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丰县城,直到天亮之后,马如飞躺在客房内的床上依然未苏醒过来。六盘门掌门人冯堂在客房内来回踱步,锦衣卫密探昨夜就已骑着快马离开,不知有无与东厂厂都大人的锦衣卫大队人马遇到?如今马掌门重伤昏迷,却不知还能否救治过来?三十余名江湖门派弟子在客栈内焦急地等待着,似乎心中还有恐惧的阴影残留。
直到将近午时,东厂厂都大人刘瑾带领五十余名锦衣卫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来到宝丰县境内。六盘门掌门人冯堂得知,立即带人前去城门外相应。继而,众人进城来到那家客栈。
当时,刘瑾初听锦衣卫探子禀告马如飞重伤昏迷,正是被那妖女沉鱼所伤。刘瑾心里顿时感到惊奇,难道沉鱼那妖女所修炼的鹰爪断指功又进一步达到了更深层次的境界?刘瑾看过马如飞的伤势之后,这才确定了当时所推断。刘瑾没想到马如飞接连服用蛊毒药物,身子早已如铜墙铁壁一般,竟然还是没能抵挡得住那阴毒的鹰爪断指功;不过,若是马如飞没有服用这蛊毒药物的话,恐怕早就无可救药了。
刘瑾仔细看着马如飞身上那两处的伤口处,渗出的紫黑色血迹早已凝固。刘瑾让人将马如飞参扶起来坐着,而后刘瑾伸出右手运功,一掌打在马如飞后背之上,直接将马如飞体内的两个断指指尖震出来。六盘门掌门人冯堂看到此景,心中大惊,原来马掌门体内竟然有两个紫黑色的断指指尖残留。刘瑾让人为马如飞清理身上的伤口,又拿出一个宝盒打开,里面躺着许多金黄色的药丸。刘瑾拿出一颗,让六盘门掌门人冯堂为马如飞服下。冯堂不敢怠慢,立即上前拿着那颗药丸,坐在床边将马如飞的嘴巴张开,把那颗金黄色的药丸放进去。
继而,刘瑾和六盘门掌门人冯堂来到外屋,刘瑾瞪着眼询问冯堂,关于当时追捕贼人时所发生的具体情景。
六盘门掌门人冯堂拱手向厂都大人刘瑾陈述:当时在城南一片山林中,我们将那些贼人围捕起来,很快那些贼人就已死伤过半,根本无法抵挡,已是待宰的羔羊;但少林派的浮拓大师力挽狂澜,独自将我们四十余人挡住,让剩余的十余名贼人趁机逃走,马掌门眼见贼人想要逃离,独自飞身追了过去。我们四十余人将浮拓大师包围住,想要依靠众人之力接连攻击以来耗费浮拓大师的内力;但浮拓大师功力深厚,极其难对付,不过浮拓大师却慈悲为怀,并未下杀手,只是将我等多人打伤而已。若非我等放出暗器毒镖暗算浮拓大师,恐怕根本无法将其拿下;浮拓大师中了毒镖,渐渐无法抵挡我等的围攻,身受重伤渐渐支撑不住。就在这时,马掌门飞身而落,重伤在身;那妖女随后飞身而来。我们四十余人立即围攻上去,想要将那妖女一举除掉,却不曾想那妖女竟然如此毒辣,一个飞身旋转之下,数十名弟子就直接飞出惨死在眼前,我等当时吓破了胆,不得不转身逃命。我们剩余的三十余人一路跑出山林,在前面却看到马掌门倒在地上,上前查看发现还留有气息,但他早已昏迷过去;我们将马掌门带到县城安顿在客栈,寻来大夫想要为马掌门诊断治疗,却发现根本毫无下手的对策。
刘瑾犀利地眼神盯着六盘门掌门人,厉声说道:“一个妖女就将你们吓成这样,那你们还如何为本都督效命?”
六盘门掌门人冯堂吓得头上冒出冷汗,拱手说道:“厂都大人饶命,我等誓死为东厂效命,绝无二心。还请厂都大人再给我等一次机会!”
刘瑾冷冷说道:“冯掌门放心!如今正是本都督用人之际,本都督会给你们将功赎罪的机会!”
六盘门掌门人冯堂立即拱手说道:“多谢厂都大人饶恕我等,冯某定当誓死效忠,万死不辞。厂都大人,当时那河西箫客并不在那些贼人之中,除了那妖女还有一个女子,马掌门曾说是洛阳镇国将军府朱王爷的千金朱灵儿郡主。”
刘瑾轻蔑地笑道:“呵呵!看来河西箫客那贼人早已离开宝丰境内,想要去拉拢联络更多的中原江湖中门派,来与本都督的东厂相抗衡。呵呵!即便如此,这些贼人也是垂死挣扎!还有那朱灵儿,竟然暗中逃出洛阳,逃到宝丰县与那妖女相见,却不顾亲人的死活。本都督要让朱灵儿知道东厂手段的厉害!”
两名看护马如飞的六盘门弟子走出来,拱手向厂都大人禀告:马掌门苏醒过来!刘瑾和六盘门掌门人冯堂走进内屋,看到马如飞已盘坐床上在自行运功,双眼发黑,犹如厉鬼。
六盘门掌门人冯堂大为不解,拱手说道:“厂都大人,马掌门这是怎么了?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刘瑾大笑道:“呵呵!看来这药丸的功效,的确非比寻常!马掌门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苏醒过来,伤势的恢复和内力的贯通,也是大大出乎本都督的意料!”
六盘门掌门人冯堂附和着笑道:“恭喜厂都大人!看来马掌门还能继续为厂都大人效命!”
刘瑾心里冷笑着:待马如飞服下足量的药丸,就能变成一个噬血如命的杀人工具,来为本都督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