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这刺绣啊,还真的不难,主要考验的便是耐心,细心,当然,对绘画者来说,会更容易一些,静荷的衣服上,并不准备出现第三种颜色,红色为底,金色铺面,稍加一些银色点缀,便已经是缭乱,若是再多几种颜色,那便太过花哨,反而会不伦不类!
满意的看着画好的东西,静荷满意的笑了笑,而后放下画片,取出一旁的绣花针,坐在岚梅提前摆放好的凳子上,开始穿针引线。
这花厅里面,光线很好,阳光从大门和一侧的窗户上透进来,将整个屋子照的亮堂堂的,包括略偏里面的君卿华所在的位置,也十分亮堂。
两人此时谁都没有看对方,彼此心中却有种暖暖的温馨萦绕,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梅山的那三年日子,两人便如同现在这般,君卿华坐在书桌旁处理家族事物或者看书,而静荷,也就就坐在窗户边上,捣鼓药品。
穿上丝线,静荷看着绣花针上,那一根长长的金丝线,这金丝比先前自己用过的所有绣线都显得略粗一些,七彩绣线乃是用棉花纺制而成,而这金丝银丝线,则是纯金纯银打造的,表面光华,闪着亮光,比平常的丝线要粗很多,而且整体也不是特别圆润的,而略有些方形切口。
将金线移到面前,静荷仔细端详着,而后不由长长一叹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奢侈,堕落,腐败!”说着,静荷大摇其头。
“呃,公主,您说什么呢?”正在费力将一大团金线分股的岚梅,诧异的抬头看着静荷,看静荷那奇怪的表情,不由问道。
“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纯金打造的绣线,太奢侈了,我为我堕落的生活哀叹一下!”说着静荷瞟了一眼正拿着奏折看的君卿华,继续说道:“自从跟太子殿下相识,你主子我就从此榜上大款了!”
目光俏皮的凝视着君卿华,原以为君卿华感受到自己的目光,会朝自己报以一笑,谁知,君卿华却根本没有听到自己的话,眉头越皱越紧,仿佛遇到巨大难题一般,帅气的脸很是阴沉。
放下手中的绣花针,静荷站起身来,走向君卿华,轻声问道:“卿华,怎么了?”
一旁岚梅见到公主这般神情,也没在接话,而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小凳子上,仔细的分理金丝银线。
君卿华放下手中的奏折,而后揉了揉眉心道:“不看不知道,全国各地,竟然有那么多不能温饱的百姓,流离失所,沧州的瘟疫刚刚解决,接踵而来的,便是中原,西北,西南这几个地方,受灾严重,百姓流离失所。”
静荷拿起君卿华放下的奏折,看了看,而后说道:“卿华,你别着急,我看这日子是十天之前的,为何现在才呈上来!这西北西都刺史叶贞,竟然没有一点提前措施,简直就是失职。”
君卿华放下揉着眉心的手,无奈摇了摇头道:“前面还有几个折子,你看看,十天前,百姓饥荒便已经无法控制,叶贞压制不住,这才上书禀报,八百里加急的快马,日夜奔袭,这也是前天才将奏折送到,只是这折子先
送到吏部,吏部又给了户部,户部不能解决,这才放在了我的案上。”
轻轻拿起君卿华所说的之前的几个折子,看了看,静荷的脸色也不由有些难看,而后大骂道:“腐朽官场毒瘤,该杀!”
“是该杀,可现在,他一个小小的知县,就是杀了,也于事无补,当务之急乃是如何解决百姓温饱问题。”君卿华眉头紧皱,说罢,沉思起来。
静荷凝眸沉思片刻,摊了摊手,有些无奈道:“还能怎么办,开仓放粮呗,事已至此,只能解决!”
“哎,开仓放粮是小事,但据我所知,西北,西南,中原这三处,年年饥荒,年年放粮,必须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来,一本万利,才是永久之道。”君卿华看了看静荷,凝眉沉思。
静荷点了点君卿华的后脑勺,笑道:“还一本万利呢,真是商人本性,你现在已经是太子了,做事要为国为民!”
后脑勺被静荷戳道,君卿华一愣,握住静荷的手道:“是啊,我现在身为太子,才知道肩上的担子重。”
“你准备怎么处理?”静荷看他略有些疲惫的脸色,问道。
“当务之急是先开仓放粮,至于后面,只能徐徐图之!”君卿华摇了摇头,艰难的说道。
静荷见他脸上的焦急之色已经去了几分,于是笑道:“你是不是有方法了!”
“嗯,略有些粗浅想法!”君卿华点点头,说道。
“让我来说说,开仓放粮之前是不是要将那些贪污受贿的官员们办了,然后再将沧州种植的那些作物,栽种到灾荒之地?”静荷摸了摸下巴说道。
诧然的看了一眼静荷,君卿华点点头,欣喜道:“你怎么猜到的!”
“我自然知道,嘿嘿,不管是官场,还是治病救人,虽然不同,但道理都是殊途同归,若受了刀伤,那么便用金创药敷之,若是内伤,则服用汤药调理之,若是内力腐坏,那么便要将腐坏的地方剔除,然后金创药敷之,加以汤药,这才能完全根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静荷手中拿着奏折,宛如指点江山一般,双手在身前比划着。
“啪啪!”君卿华情不自禁的为静荷鼓起掌来,欣赏的表情,目光更是璀璨的看着静荷,笑容中有着令人莫名奇妙的喜悦。
“娘子果然聪颖,这么粗浅的道理,却没人能想得通,以至于将西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