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这些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么?”我说道
“那我问你。”林菀说,“为什么魏国栋死了没有人来找他的麻烦,你想过没有?”
“我?我没有想过这种事。”我摇了摇头。
“其实在礼堂里他说什么并不重要,魏国栋当天必定要死。”林菀说,“魏国栋是个十足的庸才,我似乎跟你说过,把他调来市本来是为了让他没事可做的。那个时候,这边的战区司令官是一名和事老,叫徐开源,现在在生命堡垒供职,做的是内勤工作。”
“什么?内勤?”我瞪大了眼睛,“一个做内勤的人,跑来这里当战区司令官?”
“对,你之前也听说过张楚打的第六哨塔之战,张楚是一个极其铁血的军官,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这边的感染一爆发,张楚就被空降到了这个地方。”
“那……”我觉得,我只有静静听下去的份儿了。
“张楚在反抗组织摸爬滚打多年,你真的以为他跟你们这些新兵一样做事冲动不计后果吗?”林菀继续说,“我可以告诉你,张楚手里的那份所谓的联名信,很可能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是伪造的,知道么?”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联名信。”林菀说,“腐面黑血蛭的事情,是我率先发现的,资料也仅我这里有那么一份,除此之外没有别人知道,你应该记得,我在告诉你之前,就已经策动了哗变,墨歌、邵光义他们,怎么可能在我之前知道有关腐面黑血蛭的事情?”
我当时一腔热血,在礼堂里真的被完全搞糊涂了。
这个时候,我才觉得背后阵阵发冷。
“那张楚,为什么会知道……”
“这正是我害怕的地方!”林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张楚拿出那份伪造的所谓联名信的用意,并不在于杀魏国栋,而在于震慑我,他实际上已经掌握了我的研究脉络,我们身边,肯定有生命堡垒安插的间谍,你懂我的意思么?!”
“那张楚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只是借魏国栋演了一场戏而已。”林菀说,“魏国栋多大年纪?二十四岁?还是二十六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自在基地里做指挥官以来,就没有做过任何决策,他做的事情多半就是骂人、打人、处决无辜的人,但是却没人敢动他。张楚早就想杀了这个家伙,只是苦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而已。”
“张楚说什么被调回生命堡垒述职,没办法和魏国栋取得联系,通知绝对不要去阻击敌人,实际上这里有也牵强的很,你不觉得么?!”林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魏国栋想去阻击敌人是真,因为他想要去建功,但是大家都没有机会阻止他却是假的!肯定有人想要阻止,甚至墨歌、邵光义他们,这些一向来做事小心的人,都很有可能试图阻止过魏国栋,试图联系过张楚,只是张楚故意无动于衷,故意假装中了魏国栋的圈套,回生命堡垒述职。故意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前来援救我们。故意演了一出看似热血实则包藏阴谋的大戏给我们看!”
“怎么可能?!”
“如果你还不信,我可以告诉你!”林菀说,“魏国栋在返程途中,曾经在离岸基地外的城市里驻扎了一天。”
“驻扎一天?”
“对,你不觉得奇怪么?连张楚自己都说,这里往返湛海市区只需五六个小时,就算狙击战打了大半天,当天晚上也可以返回。兵贵神速,我相信他们早就已经接到基地遭遇袭击的讯息了,他们怎么可能到了第二天下午才回来?魏国栋就算再怎么怕死,他会不知道基地失守的罪过吗?”林菀说。
这些疑点,我一样都没有发现:“那他们,为什么会在城区驻扎一天。”
林菀说:“我不知道,但我猜测,他们是为了躲避张楚的军队!”
“躲避?”
“没错,”林菀说,“当时整个基地一片混乱,人类和感染者的尸体几乎覆盖了整个离岸基地和附近岛屿,你可以想想,如果张楚这个时候枪口对外,直接把他们全部屠杀在基地外头,会是什么结果!”
“会……应该……完全没有人会发现吧?”我回答。
“对!”林菀说,“当时离岸基地的人全部被困在基地内,没有人出的去,我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而张楚的人,则掌握了整个岛屿的控制权,魏国栋只要一登岛,他们就可以全力打击,让他们和感染者死在一起,呵呵,你再想想,如果张楚真的只是带了那么几个兵而已,他怎么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内就肃清了所有的感染者?难道就靠我们的那一枪荷电粒子炮?!天真!”
“这……”
“魏国栋身边不是没有聪明人,肯定是有人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建议魏国栋暂时躲避。”林菀说,“魏国栋这才在城市中驻扎了一天,推迟登岛,那个时候战场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没有理由再开枪攻击自己人。魏国栋回来之后,自然是气不过,但是又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张楚做过那些事,所以,当然只能乱发脾气,想要借着一些本就站不住脚的理由来杀掉张楚的亲信。只是他不知道,张楚早已经做好了干掉他的准备。”
林菀停顿了一会儿,说:“魏国栋回到基地之后一定非常生气,因为他的亲信不是被张楚借着惩治新兵的机会关了禁闭,就是已经战死,而他这一去湛海市区,疲于奔命,长途奔袭,军队也累得要死,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