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摇摇头,他只是出发的时候,听到雪狼暗卫传来讯息,水禄一家不见了,问他们是否知道一些详情,却没想到,水禄等人竟然真的是被这些死士掳走的。
“哎,先不说这个了,快些回去告诉皇上皇后娘娘,这些云海长天的人,根本就不管百姓,只想取回辽州的皇位,同时,还想刺杀皇后与皇上!”水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说道。
儿子在皇后那里,他心里放心,有天下第一神医之徒的救治,儿子一定能保命。
“嗯?”卢月并不怎么惊异,歪着脑袋,看着他,一脸凝重道:“你都听到了什么?”
见卢月凝重却并不着急的眼神,水禄一愣,突然心底有种不知是敌是友的错觉,略一停顿,随即,在确认是流王爷的容貌之后,他道:“他们有为国师罹天,练出了一种神奇的毒,能让人闻之后陷入噩梦,梦到这辈子最怕的东西,可能永远醒不来,虽然我不知道他想怎样下毒,但是皇后娘娘怀有龙种,若是一不小心中了毒,岂不是对皇嗣有损,而且,也会影响皇上。”
“噩梦?”卢月一愣,随即站起身来,陷入沉思。
流沙等人也都听到水禄的话,而在水禄身后狼狈坐着的男男女女,同时点头,一脸郑重,他们都听到了。
“你们都听到了?”流沙问。
“是的,回禀国师,他们这次将我们抓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站在他这一方,服从与他,制造混乱!”一个娇柔的女子,大着胆子说道。
“你们没有答应?”流沙诧异,随即目光看着他们道:“难道现在的皇帝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竟然不答应云海长天的请求?”国师面色严肃,眼中隐隐还有这一抹被背叛的苍凉。
“噗通!”一声,水禄双膝跪地,匍匐着磕头,而后声音颤抖道:“他们用我们亲人的性命要挟,我们怎么没有答应,只是……”他狼狈摇摇头道:“只是他们不相信我们,说要等动手那天,再放我们出来。”
流沙沉默,随即摇摇头,不再多言,他原本是想要试试他们的忠心,不管他们是对谁,看看他们的忠心如何,可是这一怒之下问出来的,却是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考虑的背叛,他们根本就没有把刚刚到来的轩辕皇帝当作他们自己的皇上,而是为了他们的亲人,舍弃一切,就连在自己面前,都不愿意说谎。
暗自头大一会儿,流沙深感前途渺茫,这些天,他挨家挨户的串门子,去见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在她面前却犹如可怜的小小兔子一样唯唯诺诺的朝臣们家中,一顿饭换来的是臣服的承诺,一转身却是好不犹豫的背叛。
“看来这辽州,还要好好调教一下啊!”说罢,招呼手下,将这些人带回去,他则是留在狼山,寻找活口,然后杀掉。
“国师大人!”卢月看着流沙伤感的样子,不由摇摇头,示意水禄坐下休息,而他则
是与国师走到一旁,轻声安慰他。
毕竟辽云国才投降几日啊,百姓心中怕是还想着辽云皇帝吧,猛然间来了个轩辕皇帝,就让他们自称是轩辕帝国的百姓,这事儿,就是放在谁身上,谁都不适应,更何况,是连朝中众臣都没有彻底更换的辽州呢。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水禄目光一时间有些恍惚。
只见流王爷的胳膊,搭在国师肩头,两个人的衣服,一个是武士,一个是和尚,流王爷明显有些矮,却点着脚尖,愣是将胳膊搭在国师肩头,看着十分古怪。
一切似乎回到他们小时候,水禄还记得,他曾经进宫为两位皇子送年礼的时候,两个小孩子,就是这么手臂搭在一起,一幅亲密的样子,当年几岁的流王爷,还有十岁左右得太子殿下,兄亲弟恭,一派和谐,谁知道,会有太子蒙冤被废,生死不知的结局,而如今,看到他们哥俩,又恢复了这样的亲密,水禄老怀大慰。
“国师大人,别生气了,其实如今辽州的情况,只能说皇上太过宽仁了,这些旧臣,早就该撤换了!”亲昵的扒着国师的脖子,将国师的身体扒歪了一些,卢月挑眉,声音跳脱,很是轻松的说道。
流沙摇摇头,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惨然道:“我并不是气他们墙头草,是气他们直到现在,都没有将主子当成真正的辽州皇帝,我怕主子会把我留下来!”
“啊?”卢月嘴角抽了抽,看着流沙担忧的面庞,不由勾笑道:“不管你在哪儿,我都陪着你,在哪儿不都一样吗?”
听到卢月的声音,流沙面容不由缓缓解冻,渐渐爬上一抹微笑,这微笑,从昨天卢月受伤之后,流沙便时不时的流露出来,只对卢月流露。
“不一样!”面上带着笑容,流沙目光向往,表情凝重中,夹杂着复杂的敬仰,崇拜,等等各种情绪。
仔细观察着流沙的表情,卢月陷入沉思,他的心里,突然有种不好受的感觉,一颗心像是被什么牢牢地捏住,呼吸都是疼得,明明,明明他受伤的时候,流沙看他的眼神,尽是孩童时的关爱,关心,一个身为哥哥的疼爱,而现在,他却对另一个人,如此看重,让他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他望着流沙离他越来越远的脚步,越来越远的背影,不知为何,那背影竟突然模糊起来,脸上湿湿的,他这才突然惊觉,他竟然哭了,连忙擦干脸上的泪水,心情复杂的跟上前去。
在前方走着的流沙似乎发现身旁之人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