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王相!”傅弗卿回到县衙瘫坐在书案前,咬牙切齿道。
“出手如此之快,倒是符合他怠!绷秩蠛屠湫Α
“现下钱有这个关键没了,不知接下来他会出什么招啊。”傅弗卿颇有些担忧道。王镛的目的绝不会如此简单,他定是有天大的阴谋,这里头的关系网错综复杂。钱有这一条线被扯断,保不齐他不会扯别的线,真是只老狐狸!
傅时雪看着这两个一脸严肃的男人,充满了愤恨,知道此时两人早已怒火中烧,神志不清,便不再逗留,悄悄退了出去。
“采菲!你可有法子联系到侯爷?”傅时雪回了房间招来采菲道。
“小姐找侯爷何事?”采菲轻声问道。
“现下大哥哥碰到了棘手的事,我知道他来和县的目的是帮助太子哥哥查王相的阴谋,如今世事复杂,我帮不上他的忙,只好开口向侯爷借些人手,暗中助哥哥一臂之力了。”傅时雪丝毫不隐瞒目的。采菲与采葑是侯爷派给她的人,这傅时雪早就知道了,至于原因,爷爷只道是侯爷受他所托,还个人情罢了。侯爷是个世外高人,不过问世事,谁都不知道他在何处,但傅时雪知道能在自己身边悄声无息布下暗卫的人,定不简单。
采菲点头,道:“小姐放心,侯爷定会鼎力相助。”
五天后,林简派至的三人已站在傅时雪面前。
“侯爷说了,此三人分别唤作独清,独醒与独慎,功夫都是一流的,是侯爷的死士,往后就给了小姐了,小姐尽管放心用着就是了。”采菲向傅时雪传达林简的意思。
她当下满意地点头,向那三人行了一礼道:“如此,替我谢侯爷,往后就有劳了,傅时雪在此谢过三位。”
那三人赶忙制止她道:“小姐的礼,我等愧不敢受,我等的性命都是侯爷给的,往后,我等三人便唯小姐马首是瞻,誓死追随小姐!”
听他们如此说,她也不再与三人多寒暄客气,一并吩咐了他们要办的事,那三人领命,当即退下消失在黑暗中。
傅时雪这两天因着天气热起来,终是在县衙待不住,带着采菲与采葑在和县街市上买一些夏天的衣料,准备重新做些衣裳出来。
采葑与采菲挑的认真,愣是选了好久都没有看中的。傅时雪有些燥热,见一旁人群中叽叽喳喳在讨论着什么,当下钻到那些妇人堆里,听着她们说长道短。“哎,你们听说了吗,前两日那钱知县的的尸体已经叫人收了尸领回了和县,如今也就一口薄棺材草草地葬了,你说这人生前要这么多钱干啥,这下报应了吧,不得好死不说,连个戴孝的人都没得哟,真是作孽!”
“可不是嘛,我家当家的还巴巴的跑去看了,喏,就在东山山头下,连个哭的人都没有,随便堆了些土就完事了,那埋得人连正眼都不瞧一下,别说多惨了,啧啧!”
人堆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开了,她不想再听下去,转身出了人群,起身去寻采菲与采葑。
猛然间,前方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令她双眼瞬间聚焦,不待反应飞身而起。
林润和自那钱有下葬之后到现在已在东山脚下守了快两天,两天里未见有任何人踏足过这里,此事正中他下怀,带了仵作只待天黑便下手。
天已渐渐暗沉下来,视线不再如白天那般清晰,隐隐地见前方断断续续飞来好些人影,为首的白色身影,此时已经累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随后而来的黑影约莫有七八个,终是在离林润和百步之远的地方将那一抹白色团团围住,不待片刻停留,便抽刀相向。
傅时雪此时早已精疲力尽,原是她追小怜而去,奈何半道上杀出了如此多的黑衣人,三方追赶的此起彼伏,混乱之中小怜遁身逃走,只剩下她一个目标被死死盯住,她不清楚来人是谁,目的为何,自己又是只身一人,除了会跑,别无他法。
“你若主动交出那玉风铎,我等可饶你一死,若不然,呵。。”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举起明晃晃的长刀在她面前比了比。
傅时雪不明所以,这些人为玉风铎而来?此物用料极其珍贵价值连城她是知道的,可这些人若为财,也不必如此痛下杀手吧?找个惯于偷鸡摸狗之人随手拿了也就是了,为何这般兴师动众?更重要的是,他们是何时盯上此物的?如此多的人,倒是感觉有备而来,想来盯她不是一天两天了。
见她没有反应,一旁领头的黑衣人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举起刀子便道:“给我上!”
顿时他身后几人蜂拥而上,傅时雪吓了一跳,慌忙之中就要往后退。
然那些人还未涌至她面前,却见一道黑影从后而来,手中的剑泛着冷冽的寒光,数道光影下来,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面前的一干黑衣人便已悉数到下,再无声息。
她看的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冷气。冷不丁的想起李白曾有诗言道:赵国的侠客乃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妈呀,她起身数了数地上的尸体,连着刚才的领头的,一共八人,就这么来来回回间便丧命在那一柄寒剑之下,那是怎样的功夫,怎样的侠客啊?
“你没事吧?”来人淡淡地问道。
如此熟悉的声音!她忍不住回头,却见林润和气宇轩昂的站在她身后。
“你怎么会在这里?”傅时雪回过神来,有些失神的盯着他道。她此刻脑子里想的都是那林润和一定是神,只有神才能每次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