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和不同,他可是切切实实的六岁,试问,一个六岁的孩童,让人生出这般的感觉,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个孩童不一般!
如今,相隔十年不见,虽然外表和当年大不一样,性子也较之当年更跳脱,不羁了,但,这种感觉,历经这么多年,不但未曾减少,反而越发的强烈。
就比如刚才!
思及此,北倾突然笑了,“二哥,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你会帮我吗?”
北润面色微沉,“北家有难,我自不会袖手旁观!”
果然!她猜对了!
她的二哥,果然不像表面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纨绔!
“这几年,我在外面也不是白玩的,经常出入龙蛇混乱的地方,四面八方的消息,自然也更灵通一些。”北润再次恢复成那个不羁,纨绔的公子哥。
北倾了然一笑,和她所想的一样!
“二哥,你可有得到什么消息?”
“听你这么说,恐怕我得到的消息,和你知道的应当是差不离的,妹子啊,哥哥突然有些对你观之不透。”
说到后面,北润神色正经。
他说的是事实,妹妹明明就坐在他对面,可他却看不透她,就好像,她的表面蒙了一层纱,看不到,也摸不到!
明明她刚从江城回京,却消息灵通的程度不亚于他!
被试探,北倾微笑,不疾不徐道:“二哥不说说得到了什么消息,怎地这般确定,和小妹知晓的差不离呢?”
“感觉!”
“直觉!”
话落,二人四目相对,继而笑了起来。
“好,我相信感觉,你相信直觉,两相比较,看来,还是直觉更胜一筹啊!”
“二哥的感觉是有真凭实据,而小妹的直觉,不过是凭空猜测,难登大雅之堂,说到底,还是二哥更胜一筹。”
二人的话题越扯越远,同时也默契的,对于先前的对话保持了共同的默契,就好像在无形之中,达成了一种共识。
吁……
马车突然停下,北倾一时没有防备,向前栽去。
北润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安置好后,冲外面大喊道:“怎么回事?”
“回二公子,凤鸣郡主驾到,咱们得避到一旁去。”
随着葫芦的话落,一道喊声传来。
“凤鸣郡主驾到,行人避让~”
北倾掀开布帘,望向前方由远及近马车,尽管马车外表看起来低调普通,但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架势中可以看出,端的是阵势。
“哼,装模作样!”
北润不屑的冷哼。
北倾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挑眉看着近前儿来的马车。
不知是有所觉还是她的目光太过明显,只见马车窗口的布帘掀开,一张清雅脱俗,略有些苍白的面孔映入北倾的眼帘之中。
两双眼睛,在半空中对视。
北倾心下一暗,面上不动如山的冲对面的女子浅浅一笑。
在见到对方蹙眉时,北倾仍是不动声色,面色如常。
目送马车离开,北倾这才放下布帘,“二哥,她可就是凤鸣郡主易瑾瑜?”
“恩,就是她,一个小小的庶女,不过是一朝飞上枝头,还真把自己当成凤凰了?”北润极其不屑道。
大宴最是重嫡庶之别,他不屑易瑾瑜庶女的身份,也是正常的。
北倾但笑不语,心下暗叹,二哥,你不知,在原剧情中,这个小小的庶女,最后还真成为凤凰,且是,这大宴国,最尊贵的女人。
更不知,这个尊贵的女人,就是踩着他们北家上位的!
……
北倾扶着北润下了马车,站定后,望着眼前龙飞凤舞的匾额——如玉斋!
“这是凤鸣郡主名下的玉器行?”
北润意味深长笑笑,“恭喜你,你的直觉对了。”
北倾摇摇头,“二哥误会了,这可不是我的直觉,适才凤鸣郡主的车驾,应当就是从这个方向来的,再看这些伙计的衣角上绣着易家的标记,而且,若没有目的,二哥是不会带我来这如玉斋的,所以,不出意外,这里便是凤鸣郡主亦或是易家的玉器行!”
北润一愣,按照北倾所分析的,想了想,又看了看伙计的衣角,笑了。
抬了抬手,打了个揖,笑道:“为兄我,自愧不如啊!”
“北二公子,楼上请楼上请……”
一踏入如玉斋,一个看起来像管事的男子走了过来,笑语晏晏的冲楼梯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刷一声打开折扇,一脸倨傲道:“这是本公子的妹子,刚回京,把你这最好的玉饰拿过来让本公子的妹子挑。”
“是是,小的这就去,北公子北小姐二位稍等。”
待管事的离开后,你适才说的话可都是真的?”
“什么话?我说什么了吗?”北润眼珠子提溜提溜的转。
“你适才可是说了,让我挑玉饰。”北倾并不打算放过这个难得调侃机会。
北润装不下去了,嘿嘿一笑,“妹子,你要相中什么,为兄绝无二话送你,只是,你甘心让那个小庶女赚咱家的银子?”
“二哥慎言!”
意识到这是他口中小庶女的地盘,北润面色讪讪。
北倾心下暗松,低语道:“二哥,日后这等话,还是少说为妙,人多耳杂,指不定哪里埋了个坑等着你跳呢。”
北润点点头,一脸受教道:“为兄受教了。”
下一刻,包厢内沉寂了下来,北倾觉得有些闷,便站起来走到窗前打开窗子。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