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学院那段时间,云铮还开朗些,回到帝都之后,他更沉闷了!”君卿华说了这句,摇摇头,拿出一个崭新的圣旨卷轴,打开,提笔,却突然看向岚竹道:“这些说与你听,只是想告诉你,并非他不愿接受你的好意,只是,受过伤的人,很难再爱一次,但是,一旦他接受你,便是至死不渝!”
“是!”岚竹凄然满面愁容的小脸,终于算是有几分颜色,她欣然倾身行礼,而后目光灿然地看着静荷。
静荷朝她点点头,鼓励道:“你若喜欢他,就不要矜持,只管去追,就算他最终不爱你,也不留遗憾,而且!”说道这里,静荷笑了,“女追男隔层纱,我觉得云铮此子,重情,应该很好追!”
“娘子怎么知道云铮好追?难道娘子很有经验?”君卿华执笔的手,微微一顿,调笑道。
静荷昂首挺胸,作出一个自信满满的姿势,拍着胸口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虽然没有追过人,但小说戏曲也看了不少,感觉不难!”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岚竹欣喜,看着静荷自信的表情,不由也多了几分信心,不耻下问。
“呃……”静荷卡壳,一时间说不出来,低头凝神。
“噗!”君卿华见他这副表情,不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随即咧嘴摇头,满脸笑容的低头继续写圣旨。
静荷听到他的笑声,瞪了他一眼,见他低头写字,不由侧身,将手肘撑在桌子上,压上还没有写的圣旨,另一只手伸出一个指头,缓缓勾在君卿华下巴上,随即缓缓将他的下巴抬起,静荷笑脸盈盈的看着他。
君卿华抬眸,字写了一半,毛笔就这么顿在半空,君卿华漆黑的瞳仁里,荡漾着静荷的笑脸,两人双目凝视,静荷目光大胆而又火辣,君卿华气势一诧而后便稍弱来半分,最后竟然摆出一副任君品尝的表情来。
静荷脑袋凑上去,却在他鼻子一寸前停下,勾着君卿华下巴的手指一转,拇指覆盖上去,转为捏着他的下巴,漾着温柔轻轻道:“这样夫君可喜欢?”
“喜欢!”想也不想,君卿华闭上了眼睛,等待静荷落下一吻。
可是,良久却只听到静荷夹杂着笑意的声音,道:“岚竹,看到了吗?”
“噗哧,学到了!”岚竹捂脸,不忍直视。
君卿华万年不曾红过的脸颊,微微发烫,他睁开眼睛,摇摇头,却没能将静荷捏着他下巴的手给甩掉,不由瞪了静荷一眼,长叹道:“娘子调戏调戏为夫还是可以的,只是岚竹是大姑娘,别把人教坏了,热心关怀,臻美爱情,可不是浪荡!”说着,一只手将静荷的爪子拿开,低头,继续写字,红着脸,写字。
静荷嘻嘻一笑,轻声道:“害羞了?”而后低头,吻在他额头上。
君卿华抬起头,目光一喜,随即一指敲在静荷额头,轻轻道:“这还差不多!”
那边岚
竹见两人如此,脸刷的一下红了,不过,面对这样的场景,她了然有所顿悟。
这样的场景,她见得次数太多了,君卿华和静荷这两个没良心的主子,根本不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的饥,每天都是浓情蜜意,你侬我侬,身体接触,她们姐妹四个早已习惯,可是,以前之势看着,现在想象着自己是女主角,这场景就有些别的滋味来。
可是,这个动作,不是向来都是男子做的吗。
思忖半天,她想再问,却见两位主子,脉脉对视,温情似水,简直要沸腾起来,她忙将换洗的衣服等取走,默默无声的走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房内,君卿华终于舍弃了那写了一半的圣旨,将静荷抱起,放在床上,一顿亲热,这个亲热,也只是亲热罢了,心疼静荷怀孕,他根本就做不了什么,也不敢过份挑逗,因此,看着静荷沉沉睡去之后,他再次爬起来,继续回去写圣旨。
清晨第一束阳光洒进房间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静荷朦胧醒来,屋内光线朦胧,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静荷从床上爬起来,掀开床帐,四处看了看,见果然是没有人,不由笑道:“怕是昨夜醉酒的人太多!”
既然没人,万籁俱寂,静荷便就着微朦的光芒,盘膝修炼起来,她现在,除了吃饭睡觉,正常应酬,其他的时间,都想用来修炼,因为她要提升自己,才能给孩子能量。
而皇宫勤政殿内,君卿华一身龙袍,端坐在勤政殿上,看着空旷的大殿中,稀稀落落的站着几个离越旧臣,孔廉生等,听他们讲述最近奏报,万户侯与成王两人并列站在武将行列,默默的听着。
君卿华坐在龙椅上,听来听去,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于是很没良心的全部交给孔廉生,孔廉生黑着眼圈,脚步虚浮,飘飘忽忽的,说话却很平静,昨天夜里,沁儿折腾了他一夜,早朝时间到了他却还没有合眼,只能撑着头皮过来,朝中这些琐事,听得他昏昏欲睡。
终于将那喋喋不休不停汇报详情的人打断,他道:“柳大人,这些小事,您可否自行处理,处理之后上报个条陈备案就好!”
柳大人面色为难道:“咳咳,这不是刚刚灭国,万事没小事,老夫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如何处理啊!”说着,他尴尬的笑了笑,摇摇头。
见他没有惧色,君卿华点点头道:“爱卿说的有礼,昨天离越刚刚灭国,你们这些旧臣难免心思不定,不过诸位爱卿可以放心,该处置的朝臣,朕已经处置了,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