上次,北倾不知道左侍郎和其岳家的弯弯绕绕。
这次不同,她提前知悉了易家一系列的发展。
因而,这寥寥数字的一句话,北倾便秒懂了。
易夫人被关在家庙里多年,不恨易家?打死她也不信!
加上秦之昂以假乱真的挑拨,易夫人认为易瑾瑜断了她女儿的前程,本来就恨极了易家和易瑾瑜,更恨了。
老侯爷病了,趁此将易家握在自己手里。
断了易瑾瑜的财路和依靠,然后从旁支过继儿子。
最后毒死老侯爷,至此,她不但掌控了易家,且让养子继承爵位,成为真正的当家主母。
至于老侯爷一开始是真病还是中毒,这已经不重要了。
北倾长舒一口气,摇头晃脑的感慨,“莫要得罪女人,这女人往往疯狂起来,不亚于男人啊。”
秦之昂抽了抽眼角,假装没听到。
“对了,你同意那养子继承爵位吗?”
“继承与不继承无妨,不过是每年多一分薪饷。”
北倾一愣,“那孩子多大?”
“四岁。”
果然,才四岁的小屁孩,继承了爵位,也没有实权,空有爵位。
想来,那易夫人也明白这点,显然,她不在乎实权,只想要这个虚衔。
疑惑解开,北倾便不再关注了。
于她而言,易家现在已然对北家构不成威胁,且,依着易夫人和易佳琪对易瑾瑜的恨意,易瑾瑜不但失去了侯府依仗,且日后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了。
思及此,吐出了口浊气。
可她这口气还没吐利索,便被秦之昂突然的一句话,卡壳了。
“倾儿,明日便是新进宫妃嫔开始上牌子的日子。”
也就是说,今日是学规矩的最后一日。
北倾浑身一僵,怪不得她觉得近段时日总有种把什么重要事给忘了错觉,原来是侍寝啊!
……
大宴凡事讲究吉时良辰。
选秀也好,新人侍寝也好,都是由钦天监测算出来的吉时。
这也就是解释了,为何今日学完规矩,明日才开始侍寝的原因。
对于侍寝,北倾还是期盼的。
小说中常说,两人感情的升华,便是做出来的。
而且,人都有好奇心,对于她这个前世感情一片空白的人来说,好奇心大于羞涩。
当天,静安宫的汪姑姑同珠嬷嬷来了。
将堇色他们全部遣出内殿。
见此,北倾多少猜到了她们的来意。
果不其然,这就是所谓古言小说中,女子出嫁前夜的悄悄话。
“小主子,太妃娘娘怕您不懂,特让老奴两人来叮嘱一二。”珠嬷嬷胖乎乎的脸蛋上,挤出了一脸的褶子。
北倾做不来羞涩,诧异道:“不用这么急吧,万一皇上明儿个翻了其他新人的牌子呢。”
“小姐,是皇上让咱们来的。”
北倾脸黑了个底儿掉。
本来没什么羞涩细胞的她,这一刻微微红了脸。
“咳咳,我知道了。”然后摆出一副受教的模样,前世的小黄书她看过不少,早已对古代的春宫图好奇死了。
在北城的时候,她让竹韵偷偷的去外面买。
结果,她白白让竹韵念叨一番。
这古代人的思想也够奇葩的,这春宫图竟然没有卖的。
最后,竹韵以要告诉夫人做威胁,无奈打消了她瞻仰春宫图的念头。
现在,梦寐以求的春宫图终于要瞻仰到了,激动的她小脸都红了。
珠嬷嬷和汪姑姑以为她害羞了,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个眼神。
然后由珠嬷嬷从怀里舀出一小本子,没等她说话,北倾便迫不及待的一把抢过去。
故作正经道:“时辰不早了,嬷嬷和姑姑且先回去吧,若是倾儿有不懂的,明儿个便去叨扰两位。”
说罢,使着劲儿的憋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来。
珠嬷嬷和汪姑姑面面相觑。
为什么她们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似的?
送走了珠嬷嬷和汪姑姑后,北倾便急忙让堇色伺候她歇下。
待堇色的脚步声听不到后,瞬间爬起来,将她藏在玉枕下面的春宫图偷摸的拿了出来。
抱着书,钻进被窝里,就着晕黄的烛光,翻了开来。
这刺激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前世她住院的时候。
那时候她晚上便是避着晚上巡房的护士,抱着手机,在被窝里看小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