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美人迤逦而来,登上台阶,两个声音同时娇娇弱弱的叫了声陛下,那位还没有授印的陛下,脸上含笑,疏朗清风般的笑容却只对着李梦瑾,随即,在皇后与帝妃两人同时下跪行礼的时候,将手,伸到了贵妃面前,轻轻道:“平身!”将贵妃拉起来。
贵妃诧异,脸上突然爬上一抹红润,站起身来,而那皇后,便直接在身边宫女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她表情依旧呆滞,目光依旧浑浊,无神且空洞,然而,谁都没有发现,就在皇甫罹的手伸向李梦瑾的时候,她的眼底划过一抹狠厉与怨毒,一闪而逝。
引着皇后与帝妃站在阶上,稳稳站在皇帝左右两侧,龙椅两侧,两个简单的雕凤椅,皇后与贵妃两人同时坐下,皇甫罹也在两人中间的龙椅上坐下。
要说这登基大典,本就是一个过程,歌功颂德一翻,彰表皇帝一番,此时的皇甫罹已经是一身龙袍,只等时辰到,宣读先皇诏书,象征性的交接一下传位玉玺,便可以去参加宴会了。
这宴会,就设在前朝的端阳殿,这端阳殿是皇宫最外围的一个宫殿,虽然不是最尊贵最奢华的,但却是最大最亲民的,这端阳殿位于最前方,距离南宫门最近,皇甫罹开了此殿,并且将皇宫南门一侧,长年不曾开过的侧门打开,宫门直对端阳殿,届时,端阳殿前面的场地里,不管是宫女太监,还是平民百姓,都可以过来与君同乐。
宫女太监还可以来参加一下,至于平民百姓嘛,或许就没有这个条件了,因为,他们早已被堵在护国寺或者卫都山,呵呵,不过话说回来,一切都是变数。
君卿华与静荷两人,站在勤政殿一侧的角楼上,看着这边盛大的大典,当两人看到皇后和李梦瑾的时候,静荷不由疑惑问道:“他们的程序为什么跟我们的不一样?”
“嗯!”君卿华点头,道:“是不一样!”
“我们成婚你登基的时候,我到皇宫,你都已经接到玉玺授印了,哎,那样的场景我都没有看到,太可惜了!”静荷无不遗憾的说道。
“新皇登基和迎娶皇后的大典和仪程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一天办了,因此,时间急促些,你去祭告太庙的时候,我便已经坐在龙坐上享受众人朝拜了,当时刻意将时间往后推一下,就是为了能等到你,不至于枯坐太久!”君卿华回想起成婚的时候,不由摇头道:“饶是如此,你还是被送往寝宫了,当时的场景,也该让你看看,说起来,我的皇后还没有受过众臣朝拜呢!”
“也是,大婚程序太多了!”静荷感慨,说完,右手一抖,一根银针射了出去,直直插在一个黑衣杀手的太阳穴,那人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直挺挺的栽倒下去,就连血都没有流出。
“那,我们回去再成婚一次!”君卿华挑眉,微笑,一脸欣喜跃跃欲试的看着静荷,提议。
“啊?”静荷张大嘴巴,随即猛地摇摇头,头上珠翠金钗叮当作响,又引来一众皇宫守卫和杀手的察觉,君卿华双手
不停歇,左挥右拍,那些发现他们的人,毫不留情的被君卿华拍死,他们甚至来不及示警。
“不要了,不要了,结婚一次就够累的了,还饿了我一整天,麻烦,忒麻烦!”她对这个成婚很有歧义。
“那就在这里看个够!”君卿华看着勤政殿内,目光亮亮的说道。
静荷看了半晌,随即恍然道:“我终于想到离越国这奇怪的登基大典为什么这么不舒服了!他皇甫罹名不正言不顺,很多礼仪都没有到位,其中最重要的是少了祭告太庙,他虽然祭祖,但确是皇室的祖宗,而不是他皇甫罹的祖宗,而且,皇后也没有祭祖,只是过来一起观礼,因为公主是正儿八经的皇室,所以才必须来到,不然皇甫罹更名不正,言不顺啊!”
“没错,正是如此!”君卿华点点头,“这宛如异常闹剧,闹剧总有结束的一刻,而且是马上!”说着,他望向南城门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勤政殿上,宣读先皇诏书的太监,读完退位让贤的诏书,将诏书合起来,一挥拂尘,目光缓慢而又平静的在在场所有人身上环视一周,一旁端着托盘的纪月,缓缓走上台阶。
纪月是跟随先皇一生,最受宠的太监,曾经的太监总管,先皇最信任的人,而现在,他却托着托盘,托盘上盖着黄布,那下面,是玉玺。
“授传国玉玺!”礼仪官玉玺就位,咧嘴一笑,大声喊道。
将纪月手中托盘上的黄布掀开,露出里面白玉雕刻的精致玉玺,上面的螭虎神兽凶神恶煞,威严凌厉,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掀开黄布之后,礼仪官象征性的,问了一句,“天授皇权,福泽万民,不知在场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跪下,同声齐喝:“恭祝皇上,登基大喜,江山社稷,福泽万民,臣等无异议!”
这同声齐喝,倒是声音震震,如滚雷一般,振聋发聩,仿佛天空的白云也被这声音惊吓,纷纷逃开,露出湛蓝如洗的天空,明媚而清朗。
“哇!这气势,震撼,太震撼了!”静荷竖起大拇指,随即往南城门撇了一眼,嘴角也勾起微笑来。
“既然无异议,请皇上手下玉玺……”礼仪官拉长了声音,拖长了语调,声音远远传开,纪月捧着托盘,缓缓上前,缓缓举起,弯腰,托盘高举过头,态度甚是恭敬,众人齐齐肃然,看着纪月那苍老的身影,他是资历最老的太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