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局的暗潮汹涌似乎与正在牢殿中的李文昔和赵珩并没有太多的关系,只不过这些日子以来欧阳绮罗会天天提着食盒给他们俩送饭菜和吃的,都是些精致爽口。
而吴琴香有时候也会跟着欧阳绮罗一起进来,也会带些自己做的点心,而且用一种非常怜悯的目光看向李文昔和赵珩,来一次便伤心的流泪,完全诠释了女人是水做的这个俗语。
只不过,无论这些食物中有什么,或是哪些相克,李文昔都照吃不误,吃完后,都会泡一杯茶给自己和赵珩喝,至于茶中,自然暗中放了净化丹。
吴琴香暂且不提,但欧阳绮罗,她是不得不防的。
如今她没跟赵珩说欧阳绮罗曾经对自己做的事,不是放过她,而是觉得有些事情自己解决比较好。
虽然她如今人身在牢殿,但外面的事情,候府的事情,有白太在,李文昔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让李文昔觉得有点意思的是,欧阳绮罗似乎跟那门口的守卫李队长比较熟,尤其是李队长对欧阳绮罗的态度,居然有些恭敬,这让她有些好奇。
这李队长可以拒绝皇后、皇子妃甚至是一些皇子进来探视,却独独对欧阳绮罗放行,这其中是什么情况,看来只有欧阳绮罗本人清楚了。
这日欧阳绮罗刚刚带着吴琴香离开,李文昔忍不住的问赵珩,说:“王爷,你说欧阳绮罗是怎么打通那李队长的关系,让他放她们进来的?”
正在练字的赵珩头也没抬的回道:“无非三种,收买、威胁利诱、利益统一,夫人觉得,是哪种?”
李文昔闻言,暗自想了想,收买李队长的人肯定不止欧阳绮罗一人,在宫里身份比她高之人多的去,所以这点不成立。
而威胁利诱,说实话,不是她看不起欧阳绮罗,而是连皇后和太后那等人都没办法威胁利诱,她一个欧阳绮罗想来也办不到。
恐怕只有最后一点,除非他们是利益圈的自己人,所以才能这般无所畏惧,当然,这其中利益的好处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李文昔看向赵珩,若说以前,她会认为欧阳绮罗的利益战圈就是赵珩,但如今来看,怕是欧阳绮罗背后另有他人,至于是谁,她想,待她与赵珩出去后,很快便会知晓。
李文昔想通个中关节,不由的意味深长的道:“王爷您可真是什么都知道啊!”
赵珩却是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李文昔,最后却是叹气,什么也没说,垂首继续练字。
他想,有时候知道的少些,反而人更快乐,他喜欢看李文昔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样子。
晚上,李文昔和赵珩简单的洗漱后便睡觉,如今在这牢殿不如在自家那般享受奢侈,但最基本的沐浴和洗漱还是能满足的,虽然只有简单的浴桶,但也好过没有。
每日里都会有专门替他们提热水的侍卫,等他们洗完便将水提出去。
此刻,李文昔与赵珩相拥躺在床上,李文昔枕着赵珩的臂膊,将被子实实的将两人从头到尾盖住,然后拿着夜明珠,催促着赵珩道:“快打开看看爹爹说了些什么。”
只见赵珩捏着一张纸条慢慢将其打开,在夜明珠的光亮下同李文昔细细看起纸上的字,看完后,将纸卷了起来,交给李文昔。
“看来老大已经等不及了。”半晌,赵珩将头稍稍离开被子,透了透气,说道。
信是李文昔的父亲李泰华让人传进来的,至于是谁,李文昔倒清楚,是那每日替他提热水的人,虽不知她爹用什么方法收买了这人,但每隔三五天这人便会替她与父亲李泰华之间传递消息。
一来李文昔和赵珩知道了外面朝局的动态,二来,赵珩及李文昔也会得知李泰华在外面的动作,同时也会与他商量如何应对之策等。
“如果按我爹信上所言,怕是这次三皇子在劫难逃了。”李文昔说道。
赵珩却是摇头,“这不一定,老大此人虽心狠手辣,心计却比不得老三阴狠,尤其是慧妃这女人在,她不是简单的人,单从她这一生独宠后宫来看,心计却是皇后所不及的。”
“可是大皇子不仅有皇后,还有皇后的娘家人乐定候支持,且把执着帝都御侍卫,相当于控制着整个帝都,纵然三皇子有三朝元老秦太师支持,师生全遍朝野,却无兵权在手,希望渺茫。”李文昔说道。
顿了顿,又道:“我倒觉得九皇子睿表哥被人刺杀倒是时候,躲过这阵风雨,不仅将自己远离风暴,还能反击大皇子和三皇子。”
“夫人分析的不错。”赵珩愉悦的笑道。
李文昔却面不改色的继续道:“但我觉得,这些事情中,有很大一部分功劳在于这你个背后推手。”
赵珩一愣,反问道:“与为夫何干?”
李文昔一脸‘你就装’的神情瞄了他一眼,当谁不知道呢,皇帝重病,朝中相臣与秦师太把执朝政,其中大皇子与三皇子争权夺利,已经有部分朝臣在此次争夺战中除名,像户部王尚书、翰林院司学士、钦天监朱监正等将近六位四品以上的重臣被抄家斩首。
虽然父亲信中只提及那些人是因为贪污受贿等罪名被处理,可这朝臣中谁手上是个干净的?说来说去,不过是两权相争中被拉出来的替死鬼罢了。
而在这场风暴中,上位争夺的第三方势力九皇子赵睿与赵珩两人,却在此前一个被皇帝关押,一个被人刺杀,虽然赵睿此刻已经无性命之忧,听父亲说甚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