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也觉得这个罂粟跟五石散不一样,但却说不出哪里不同!”院正皱眉,满脸沉思。
静荷笑了笑道:“不管如何都试试吧,他们若是发狂伤人的话,记得捆上,直接捆成粽子!”
“粽子?”几位太医一愣,不由疑惑。
“哦,就是脖子以下脚腕以上,用绳子缠结实,包粽子一样明白吗?”静荷解释。
“明……明白!”
“噗哧!”一旁的岚梅笑出声来,不敢大笑,掩嘴肩膀抖动。
众人看向她,她收敛笑容,露出一个亲近而又不失礼的大方笑容,众人一时间有些愕然,太医们心中腹诽。
午饭就是在大理寺用的,简单的三菜一汤,众人一起坐在小桌子上,吃简单的饭食。
那些毒发了的患者,则是饿着,大理寺特意从仓库里搬出来几个十字架,让铁擎楔在地上,入地一尺,而后将发狂的人直接绑在十字架上,捆的结结实实,绑在十字架上,暴晒着太阳,他们呻吟着,呲牙咧嘴的喊叫着,有的嘴角溢出鲜血,被塞来白布。
就着丑态百出的官员们的惨呼,静荷吃的平稳,倒是太医们和大理寺卿的一些属下,吃饭的表情跟吃毒药一般,难以下咽。
静荷看着他们,再看看这些被绑着的人,不由长叹,也不知道这些人毒解了,会不会杀了这些看他们出尽洋相的人。
一直观察着其中几个最严重的患者的状态,静荷与太医们商量着更改药方,同时赶走了几个虽然也去过欢喜楼,却因为只服用过一两次,一直没有发作的年轻公子,算他们运气好,他们去的时间短,还没有被荼毒。
静荷给他们服用几粒药丸,说他们的毒已经解了,虽然日后还会有心悸,慌乱的效果,只需要服用安神的药就好,诓骗他们毒药没有伤到他们根本,余毒发作几次,就不会再发作了,几个人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经过昨天一天,今天一天的煎熬,这些这几个年轻公子,对于静荷的话,不敢不听,他们自己也有心痒难耐的时候,有时候心慌的只想做点什么,可是看到身旁的大人,朝廷一品二品大员们,一个个凄惨的叫,苦苦挣扎,他们便也知道,自己这是中毒发作,因此,对于静荷这个解毒人的话,他们奉若至宝,丝毫不敢违抗,生怕若是忍不了,变成几位大人那般癫狂的地步。
最重要的,饭后,静荷曾经说过几句话,在那些大人们哭着喊着,威胁着让静荷放开他们,甚至咒骂着让静荷给他们吃毒药的时候,静荷只说了几句话,深入人心。
静荷说:“你们都是当朝大官,百姓父母,你们中了毒,不过几年,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你们十年苦读,一招围观,难道为的就是去死吗?”
“这毒,不在身在心,只要诸位爱卿坚持住,扛过来,你们就能活,如若不然,日后每天都要受这样的煎熬,何苦来哉,还有,这毒,影响生育,年轻人们你们
想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道你们真的愿意这辈子断子绝孙,遭天地厌弃吗?”
“你们是朝臣,你们是辽州的荣耀,你们难道就任由一杯茶,一碗饭,屈服于毒药,舍弃自己的荣耀与做人的尊严吗?坚持!”
这些鼓励人的话,这些听起来很危险的话,在场所有人都听进去了,他们不想无后,他们也不想舍弃尊严,他们更不想死,于是,咬牙坚持,咬牙坚持下来,他们会发现,一切苦难都不是不能承受的。
五石散的解药,太医们已经改良过给患者服用了,可惜,没有效果,还不如静荷之前的普通草药药方好用,不过几次下来,就连那安神的药丸也不好用了。
在大理寺的这些人,他们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素来金贵的他们,哪里受过这些苦,本来就急躁,再加上这么多人在一起,他们丑百出,原形毕露,有辱名节,因此,毒发的更频繁。
这罂粟,小雪的血是没有什么用的,小雪的血是活跃性的,让已经死了的东西重生活力,这些罂粟本就是活跃的东西,更不能使用。
因此,静荷没敢轻易使用回生丹,但是除了安神的药材之外,静荷与太医们商议着,给他们加了些补气活血的东西,免得他们自身气血枯竭,反倒伤了根本。
终于当最后一波发作的恢复过来之后,静荷便吩咐太医们轮流看护,她却带着岚梅与小雪直接走了。
“今天带你出去玩!”静荷敲了敲小雪的脑袋,小雪毛绒绒的脑袋被静荷一敲,倒是将小雪头上的绒毛给敲成中分。
小雪却并不在意这些,被主人轻轻的敲脑袋,对他来说可是爱抚,于是它欢快的蹦了几下,而后直接驮着静荷,直窜天际,而后一束光一般,消失在众人眼前。
岚梅与一众太医等愕然看着雪狼消失的方向,岚梅摇头苦笑,看向一旁站岗的铁擎,两人相视而笑,岚梅朝他走过去,久违的叙话。
而太医们则是扑通通跪在地上,跪拜神兽,恭送皇后娘娘,就连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患者们,也都心虚浮动的看着天空,神兽,天神,救世!
小雪带路,欢快的穿越在天际,时而降低,时而升高,高升俯冲,蓝天白云为背景,它就像那深海中反转游动的白色精灵,自由恣意。
静荷也不说去哪儿,有这孩子带路,总会找到一些美景,倒是静荷很久没有如小雪一样,轻松过了,如今仰面吹风,俯身看辽州天地广阔,白云苍狗,倒是心灵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