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倾懵了,整个人呈呆滞状态。
嘴角如同被火烧了一般,滚烫的吓人。
而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偌大的内室,仅余她一人,哪里还有秦之昂的鬼影子。
北倾狠狠的抽了抽嘴角,若不是空气中还残余着独属于他的龙涎香,若不是嘴角还残留着他浓郁的荷尔蒙气息,若不是手心还残余着光滑的触感……
她还真以为,刚才的一切,是她在做梦!
这一刻,好想骂人有木有?
好想打人有木有?
靠,撩了她就想跑,什么毛病这是?
“小姐,您醒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竹清一进内室,便看到她家小姐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坐在床榻上,呲牙咧嘴的,脸色难看极了。
单纯的她,误以为小姐不舒服,却不知她家的小姐就在刚才,被调戏了!
北倾回过神来,压下心头的烦躁,“我没事。”
想到什么,皱眉,“你,刚才可是睡着了。”
扑腾……
“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睡着了……请小姐责罚奴婢失职之罪。”
竹清跪在地上,声音中充满了懊悔自责。
想到刚才,也是一头雾水,本来好好的在外室温着汤药,可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犯困,等她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睡了将近半个时辰。
好在炉子里的火并未熄灭,反而还挺旺盛。
北倾可不是竹清,一想便知道是谁搞的鬼了,摆摆手,让竹清起来,此事便就此揭过。
毕竟,这也怨不得她,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怎么可能是身边高手环伺男主的对手。
不是分分钟秒杀是什么?
“竹韵呢?”
皱着眉喝完汤药,北倾嘴里含着蜜饯,含糊不清的问道。
“回小姐的话,竹韵在小厨房,大夫人怕您醒了饿,便让她在小厨房温着燕窝粥,好让您醒了能立马吃上。”
“恩,去端来吧,确实有些饿了。”
“是。”
……
文元亦步亦趋的跟在自家主子身后。
犹豫着,是不是该让太医过来瞧瞧,毕竟主子这脸红的太不正常了。
从国公府回来,主子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反而有加重的趋势,就连耳尖也跟着红了起来。
嘭……
文元打了个激灵,忙后退两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秦之昂心不在焉的挥挥手,“你先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文元带着一众内侍,忙不迭的弓着身退出了养心殿。
秦之昂无意识走到龙塌前坐下,细长分明的手指,不自觉的抚上唇瓣,缓缓摩挲。
渐渐的,五官趋于柔和,唇角的弧度,怎么挡也挡不住。
过去这么长时间,感觉,她的触感,她的馨香,仍旧残留在他的五感之内,直逼心间,如同玉玺一般,狠狠的在他心头印下了一方印记。
独属于她的印记。
这般想着,就好似吃了蜂蜜一般,甜入心扉。
突然,面色一僵,许是意识到自己如同毛头小子一般澎湃,五官逐渐扭曲,心里别扭极了。
不一会,便也释怀了。
她是第一个住进他心里的人,亦是第一个,让他亲的人儿。
她对他,终归是不同的。
因为她……
才有了今日的他!
……
天微亮,早朝时分即到。
文元在殿外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一脸的纠结。
“总管大人,时辰不早了,再不进去,早朝便要耽搁了。”手捧龙袍的女官忧心的提醒道。
“咱家知道,可是皇上……罢了罢了。”说着,文元咬了咬牙,跺了跺脚,推开大殿门,猫着腰走了进去。
悄无声息的走到内殿外边,压低声音,恭声轻唤:“皇上,该上早朝了。”
文元做好了多叫几声的准备,谁知道,第一声,便得到了回应。
“唔,进来吧。”
“是。”文元几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忙招呼殿外候着的一溜女官和内侍。
他则率先进了内殿,这才发现,自家主子坐在龙塌上,身上还穿着夜里从国公府回来时穿的衣裳,龙塌两边的帷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就连龙塌上,也不见丝毫的褶皱。
再一看皇上脚上的龙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皇上,您……”所有的话,在看到主子眼下的淤青时,戛然而止。
文元大惊,皇上竟然一宿未眠?
这可不是小事啊。
要知道,皇上向来作息正常,即便是国事繁重,即便是通宵达旦,但也会歇上个把时辰。
可如今……
想到皇上夜里的异常脸红,文元心下一颤。
“皇上,可要请余院正过来请个平安脉?”文元含蓄的问道。
秦之昂可不知道他的浮想联翩,摆摆手,“不用,朕很好。”
好的不得了,精神抖擞,浑身充满了力量,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的好过。
即便是一宿未眠。
文元见主子如此,更觉得忧心了,想着待会下了早朝,定要想个法子,让余院正过来瞧瞧。
他这个念头,很快便打消了,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
早朝之上,文武百官你皆敏感的你觉察到,龙椅之上的皇上,心情格外的好。
就连犯了事的大臣,也只不过得了一番不轻不重的处罚。
如此明显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