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公子?”荷花一愣,而后上上下下打量跪在地上的侍卫,问道:“你家公子是谁啊!”
“就是,就是我家公子,就是流云!”那侍卫吞吞吐吐良久,这才说出名字。
“流云?”荷花愣了,摇摇头道:“我并不认识你家公子啊!”说着,疑惑的看向冷天。
冷天见此,略一沉吟道:“想必是辽云国的流王爷吧!”
“正是,我家王爷今日遇到刺杀,胸口中剑,求姑娘医治!”前来寻找荷花的侍卫全部跪在地上,恳求道。
“哦!”荷花点头,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她现在还正是心中不忍之时,她点点头道:“请带路。”
侍卫大喜,麻利站起身来,慌忙带路。
辽云驿站之内,流王爷安静的躺在床榻上,气若游丝,刚刚为他诊脉的大夫,自从知道他的身份之后,更加不敢给他拔剑,而是小心翼翼的扶着剑,等待那个传说中的神医前来。
朦胧间,他似乎看到藏在自己心底已久的那个容颜,他笑了笑,虚弱轻声道:“你来了!”
荷花点头,伸出手指,扒开流王爷中剑的地方,只见血液呈现淡粉色,不由一惊,随即摇头。
流王爷见荷花摇头,不由有些失望道:“你不记得我了吗,小荷!”小荷,这个他在心底里呼唤无数次的名字,今日终于在梦中,第一次呼唤出来,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生命的流逝,就算在梦中,他看到她,呼唤她,也算是一种了结。
“感觉怎么样?”荷花听到他的呼唤,不由一愣,而后一本正经的问道,并且伸手掰开他的眼皮,查看他瞳孔的状况,随即更加无奈摇头。
众人见荷花两次摇头,不由紧张问道:“姑娘,能治……吗?”不确定的语气,满是担忧。
荷花沉吟不语,继续翻查流王爷的受伤情况。
食指与中指并拢,测量中剑方位,入肉长短,甚至是伤口大小,她都意义测量,手指反转,唰唰唰在流王爷胸口点了几个大穴,这才停止观察,良久,在一个个希冀的目光中,缓缓说道:“剑,刺入心脏半寸,割破心室,虽然并没有伤及血管与经脉,单却不能拔剑,还有,身中剧毒,此毒能是血液呈淡粉色,药引乃是奉月国才有的曼陀罗花粉,必须用曼陀罗枝叶解毒,我这里没有解药,所以必须先搞到解药,才能拔剑!”
“为何,以现在的形势来看,剑身直插入心脏,切流血不止,先将剑拔出,止血解毒,才是正理,如若不然,拔剑必死!”一旁的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神色间有些躲闪,他并没有发现,流王爷竟然还中了毒,一时间有些汗然,但是他却仍旧坚持说出自己的想法。
荷花撇了一眼那不知为何心虚的大夫,道:“此毒,名为通心曼陀罗,此时毒素还没有蔓延到心脏,一旦蔓延到心脏,中毒者,必死无疑,而流王爷此时,心脉衰弱,若是拔剑,必然造成心
室大出血,届时血液流通加速,血液狂涌入心脏,必死无疑,就算能用银针暂时护住经脉,流王爷心脏衰弱,供血不足,定然也是死,若想活命,必须先解毒,后拔剑!你们明白吗?”
荷花幽深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她不仅是解释给大夫,还是解释给在场流王爷的护卫。
“可是解药在哪里?”侍卫们一脸疑惑,唯有那个统领,眸子微微眯起,若有所思。
“这位统领似乎想到了什么?”荷花望向统领,眉毛一挑,问道。
“是,只是不敢确定!”统领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道。
“时间不等人,虽然我也不敢确定,但目前能炼制成如此剧毒的通心曼陀罗的人,怕是只有奉月国,麻烦统领到奉月国驿站去一趟,尽量找出解药。”
“解药会在什么地方?”统领问。
荷花翻白眼,声音冷了冷道:“快些去找!”
说罢,掏出怀中的银针,展开,而后分别刺向流王爷胸口的大穴内,片刻之后,他的穴道几乎被插满银针,荷花从怀中拿出一个上等金创药,洒在剑尖插入的伤口上。
那侍卫愣怔半晌,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荷花看了他一眼,道:“一般能炼制此药的,都是四十岁以上的前辈,他们不禁医术高明,内力也很强,我记得奉月国带队院士之中,有一位身上经常挂着荷包,有浓浓草药气味的院士,或许解药就在他身上,你去碰碰运气吧,若是没有,麻烦尽量搞来曼陀罗草植,我尽量一试,若是连草植都找不到,我也救不了他!”
“是,属下一定竭尽全力!”那侍卫统领抱拳躬身,随即招手道:“一队人跟我去奉月驿站,一队人分散出去找曼陀罗药材!”吩咐完这一切,那侍卫统领再次看看荷花,转身就要离开,然而在他转身的瞬间,荷花轻飘飘的道:“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切莫错过了!”
辽云国流王爷被刺杀的消息不知怎的不胫而走,片刻时间便已经传的人尽皆知,当越帝听到辽云国皇上最宠爱的王爷也在离越帝都,且不知被什么人刺杀了,忙从宫中派出太监来,在门外等候消息。
而当太监隐隐约约打听出刺杀之人竟然是奉月国的时候,皇帝这才稍稍出了口气,放松了一些,让太监仍在等候,但不必要将生死结果汇报与他了。
与此同时,辽云国王都之内,皇帝大发雷霆,猛地将手中奏折摔在地上,愤怒大吼道:“奉月国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