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然了。
那一根利剑,我再熟悉不过。
这东西,难道是?!
我本能的开始产生一种特别的恐惧感,不断的后退,一面后退,一面不知所措的去握藏在腿上的匕首。
我好不容易握紧匕首,黑暗之中,现出一个令人惊悚的轮廓来。
一旁,郑龙依旧在与那穿山甲人缠斗,似乎没有任何进展,而且,刚才被我打倒的家伙,也在这一刻再次站起身来,那一记猛摔,对他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他的身体依旧灵活,一个箭步朝郑龙扑了过去。
我有心帮助郑龙,却根本无法抽身,我对面的黑暗中,那利剑已经不断从我正前方刺杀而至,每一剑都直取要害,意在置我于死地。
那家伙的移动速度还是不算太快,只是攻击速度,由于肌肉的爆发力,实在太过可怕,我躲闪数次之后,我已经觉得疲惫不堪,尤其是身上的伤口,似乎正一遍遍的被拉扯震裂。
我知道这样下去对我绝对没有好处,只好接着他攻击的空当,尽量侧身向后,去够那抛飞出去的手枪。
就在这时,忽然,一旁的郑龙对我大喊一声:“楚庭生,接着!”
我不能的将脸一侧,只见半空中,一道白光向我飞落而至。
我急忙伸手接住。
那正是一把手枪,郑龙的配枪。
我赶紧举枪射击,两枪之下,面前那步步逼近的家伙终于放缓了脚步。
那照明装置的光芒向他身上打去,我也终于看清了那家伙的样貌。
剑士。
但却并非从前的那个剑士,这个家伙,此刻已经浑身灰黑,如同一具干尸一般,只有右臂的那一截臂骨,虽然亦是黝黑不堪,看起来却还是如此锋利。
怎么可能,剑士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想起了那天我们从地底实验室跑出来的时候,我回头刹那看见的那张被烧焦的脸。
对,那就是它,可是,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能量,能让一具骨架站起来继续战斗?他身体的神经系统不是已经全部断裂了么?按理来说,脑组织也应该已经……思量之间,对方已经再次冲杀而来,行动依然缓慢,但攻击速度依然惊人,我借着墙壁一面躲闪一面开枪,那边,郑龙由于没有手枪,已经明显处于下风,虽然我瞥见他已经挥手解决了一个“穿山甲人”,但另一个却依旧与他纠缠,而且他浑身是血,根本没有办法再次使用那蟒蛇般的手缠绕对方。
我不能看着郑龙就这么死去!
于是,我对着那几乎成为干尸骨架的剑士开了一枪,接着枪口扭转,对准郑龙的方向,朝那个穿山甲人又是一枪。原本我想趁着剑士被我打退的机会解决穿山甲人----至少把他打伤,帮助郑龙一把----可我完全估计错误了,这一枪,我虽然命中了穿山甲人,将他的头颅打碎在郑龙面前,然而,我之前开的那一枪,却并没有对剑士造成太大的伤害,而我这片刻的分神,让剑士有了可乘之机,一剑从我正前方刺杀而至,我整个身体本能的向旁边一撤,那一剑,却还是实实的贯入了我的右肩。
“唔!”
肩胛骨与手臂之间,仿佛瞬间被嵌入了什么东西,而且那样东西在用力的顶开我连和的骨节,同时准备割断那道道经络,那种痛楚可想而知----要知道,剑士自从上次重新出现在我面前开始,他的剑骨上头已经满是锯齿。
我龇牙伸手拉住他干瘪的左手,一脚想他身体上踹去。
我就像是在踹一截木桩子。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这几脚下去,对方居然真的开始溃退,那刺在我肩膀上的骨剑狠狠一抽,随着一股温热鲜血的喷溅,那剑士居然和我拉开了半米左右的距离。
我趁着这个机会,将右手的收钱换到未受伤的左手,举枪射击。
那剑士越退越远,我随即将枪口下移,对准剑士的腰腹部位,再次扣动扳机。
这一枪果然奏效,那剑士整个身子半蹲下去,我急忙对郑龙大喊:“郑龙!走!”
郑龙也并不拖泥带水,立刻跟上我的脚步,我捡了落在地上的手枪抛给郑龙,接着我们再次钻入那悠长黑暗的通道之中,没想到的是,没走多远,我们的前方竟又出现了岔路。
“怎么办……”郑龙看着我。
“往左……”我隐隐觉得有一股风从左边贯进来。
“嗯……”这回,郑龙比我快一步,疾步冲向了左边的岔路,我刚要跟上去,突然,脚下竟一阵震颤,我整个人险些难以站稳,地面上,一名“穿山甲人”以极快的速度直窜上来,我赶紧后退,而这个时候的郑龙已经冲入了通道之内,那穿山甲人正好把我和他搁在中间。
“该死!阴魂不散!”我举枪便射,一枪命中那家伙的头颅,由于双方离得实在太近,这一枪之下,我竟也被震的眼花耳鸣,不得不退后数步。
那“穿山甲人”的头颅不住的往外冒血,却依旧没有倒地。更要命的是,上方又突然蹿下一名敌人来,他落下的片刻,那通道上部的碎土和石头一并掉落下来,讲将左边的通道完全堵死。
眼看能够逃生的道路,郑龙进去了,我却被封在了外头!
“操!”我不由得大骂一声。
我怎么会这么倒霉,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希望被狠狠掐灭在近前,是一种怎样的感受,而已只有当事人才会知道,我开始疯狂的开枪,我也不知道自己开了多少枪,总之,当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