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婕妤只觉得心头的火烧的她呼吸困难,差点喘不上气,不顾体统礼仪,手指着贤妃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贤妃,慎言!”夏初觉得自己再不出声这两人都要打起来了。
“你看你们两像什么样!当本宫的坤宁宫是什么地方,民间市集吗?”夏初将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贤妃和赵婕妤都不敢再出声,连声告罪。
夏初看向赵婕妤。
“可请过太医了,太医说大皇子的伤怎么样,可会留疤!?”这赵婕妤一上来就哒哒哒地说个不停,夏初想问问情况都插不进嘴。
“回娘娘,太医瞧过了,疤倒不会留。”赵婕妤乖乖地回答道。
“不留疤就好,等下你将本宫这的雪容膏带回去给大皇子用上,一日三次,不出五日便会恢复如初,你就放心吧!”
“臣妾谢过娘娘。”
夏初又转向贤妃。
“锦儿没被吓到吧,这孩子从小便厌恶蛇虫一类的东西,等下本宫让江太医去你宫中给锦儿瞧瞧,女儿家娇贵,何况还是我朝大公主,免得受了惊。”
“臣妾谢过娘娘,娘娘最是周全不过了!”贤妃张扬,但也知道夏初的权威,不敢造次。
“你们两人都是从府中过来的老人了,本宫不管你们平时怎么嬉笑打骂,都是姐妹间的情谊,只是若有人来皇子皇女来做笺子,挑拨离间孩子们的关系,便别怪本宫出手。你们教不好孩子,便让别人来教。”夏初脸带微笑,显得端庄贤惠。
“深宫中能生养孩子是一件幸事,做人,要惜福。”
这话如大铁锤重重地敲在贤妃和赵婕妤心上,她们都听懂夏初的意思,如果还有下一次,她们的孩子就可能不是她们的孩子了,后宫中想养育孩子的女人多得是,现在不少,以后只会更多。夏初待她们算是不错的了,是她们松懈了。两人赶紧起身,恭敬向夏初行礼。
“臣妾谨遵娘娘教诲。”
“行了,都回去吧!好生看着两个孩子。”
贤妃和赵婕妤、袁婉容离开后,夏初只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她突然觉得有点疑惑,“这袁婉容,怎么和赵婕妤走到一起去了。”
袁婉容的父亲和伯父皆是景武帝的门人,出身不算好,但随着父辈被重用,她人也不惹事,还有一把好嗓子,景武帝闲时也愿意让她唱唱曲解解闷,所以就算她出身不高,人也不是顶漂亮,也被景武帝封了个婉容。
“奴才听说,大皇子和大公主打起来时,有人看到袁婉容宫里的人往赵婕妤宫里去。”张德福下面一堆徒子徒孙,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能及时知道情况。
“好像从今年开春开始,袁婉容就不时的登门拜访赵婕妤,两宫之间的往来也开始多起来了。”
“哦!?”夏初想到刚才宛如透明人的袁婉容,心想这袁婉容唱的是哪一出呀!?
“母后,您忙完了吗?昭阳字写完了,想和您去扑蝶。”昭阳跑进殿内,扑到自己母后膝上软软地撒着娇。
夏初也暂时不去想袁婉容想干什么,时间久了总能知道她的意图,现在还是先陪她的乖女儿去玩吧!
夏初陪着昭阳在御花园里玩了一下午,晚上用过晚膳后不久,昭阳便开始打哈欠,夏初便让奶嬷嬷把昭阳抱回去洗漱就寝。
深宫里的夜总是特别长,夏初也没有找其他娱乐项目,正准备在这赖在这美人榻上看看闲书,打发下时间,就听到外面的宫人高呼万岁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