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和药味。
但这次比以前很多次都要强烈,她担心地回头,果然见他脸色苍白。
她见不得血,但不代表一直见不得。
所以当范冥要出去练功的时候,她咬住了他的衣袖。
范冥回头,一脸的茫然。
“清音?”
纨绔说她是难得一见的骏马,虽然不能帮范冥打杀对手,但起码可以在逃命的时候快一点吧。
她也要去跑马场练习。
她要让范冥知道,她再也不是那匹见到血腥和死人就会呕吐的马了。
她要范冥好好活着,因为只有他好好活着,她也才能好好活着。
小芽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见她咬着范冥不放开,快步过来摸了摸她的马头,“清音听话,主人是要去练功。”
这小芽谈恋爱谈到智商下滑了,她哪里不听话了。
她现在就是要做一匹听话马。
食君之禄,为君担忧,这点都不懂。
陆音死活不放开,小芽着急拽了拽她的马毛。她一疼,嘴巴就这么放开了。
抬头,却发现范冥没有离开,反而盯着她看。
他的眸光深沉,带着浓浓的审视。在他的面前,她仿佛赤身luǒ_tǐ在雪地。
又冷,又无所躲藏。
终于,范冥点头了,摸着她,“走吧,一起去。”
小芽还不明所以,“主人,你要去带清音去哪里?”
“练功!”
白马楼的马专门有训练的地方。也亏得白马楼军事化的训练,才能让他们的业绩如此突出,规模如此巨大。
一路走到后山的驯马山的时候,陆音接受到了很多复杂的目光。
有羡慕,有仇恨,有鄙视,很多很多,唯独没有友善。
见到范冥过来,驯马山的负责弟子走了过来。
“范师兄,你也来驯马?”
“嗯。”范冥把陆音交给了这位弟子,点点头,“我等会儿过来接它。”
弟子点头领命,“师兄放心,我定会好好训练它。”
此话一出,范冥迈开的步伐顿了顿,他回头看了陆音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情绪,但很快的,他的眼重新变得漠然起来。
他离开了驯马山。
他一离开驯马山,山上的弟子就疯狂了。
“刚刚那人是白马堂的范冥吧?”
“看他一头白发就知道了。”
“他可是楼主面前的红人。听说楼主还没正式收他为徒,但私下已经指点了他的功夫。我听说,这个月接的单子,除了几个堂主,就只剩下他了。”
另外一个驯马弟子见到几人聊得兴起,也过来凑了一脚。
“我听说呀,这个范冥是下一任堂主的有力继承人。我们徐堂主,上次都还说其他,说他少年轻狂,不知所谓……”
“徐堂主武功那么高,难道也忌惮范冥?”
“谁知道呢!我听说这个范冥悟性很高,徐堂主的斩龙招式,他只看了一遍,就学会了。你说,这样的对手,难道不恐怖吗?”
几人纷纷点头,“简直可怕。下一次试验岛就在半年后吧,不知道这个范冥会参加不?”
“我估计不会吧……我那天看到范冥最近接的案子,都是堂主级别才接的,想来徐堂主对他已经有了忌惮的心……”
陆音扬蹄,听明白了。
范冥在白马楼日子不好过,似乎这个徐堂主,也就是徐俊,在暗暗给他小鞋穿?
难怪他总来这边,还在暗暗和小芽谈恋爱?难道这是一个大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