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文昌,见过主子。”
对他的称呼,北倾挑挑眉。
“起来吧。”
“你就是小文公公?”
“回主子的话,奴才文昌。”文昌不知道,主子为何突然召见他。
要知道,自打他来了养心殿伺候主子,还没等主子认他的脸,主子和皇上就闹了别扭。
两个主子和好了,他又被岑贵嫔,不,岑充仪打肿了脸。
怕吓着主子,根本就不敢近前伺候。
等他消了肿,主子和堇色相处的很好,他更插不进去了。
师傅说过,殿内伺候和殿外伺候都一样,只要一心为主子,早晚会得到重用的。
因而,对于不能进殿伺候,他也不着急,对深受主子信赖的堇色,他也不嫉妒,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只是,没想到,这都快两个月了,小姐突然召见他。
文昌有些忐忑。
之所以召见文昌,北倾也只是来了兴趣。
想看看,一直以来,将她喜好摸得如此准的小文公公是哪个。
“这些书,都是你挑的?”
文昌偷偷的抬头看了眼,点点头,“是奴才挑的,主子可是不喜?”
不会吧,据堇色说,每一本主子都看了啊。
北倾摇摇头,“没有,我挺喜欢的,辛苦你了。”
文昌受宠若惊了,同时也放了心。
“对了,堇色说你前些日子从御书房回来,脸被打肿了,现在可好些了?”
这话,委实问的有点多此一举。
不过,她就是好奇,是谁打的他。
反正她猜着,不会是秦之昂或是文元。
若是他们,不会打脸,只会打板子!
文昌扑腾一声跪下了,“主子误会了,奴才挨打,和御书房可没有一点关系啊。”
北倾微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有歧义,让文昌误会了。
噗嗤一笑。
“是我说错了话,快起来吧。”
文昌一时拿不准主子的意思,不敢起来。
还是堇色上前将他扶起来,她在北倾身边伺候了也有一段时间了,知道她不喜人动不动下跪。
“脸上的伤可好了?”北倾以前没见过文昌,所以不敢肯定,他现在的脸,是好了还是没好。
“谢主子挂心,奴才的伤已经好了。”
“那便好,能告诉我,是谁打的你吗?”
既然不是秦之昂和文元,那么便是旁人,打人总有个理由吧。
当然,她不傻,自然知道文昌是不错的,若是他不好,秦之昂也不会把他留在她身边伺候。
这一点,北倾还是很肯定的。
毕竟,秦之昂从来没有对她做过不好的事。
文昌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岑充仪的事告诉主子。
但想到昨日师傅的话,便知道怎么做了。
师傅说,主子日后是要在宫里的,而他既然伺候了主子,那么就有必要为主子打算。
岑充仪的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告诉主子,也能让主子心里有个数。
这般想着,文昌便将一个多月前的事,一一道出。
……
同情岑充仪吗?
答案是否定的。
不管岑充仪是不是被易瑾瑜当枪使了,她错了就是错了,既然错了,就该为她的行为负责。
只是没想到,秦之昂竟然舍得岑充仪腹中的孩子。
“在想什么?”
身后传来熟悉的气息,北倾回过神来。
“你回来了。”
秦之昂唔了声,轻车熟路的将人抱在自己的腿上。
他爱死了这个动作,好似这样,就能更亲近一些。
“刚才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
连他进来,都不知道。
北倾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道出,既然两人已经坦诚相待,她不喜欢被人瞒着的感觉,同样,她也不喜欢有事瞒着他。
听她提起岑充仪,秦之昂皱了皱眉。
“你别皱眉,我也只是觉得那孩子可怜,毕竟,和她没关系不是吗?”
说起岑充仪肚子里的孩子,北倾便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原剧情中,那小公主没有长大便夭折了,而且,还是人为的。
前世的教育,人命对于她来说,是无价的。
更何况,小公主也是无辜的,她只是一个孩子,最终却成了宫斗中的牺牲品。
听到怀里人叹气,秦之昂以为,她是因为自己不能生育,所以对孩子多了一些怜惜。
其实他也没想错,只不过,北倾不是因为自己不能生育,只是对无辜孩子的怜惜。
“倾儿,朕问你,若是依着岑充仪的性子,那孩子最后会如何?”
北倾一怔,自然是和原剧情的结局一样,成为后宫宫斗的牺牲品!
“你看,你也想到了对不对?岑充仪的性子,早该磨磨了,若是朕放过她,待孩子生下来,依着她的性子,那孩子,也是活不久的。”
自小在宫中长大的他,很清楚,后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若是母妃是个蠢的,那孩子能不能长大都是个问题。
既然如此,倒不如从根部解决问题。
若是岑充仪没有能力,那就把孩子交给有能力的人。
短短一番话,北倾懂了。
秦之昂是被岑充仪惹恼了,但不至于无情到不顾她腹中的孩子。
他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那个孩子好。
见北倾不说话,秦之昂以为她还是怜惜那个孩子。
心下不忍道:“若你实在怜惜那孩子,待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