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个时辰后,李文昔终于找到藏在赵珩心脏中的那粒子情盅,众人自然也看到,只见那颗盅静静的潜伏在心包上,似乎正在往心脏内慢慢钻入。
“钳子。”李文昔深深呼吸了一气,然后接过钳子,快而准的立即钳住那只子情盅,瞬间就将那盅虫给钳了出来,丢进准备好的盐水碗里,那盅虫在碗里汹涌且不安的激烈扭动。
“净化水。”李文昔开始清理赵珩的心包,怕那盅毒沾付在上面。
“金芝水。”
“龙延香。”
“荷仙汁。”
“……”
李文昔每念一种药,风尧子便递过药,而这些药除了清理余毒之外,还有护心和肝脾等功效。
待差不多使用了数十种灵水药汁后,李文昔终于松了口气。
“缝针。”李文昔说道。
听到她这声,风尧子、雪姑子、青衣和白太均不由的松口气,因为到了缝针这一步,手术基本上是做完了。
“注意止血。”李文昔提醒道。她虽然明白手术已经差不多,可是越到最后,越是不能放松。
待李文昔一针一针的将赵珩的胸口缝合后,心底的石头终于落下,深深吸了口气,道:“擦药,再次消息,配上麻药。”
雪姑子闻言,立即去舀来药液,然后另入麻药粉搅拌递给李文昔。
李文昔用绢纱轻轻替赵珩抄了抄缝合的伤口,心里微微的有些疼,将来这个地方便会有一条手掌长的蜈蚣疤啊。
……
出了手术室,竟发现外面已经近黄昏,原来不知不觉,她居然做了将近十个小时的手术,不想还不觉得,这一想,竟发觉头昏眼花肚子饿。
“白太,为什么我觉得天下好多彩虹啊?”李文昔抬头看着昏黄的天,疑惑的说。
“……你眼花了吧。”白太有气无力的说道。
一直在手术外守着的白云和青芽见他们出来,兴奋的忙上前扶住李文昔。只不过在一下秒,便听见白云惊呼:“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李文昔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似乎听见白云在大叫,想开口叫她别喊,可惜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已经不听使唤,接着,便失去意识。
“丫头!”
“夫人!”
风尧子和青衣上前立马接住往后昏倒的李文昔,若是不能,以白云和青芽的力量恐怕还真有些险。
“没事,只是累晕了,休息一晚就好了。”风尧子极其疲惫的给李文昔把了脉,掀了掀眼皮,便安慰的说道。
闻讯而来的文夫人和章妈妈忙赶了过来,见自己女儿晕倒,心疼不已,忙吩咐人抱进屋里去休息。然后又对风尧子等人道:“风老,雪姑子,青衣还有白太,你们也辛苦了,我让人准备好了热菜热饭,已经摆了桌上了,现在去吃点吧。吃完后再洗个澡休息。”
“有劳了,我快饿死了。”雪姑子从来都是有话就直说,点点头便朝饭厅走去。
“唉,今天恐怕是我这辈子最为精彩,也最为长见识,过得最为惊心动魄的一天。”风尧子边走边感慨的说。
青衣和白太似有同感的不停的点头,表示他们也是如此。
……
翌日,阳光暖照,太阳已升至正当空,显示着已经午时。
李文昔自昨天晚上昏倒后,足足睡了十几个小时,从昨天早上到今天醒来滴水未沾,粒米未进,睁开眼睛便听见自己的肚子大声抗议。
“夫人,您醒来啦。”青芽一进来,便见李文昔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快,上吃的,老娘快饿死啦。”李文昔突然一声大吼,可惜中气不足,有气无力。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端来。”青芽闻言,忙笑着应声出去。
李文昔坐在床上又茫然了一会儿,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往旁边瞧了瞧,正见赵珩一脸悠然笑意的躺在床上看着她,眼里满是柔情。
“……你,你醒啦。”李文昔瞪着双眼,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赵珩点头,道:“夫人,为夫也饿了。”语气里别有深意。
“那,一起吃啊。”李文昔有些囧囧的说,为毛她感觉赵珩的语气是那么的……让人浮想连翩?
突然想想,又发现自己该关注的重点不是这样,忙道:“啊,夫君,你身体有没有怎么样?还疼不疼?有什么不适之类的啊!”赵珩见李文昔一脸紧张,忙道:“没事,为夫昨日就醒了,见夫人劳累得昏倒,便让他们把我抱到这床上,我要陪着夫人一起。”“……”难怪她说怎么明明记得他还躺在手术床上的,突然跑她床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