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我们就要再起冲突,我身后的墨歌忽然开口,说道:“楚庭生……没事了,放我下来吧……”
我愣了一下,慢慢收回了手枪,我听出墨歌的语气里带着急切,她想要阻止我的动作,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但心中的愤怒无法散去,虽然收了手枪,但我推了面前那带头闹事的家伙一把,冷冷说了句:“让开。”便继续往前,找了一个干净的空床位,让墨歌坐在那张床的边缘。
我知道墨歌不肯躺下,于是坐在她身边,说:“我让人过来替你舒缓一下身体。”
“不,不用,我不习惯别人碰我的身体。”她说,“我没事了,你是这里的指挥官,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忙才是。”
我微微叹了口气。
她说的着实没错,但是,却并非我想听见的话语。
我缓缓站起身来,咬牙望了望四周,接着向侧门附近的那些人示意----我还是要他们去做全身检查,我不会再放任感染者在我的基地里行动了。
接着,我又转身进入电梯,回到了刚才战斗的地方,趁着李进血迹未干,我尽量平复情绪,将他的血取了几滴,滴入一根试管之中。
我需要这鲜血,这鲜血可以解开那块磁盘。
继而,我回到了指挥室之中,指挥室里的人根本还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一切,他们依旧在忙碌着,记录数据、计算数据、操纵终端,试图破译那磁盘。
五号站在指挥室中间,神情严肃。
我进去的时候,他的表情却开朗了一些,说道:“还好,还好你没有死,否则那可太难看了。”
我咬牙说道:“我没有那么容易死。”
“那可说不准。”他调侃道,“以你此刻的心境,或许别人不杀你,你也会试着去杀死自己。”
“自杀?放心吧。”我冷笑,“我不会轻生。”
“不,当然不是自杀,你当然不会自杀,自杀和杀死自己,可不太一样。”他背着手,缓缓退了几步,又转身来回踱了几步,我有些恼怒,他却神态自若,继续说道,“话虽然不好听,但你不必愠怒,你还是离不开我的,至少这个地方需要我,你所要做的一切计划也需要我……我,对了,这个磁盘已经快要破译成功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里面可包含着不少秘密呢。“
“这是废话。“我回敬。
他阿爷并不生气,依旧面带微笑,继续指挥着操作。
我不懂这些技术上的问题,只能站在一边,这是我最为无奈的地方,我若是哪怕懂一点点这一切,也不至于要受制于五号。
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不是什么科研人员,连打仗都是个半吊子。
大约二十几分钟,我看到终端屏幕上的符号文字越来越少,随后戛然而止,先跳出了一个单词“plete”,紧接着,又跳出了一个对话框,示意输入数据。
这时候,五号忽然对我伸出一只手,说道:“拿来吧。”
我愣了一下,盯着他,说:“什么?”
“什么?拿来吧,我知道你肯定取到了。”他自信的看着我,依旧微笑。
这家伙,对待自己的判断想来自信非常。
我叹了口气,把怀里用塞子封好的试管递给了他,他小心翼翼的将试管拿了出去,不过一会儿,带着一张显微镜装片返回,将那装片放在了终端一侧的基因检测系统上,再次示意所有人开始操作,不一会儿,只听见一声清脆的电子音,我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于是一个箭步冲上去,来到屏幕前,紧接着,印入眼睑的,是如同电脑文件查看时一般的界面,文字和符号也终于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中文字符,清晰的话语,表格、图形的详尽记录。
除了那些与科学理论有关的东西之外,我从中找到一样东西。
----《伊波拉起源及历史之调查报告》。
这是一份正体字文件,文件之后还配有法文、日文、俄文和英文几个版本,我大概浏览了一下,意识到了这份调查报告的重要性,伸手说道:“把这个拷贝下来,弄成纸质版给我。”
“好的。”五号笑着说,“看来你跟我一样,都对这段陈年往事比较有兴趣啊。”
“拷贝一份。”我强调,“只需要拷贝一份。”
“呵呵,知道了,我不会偷看的,你尽可放心,真小气啊。”他依旧在调侃着。
他的调侃和黄倩的不同,他的调侃里带着恶意的贬损和嘲讽,而黄倩多半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相比之下,五号的确绝对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我回到了一旁的休息室里,等待着他们给我的拷贝文件。
我有些累了,但这时候却完全没有闭眼休息的意思。
我已经不知道这是持续了多久了。
这段时间我很少坐着,一直是站着,亦或是在战斗。
很快,那份文件到了我的手上。
我迫不及待的开始阅读。
这是我接触到的第二段历史,或许,这一切也至关重要,甚至比教会、反抗组织与政府的那些恩恩怨怨更加重要。
这份文件只是一份初步调查文件,很多东西并未得到证实,但是,却也算写的有理有据,文件显示,伊波拉病毒最早是出现在北非,发现这种病毒,并且对其进行研究的第一人不是别人,就是那历史上的战争狂魔希特勒以及他手下的战争、科学狂人们。
他们准备在欧洲发动一场细菌战,但是在研究过程中,他们却发现以当时的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