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官在得知秦大人来了后,便知道今日的事情不可能如他的意。心中嘀咕这秦大人早不来晚上不为何偏偏这个时候来?
而且这江州府死个人还不是很正常,他这上司怎么就这么关心起这案子了?难道是知道些什么还是察觉了什么?
想到此,便盘算着如何瞒了这个上司,让他赶紧回去。于是弓身回道:“确有此事,下官正在审理,嫌犯已经缉拿,正是跑在堂上那妇人文氏。”
“哦?那本官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歹毒。”秦大人说完,便上前看见文氏,见文夫人双手被夹得青黑,皱眉道:“怎的用了刑。”是问话但用的是肯定句。
“回大人,这文氏已是罪证确凿的情况下依然死不认罪,下官只得用点小刑。”刘县官暗骂这秦大人事真多,可耐何人家是顶头上司,也只得低声应道。
“请大人明查,民妇冤枉。”文夫见机说道。
“哦?这位似乎是那李举子家的文夫人吧。”秦大人见了文夫人,说道。
“正是。”刘县官虽然想尽快定案,可看样子今天是不能了。
“刘大人啊,这李举子是我府上的文客,他的为人我是知道的。是不是这案子另有隐情啊?”秦大人摸着下巴的胡子,悠悠的说道。
“请大人明查,民妇冤枉。”文夫人再次喊道。
“这……人证物证俱在……”刘县官现在额头有些冒汗的回道。
这厢秦大人在查问刘县官案子的经过和验证人证物证,那边李泰华似不认识秦大人般,安然的立在那里听着李安低声耳语什么。
倒是李文昔被李秦华之前走来的举动给惊了下,不过知道她爹没看到她,而是朝李安走去时便放松下来。
心中又有些忐忑,不知道这秦大人是不是个好官,不求他放了娘亲,只希望他能秉公查案就行,那样她娘亲也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事。可看着爹不如刚才的紧张愤怒,而是冷静悠然,便有些怀疑,难不成这秦大人是爹通知他来的?!
“昔儿,这下娘亲有救了。”李文柏和李文琴自秦大人进来后,脸上便有些兴奋。
“怎么说?”李文昔奇怪道。
“这秦大人便是秦夫人的夫君,秦大人与我们爹相识,秦夫人上次不也参加了你的生辰宴么。而且,这位秦大人是个正直的好官。”李文琴解释道。
“哦!”她就说么,这秦大人果然是爹找来的。要不能一个知州,相当于省长级别的人哪会管一个小县城的命案?!看来他爹也很腹黑的。
“娘的手……”李文柏虽然已经稳定冷静下来,可怎么也咽不下娘亲手差点被夹断的这口气。
李文昔和李文琴此刻也沉默不坑声,不管娘会不洗清嫌疑,但那手受过的伤却是抹不掉的。
“刘大人,刚才这文氏说的也没不无道理,我看这案子还是重审吧。明日,就由本官亲自来审。”秦大人在听完文氏和原告男子的话,拍板发话道。
李文昔听到这话,才松了口气,无瞥见那李泰华似乎朝她这里看了一眼。
李文昔瞬间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错觉,忙拉了拉双胞胎的衣袖,道:“看来今天不会再审了,咱们还是快回去。万一那姓刘的狗官事后派人来找刚才制造民愤的人那咱们就要遭殃了。”
“可是娘还没被放出来。”李文琴有点舍不得走。
“你留在这里也不会放出来,这秦大人不是说了明天他亲自审么,我想娘应该有不会有事的,咱们还是快走吧。”李文昔说完,又似乎看见李泰华那瞟过来的眼神。
“昔儿说得对,咱们趁人群散开的时候回去。”李文柏说道。
于是,三兄妹趁着人潮急忙出去,带着小满四人又原路返回,一刻不停的回到李府。他们走后,压根就没注意到李泰华是盯着他们出门的。
三兄妹一回家,便被各自的丫鬟拦住,李文琴和李文柏还好,毕竟他们丫鬟小厮早就习惯。
只有李文昔,被白云和雨雪赌在屋子里,也不说话,只是委屈的看着她,脸上焦急担忧的神色还未来得急褪去。
“我去看娘了。”李文昔被她们两个看得背脊冒汗,干嘛用这种哀怨的眼神看她?好似被人抛弃似的!
“姑娘……”雨雪喊了声,也不说话。白云则依然是看着她不说话。
“好嘛,我只是太担心娘了,就和老大老二出去了。不要担心啦,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下次我提前跟你们说声好了。”李文昔扼腕,瞧她这主子当的,居然被两个丫鬟弄得心虚。她有个毛心虚啊,她这是去看她娘啊。
“姑娘!还有下次?”白云伤心的,柔柔的,说。
“行了,我知道你们担心我,可那被抓的是我娘啊!你们能理解我的心情吗?不能理解的话,那现在去给我打水,我要沐浴。”李文昔有点小烦燥的说道。
她能理解丫头们的想法,无非是怕她出事,到时候会牵连到她们。可她们却不能理解自己的心情。
“姑娘,恕奴婢斗胆,有些话奴婢说完你再责罚。奴婢们当然知道你担心夫人,奴婢何偿又不担心?夫人出事,奴婢比您更担心,但奴婢相信夫人不会有事。可如果您若出事,夫人回来后该如何心疼?奴婢就是万死也难咎辞。”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您这样不管不顾的出去,除了给老爷夫人添乱,还能做什么?您还这么小,身子又弱,这样岂不是忙里添乱。”雨雪扑通跪在地上哼唧说了一通,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