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岑家的事,到此也就完了。
谁知道第二日,北倾伺候老夫人吃过药后,穆嬷嬷进来道:“老夫人,得到消息,岑府昨日突发大火,岑夫人去了。”
这下,北倾对穆嬷嬷彻底的不喜了。
明知老夫人年纪大了,昨日那般受了刺激晕过去,还不知道检讨,今儿个又拿岑家的事说话。
穆嬷嬷自然看出了北倾眼中的责怪,有苦难言啊。
“倾儿,你可冤枉穆春了,是我让她盯着岑家的,其实我知道,我都知道啊。”
说到后来,老夫人便只剩下叹息。
一旁的穆嬷嬷得到主子的示意,接着说道:“小姐,是这样的,当年的事发生后,老夫人便在岑家安排了自己人。”
北倾明白了,这是怕岑老夫人再有小动作啊。
“本来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十年,那几个人也一直没用上,直到前两日,老夫人应岑老夫人所求,去了一趟岑府,老奴的男人,曾经是个倒卖药草的,因而闻到岑老夫人服用的汤药,不太对劲。”
“时隔几十年,老夫人启用了岑府的眼线,暗中调查此事,没想到,还真挖出了岑家二十年前的秘辛。”
北倾听完后,只觉得无语至极。
听说过狸猫换太子,却没听说过,狸猫换夫人,真是好大一盆狗血。
同时也明白了,昨日老夫人醒来后,为何会说出报应二字,本以为是为岑老夫人当年的所作所为,没想到,其中却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只是可怜了岑夫人,据说整个人都浇上了火油。”尸骨无存啊!
北倾唏嘘不已,岑夫人确实可怜,爱人全家被杀,又被下了绝育药,种种报复,也是人之常情啊。
吃过午膳,文元便来接人了。
北倾因为老夫人病了,并不想回宫,便遣了文元带话给秦之昂,要在国公府多住些时日。
此举,引来了老太爷的斥责。
说什么,她进了宫,便是皇家人,要按照皇家的规程办事,皇上能让她在家住一宿,已是皇恩浩荡,切不可恃宠而骄。
北倾挨了一顿训,灰溜溜的包袱款款,跟着文元回宫了。
离开之前,嘱咐再三,有事一定要往宫里送信。
得到一众人的承诺后,这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宫。
前脚刚回到灵犀宫,后脚秦之昂就到了。
一进来,第一时间便将北倾打横抱起,进了内殿。
文元见此,忙带着人退了出去。
在皇上身边贴身伺候,他自然知晓,昨夜皇上几乎一夜未睡。
内殿里的大床上,秦之昂紧紧抱着北倾躺在上面。
北倾不舒服的挣扎了下,谁知,被抱的更紧了。
“别动,陪朕睡一会。”
北倾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抽了抽嘴角,刚要说什么,便看到秦之昂眼下的乌青,一个大胆的猜测闪现。
“你不会是没我睡不着吧?”
秦之昂霍地睁开眼,“胡说什么,朕昨夜批了一宿的奏折。”
北倾抽了抽嘴角,若是他目光不闪躲,她还真就信了他是真的批了一宿的奏折。
心里腹诽是一回事,越是和他在一起,越是了解他傲娇口不对心的属性。
因而,也不拆穿他,敷衍道:“是是是,皇上日理万机,您辛苦了。”
“……”
“乖,睡吧。”北倾像哄孩子似的,拍拍秦之昂的脑袋。
秦之昂霎时间黑了脸,蹭地坐起来。
北倾忍笑,“你不是困了吗?”
秦之昂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直接以唇封之,用行动证明,自己不但不困,还精神着呢。
……
时光流逝,转眼到了中秋节。
这一日,宫里设宴,广宴朝臣命妇。
傍晚时分,秦之昂亲自来灵犀宫接了北倾,一起同去宴会。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秦之昂今日穿了件淡紫色的常服,而北倾,身上的衣裳,同样也是淡紫色的。
秦之昂对此,很满意,赞赏的看了文元一眼。
北倾对此,却很无语,真当她不知道啊,这件衣裳可是下午文元送来的,并着重注明了,让她晚上穿。
可见,这是秦之昂安排好的。
“皇上驾到!”
“北美人驾到!”
随着先后两声唱礼响起,热闹的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纷纷起身行礼。
站在秦之昂身边,北倾感受到豪气万丈的自得感。
怪不得男人重权势!
北倾的位置,在秦之昂身边,后宫妃嫔对此,自然是又嫉又羡,但更多的是习惯。
自打大选至今,已过去近一个月时间了。
皇上对于灵犀宫的独宠,越发的明显,就连朝臣都到了最后偃旗息鼓,她们嫉妒羡慕,又有什么用。
伤心过后,剩下的便是绝望。
只是心存侥幸,皇上终有稀罕够的一日。
宴会开始,歌舞齐齐上阵。
北倾饶有兴味的看着下面美妙绝伦的舞姬,尤其是中间那位,面上蒙着薄纱,舞姿绰约,美妙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下意识的瞥了眼身旁的人,见他正眨也不眨的望着下面的舞姬,眼底闪烁着玩味,心下一凉。
所有的热情顿时褪去,只剩下透心凉的烦闷。
她不爽,他也休想爽快。
“嗞……”
北倾满意了,收回了手,挑衅的看向秦之昂。
秦之昂疼的脸的都扭曲了,脸色十分的难看,眯眼瞪着北倾,淡淡道:“北美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