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被化尸的场景太恐怖了,就算几位长老阅历丰富,也不忍见到这样的场面,四长老悬在高空,挥手一掌,击打在那人的脖子上,扑哧一声,喉结碎裂,那人瞪大充血的双眼,解脱而又困惑的走了。
“太残忍了!”四长老感慨,缓缓落下,悲叹一声。
其他五人挑眉,三长老笑了一声,“漏网之鱼?”
“太可怜了,有伤天合,老三,这东西还是赶快扔了吧!”
“扔什么扔,这东西是化尸的,又不是化活人的,是他自己闯进来,关我何事,走了!”说着,身影一闪,消失当场。
当所有人都走了,为了避免学子们染上化尸水,长老们特意吩咐,任何人不得走出房间半步,整整一夜,化尸水都没有干。
因为当众人都以为追云谷只有这一波攻击,胜利之后回去睡觉了,一切归于平静之后,第二波攻击又来了,然而,这一波攻击的杀手,相对来说就太惨了,他们一个个落在地上,房顶,落在地上的,被守株待兔的四长老一巴掌秒了,落在房顶的,下一刻落在地上,被四长老一巴掌秒了。
一个接一个的新鲜血液,一个接一个的骨肉化开,化尸水仿佛得到了用不完的养分一般,久久不曾干涸。
四长老如此做,一是御敌,二是怕他们活着受苦,直到凌晨,等化尸水完全干涸,浸入地表之后,四长老这才睡眼朦胧胡子上带着晶莹露珠打了个哈哈,回屋睡觉了。
离柯第一个醒来,走出房门,看到院子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不,不能说是一尘不染,地面上除了刀剑和乱七八糟的兵器散乱一地之外,一点血污,一丝血腥气都没有了。
昨晚只有他没有动手,于是他便一件件捡起地上的兵刃,放在一处,不一会儿茱萸也起来,看着离柯的身影,会心一笑,迎着初升骄阳,白蝴蝶一般翩翩飘了过去。
离柯看到她,朝她笑了笑,打招呼,茱萸回以一笑,两人搭手,一起收拾满地狼藉。
与昨夜同样血腥的,还有辽云国与轩辕帝国边境交界处,快到轩辕帝国边境的地方,发生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战斗。
一帮接到求救信号的迅速从闻丞相处赶来的武道众,来到先前发生过战斗的地方,除了找到同伴埋伏的痕迹之外,并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尸体与血水自然 已经是被精通消尸灭迹之道的雪狼兵团给清理干净了,这些人找不到同伴的一丝踪迹,却发现了孔廉生丞相马车驶过的痕迹,一路寻着车辙痕迹,往轩辕帝国的城关而去。
却不知他们已经完全落入别人设计好的圈套里,继而,一举擒获,死了一些,生擒一些,自杀一些,剩下好不容易抓到的活的,竟然只有区区三人。
孔廉生与夫人,公主还有叶将军一行人,带着大车小车的奇石,回到城中,将此去猎奇的收获完全打开,供将士们欣赏,李江春则是看着
那抱婴母亲形象的奇石,啧啧赞叹,同时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己的妹妹妹夫,那眼神,仿佛再问,你们到底是有多着急要孩子。
沁儿羞涩,孔廉生若无其事,一行人换了衣服,孔廉生继续一身丞相朝服,手持羽扇,刚刚坐好,还没有发号施令,开火做饭,城门外便传来消息。
“报!”一小兵举着一个竹筒进来,恭敬道:“辽云丞相命人射来箭信,请丞相过目!”
项天接过,检查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打开,取出里面的纸条,在孔廉生的示意下,打开,凝神看了一眼,道:“老夫备下薄酒,扫榻以待,请孔丞相前来一饮,共商国事情!闻珏。”
“这么快就来了,看来他已经知道这次伏击并没有得逞了!”孔廉生笑了笑,随即想了想道:“来人,备下薄酒,车马,美食糕点夜明珠,在千门关牌楼下,燃上一堆篝火,项天与赫连两位大哥跟着我,咱们就在千门关牌楼下,与闻丞相相会,至于来与不来,就看他的决心了!”
“丞相,您是准备将闻丞相擒获吗还是……”叶将军问。
“擒他作甚,留着他,还有用,擒了他,便真没有什么用了!”不等丞相回答,李江春思忖道,随即,他想了想又道:“闻丞相自身有一种很强的威信与凝聚力,他云帝更有号召力,有他在,辽云国便不会四分五裂,没有了他,辽云国纷乱,虽然咱们攻打进去更容易,但并不利日后的统一管理,丞相您是想将他劝回去吗?”
孔廉生点头,赞叹道:“大哥说的没错,你我英雄所见略同,正是如此,闻珏在,辽云在,闻珏的作用,是阻力,也是助力,就看咱们怎么用了。”
边关的月,总是带着一丝迷蒙与朦胧,许是渺无人烟的地方风沙太大,又许是近日的杀戮太多,以至于天怒人怨,天空都少了一丝清明。
千门关,是一个巨大的牌楼组成,十来丈高,十来丈长,八个厚重的大柱子下,正中间的位置,铺着一个精美的波斯地毯,足有八九见方,上面两个蒲团,一个小几,小几上香炉茶具一应俱全,一个炭盆,炭盆上火焰熊熊烈烈燃烧,背对着轩辕城关的位置,跪坐着一个人,身姿优雅,有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高贵与气定神闲。
跪坐,是最高的会友礼仪,乃属正坐,无论是聚会,还是饮宴,只有国宴才会有跪坐的规格,是尊重,是重视,是礼节,也是诚意。
此人年纪轻轻,跪坐于蒲团之上,一手捏着羽扇,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