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的话说完便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案上,掩嘴一笑,继续说道。
“再者说了,晨妃妹妹如今怀有龙种,本就深受君主的疼爱,如今那更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君主啊那都是恨不得天天能陪在妹妹的身边,姐姐们都羡慕的很呢,妹妹又怎么会寂寞呢,妹妹若是寂寞了,那姐姐们还不得寂寞死啊。”
夏秋雨的嘴角微微扬起,慧妃这嘴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这么八面玲珑难怪徐皇后一直没有动她,她不仅生的一张巧嘴,还懂得自善其身,不争不抢,自然在徐皇后的眼中也成不了威胁,在这尔虞我诈步步为营的宫中,能做到慧妃这样实在是不容易啊。
德妃闻言亦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温婉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笑意,看向慧妃道。
“妹妹说的这就不对了,当初咱们怀有龙种的时候,君王亦是百般疼爱的,如今君主对晨妃妹妹好些,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晨妃妹妹如今怀有龙种,咱们啊也都觉得高兴,毕竟这宫中可是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喜事了。”
对于德妃,夏秋雨却是有些猜不透的,一是这德妃向来不参与宫中的任何活动,只对这拜佛礼佛之事情有独钟,二来是,德妃为人可以说是与世无争,无论你说什么,她都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很少插话,即便说话,也是圆场的话,那温润的眸子让任何人看不出一丝的破绽和她的心思。
夏秋雨一直觉得,像德妃这样的人,若不是大善那绝对就是大恶,因为最会伪装自己的人那才是最可怕的。
慧妃闻言掩嘴一笑,那娇媚的表情倒也算得上是人中极品了,不得不承认,这宫中的女人还真都是风华绝代的,所以说,这古代的君主就是有艳福啊。
“还是姐姐会说话,妹妹我啊也就是嘴快,想到什么说什么,晨妃妹妹可别介意啊。”
许是坐的有些久了,又许是慧妃身上那浓郁的胭脂味让她有些不太舒服,汪心晨隐隐有种要坐不住的感觉,可她闻言还是微微一笑道。
“姐姐言重了,只是闲话家常,说说笑笑就过去了,姐姐们能来看心晨,心晨高兴还来不及呢。”
夏秋雨自然看出了汪心晨眼底的那一丝隐忍,微微一笑,夏秋雨道。
“这眼瞅着也该用晚膳了,不如德妃娘娘和慧妃娘娘就留在这里一起用晚膳吧,我去吩咐侍女多准备些吃的怎样?”
夏秋雨话音刚落,慧妃便看向德夏秋雨笑道。
“不用了,我跟姐姐啊也该回去了,来了这么久倒是打扰晨妃妹妹休息了,晚上啊,说不准君主还要召见妹妹呢,姐姐,咱们回去吧?”
德妃微微一笑,起身道。
“也是,来了不少时辰了,也该回去了,走吧妹妹,晨妃妹妹,郡主,留步,不用送了。”
其实现在这个时辰离晚上实在是还有些时间,夏秋雨这话说的虽然没毛病,但慧妃和德妃毕竟是这宫中的老人了,自然知道夏秋雨的话外之意的。
“姐姐慢走。”
“两位娘娘慢走。”
待慧妃和德妃离开了锦竹苑,汪心晨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许是坐的有些久了,这胸口竟是堵得难受。
“可算是走了,秋雨,谢谢你啊。”
“傻子,跟我客气什么,她们来了多久了?”
汪心晨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凉爽的秋风迎面扑来,她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看向夏秋雨无奈的说道。
“来了好一会了,也不好意思就赶人家走,自从君主知道我有了身孕之后,对我不是赏这个就是赏那个,搞的每天都有人前来祝贺道喜,我都快要烦死了,秋雨,你别走了好不好,你到底在忙什么啊。”
夏秋雨眉头微锁,说实话,慧妃身上的味道实在是让她有些难以忍受,就连她都有些受不了,刚何况是怀有身孕的汪心晨。
心中隐隐划过一丝不安,夏秋雨看向汪心晨道。
“最近我都会留在宫中,心晨,德妃和慧妃来的时候,是空手来的吗?”
汪心晨的眸子往一旁的桌案上看去,随即道。
“那里的东西都是她们送的,无非是一些佩饰首饰和一些绫罗绸缎,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收下了。”
夏秋雨走到那些东西面前,她想,慧妃和德妃再傻也不会傻到在这些自己送来的东西上动手脚,可万一有人想要栽赃陷害她们呢,所以,安全起见,这些东西还是不要留下的好。
“心晨,这些东西全部扔掉,也不要赏给下人,万一这上面真的动了什么手脚,即便是侍女戴在身上对你也是有害处的,另外,让小蛮去请一下朗平,看看这屋里又没有什么问题。”
汪心晨闻言微微一笑道。
“不用那么严肃吧,我没觉得怎么样啊。”
夏秋雨瞪了汪心晨一眼道。
“等你觉得怎么样的时候已经晚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知道啦知道啦,我这就按照您的吩咐去做,女王大人。”
说笑归说笑,汪心晨对夏秋雨说的话还是很相信的,吩咐小蛮将这些东西全部打包扔出了宫,并且还太医院把朗平给请了过来。
朗平将这锦竹苑里里外外都又检查了一遍,然后又替汪心晨把了把脉,确定没什么事情之后,这才告辞回了太医院。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朗平,夏秋雨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朗平是南宫烈最信任的太医,而他的父亲也曾经是南宫烈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