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了解他们。”我尽量保持镇定。
我不知道这帮人当初加入反抗组织的初衷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经受过浓缩液的痛苦折磨与战场的煎熬。
或许,即便是一名士兵,在真正经历过血肉横飞之前,也绝对不懂战争的残酷。
我一步步向楼上走去,说实话,当时的我,与其说是麻木,倒不如说渐渐坦然了起来。
每一个活生生的人都要死,尤其是在这谁也逃脱不了的“末世”,他们死得更加干脆利落,绝对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我的同学王斌,甚至连尸体都成了恶狗的果腹之物;那些守护路卡的武警、特警和政府军人,最终也不过是和这大地一起化成一片鲜红;那些在市中心广场与感染者搏斗的反抗组织士兵,混杂的血肉分不清彼此;我的战友,前一刻还活着,与我们交谈着,后一刻便被翼人切成了两段。
正因为经历了,才懂得恐惧,却也正因为经历了这些,我才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七层楼道,泛白的光芒照射在一片干燥的瓷砖之间。
我不知道这里是否是整个住院大楼b座的唯一净土了。
这里的每一个房门都紧闭着,我举枪扫过数个房门的视窗窗口,里头似乎都是空无一物的。
我有些疑惑。
怎么回事,难道黄倩的判断有误?
这里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我开始静下心来,小心翼翼的打灯检视每一个房间,当我来到靠近走廊中间的一个办公室之前时,我发现,这里头居然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正闪烁着幽微的光芒,这整栋大楼几乎已经不通电了,这里忽然有这样一台笔记本电脑,实在让人觉得奇怪,我打灯扫视那房间的四周,除了门背,几乎每一个角落都尽收眼底。
里面绝对没有人。
我深吸一口气,退后几步,猛然发力,一脚踹开那紧闭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