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时候担忧也并无益处。
敌人好像又开始做冲锋的准备了。
列阵缓行,如同战国时机两军交战时那般,有条不紊,排成一字,一点点的向前。但这回,他们似乎有所准备,地面进攻的同时,翼人们也从天空中向基地飞扑过来。
“注意上空!”
我大声警告。
但基地火力有限,防御空中部队本就有些障碍,更何况是天地夹击。
一时间,基地的火力射击开始有些混乱,不少枪炮放在了半空中,不高不低,似乎有所犹豫。
我顿觉不妙。
必须想办法!
我逼着自己飞速运转大脑,眼看着对方就要再次进入我们的火力网之内,若是突破了这道火力网,哪怕只有十几个感染者来到生命堡垒外围的火力攻击盲区,后果都将不堪设想。
我一咬牙,大声命令:“集中火力攻击地面,所有人注意隐蔽,翼人们进不来!”
这一刻,我在跟自己赌博,也在跟感染者们赌博,只要那些翼人没有后招,我就赢了,若他们有办法突破生命堡垒的“钢铁身躯”,那么,我们必败无疑。
然而,我的方法果然奏效了。
我们集中火力攻击地面只不过片刻,那些感染者的队伍便再次崩溃,出现巨大的缺口。我们按照刚才的战斗方式如法炮制,这一回,地方也学聪明了,并没有贸然填补缺口改变队形,但我们也不慌不忙,几枪打在缺口处收效甚微时,我又命令改变射击轨迹,让火力集中到攻击敌方队伍的正中心,也就是所谓的阵中,这个地方一旦被打破,那队伍将更加散漫,尤其是这种感染者组成的队伍,更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
这样的攻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敌人的队伍,果然由于正中心被击破而开始溃散,我们就好像摸到了他们的阵眼和脉门一般。
不一会儿,那些感染者们又开始退却,空中的翼人在生命堡垒面前占不到任何便宜,也开始渐渐退散,我抬枪射击,接着有数名神枪手也开始仰望射击,空中的翼人们声声尖啸,不时有身影坠落而下。鲜血亦如花瓣一般从半空中飘落而下,甚至直接在空中喷溅成了阵阵血雾。
没过多久,敌方的第二次进攻又被我们压了下去。
我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这一仗已经持续了数个小时,我甚至已经看到了夕阳西下,过不了多久,便会夜幕渐沉----晚上才是最可怕的时候,白天的冲锋能够判断方向与阵型,但晚上的偷袭却防不胜防。
我神色依旧凝重,盯着外头的一切。
感染者的队伍这一回比第一次退得更远,有许多甚至已经退到了安全区域,我们的武器无法击中他们,他们也没办法对我们造成任何危害。
“长官,这回地方退得更远了,是否要追击?”通讯装置里再次传来作为我副官的林前的话语。
我急忙说:“不用,记住,我们的任务是坚守不是反攻,谁都不知道这些感染者接下来做什么!”
“是……”
这回,林前显然有些不情愿。
这个时候,看起来的确是乘胜追击的最好时刻,但也仅仅只是看起来而已。
我死死盯着敌方的部队,时不时抬头仰望天空,防止翼人袭击让我死得不明不白。
直到他们撤到了几千米外的安全区域,我猜真正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