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睡觉的静荷,梦中正跟君卿华两人并肩坐在绣架前,两人你一针我一线的绣制嫁衣,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静荷不由皱了皱眉,朝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门口一片强光,就在这时,静荷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梦境全部消失不见,她长长一叹,睁开了眼睛。
这种梦,真好,醒来太扫兴了,睁开双眼,五感瞬间回归,不远处,仍旧是嘈杂的声音,静荷再次皱眉,坐起身来,摇了摇脑袋,有些蒙蒙的,不过已经好很多了。
掀开厚厚的被子,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赫然发现,自己的右手上面,竟然被捏了一个红色的印子,有些青紫,甩了甩,清微的酸痛之感传来。
静荷皱眉回忆睡之前,自己的手,一直在颤抖,应该没有被什么东西碰到啊,想了半天,可能脑子有些迟钝,想不通,便也只能作罢,下了床,走出内室,寻着声音,又来到花厅,看着满屋子的人,她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
“这……”看着满屋子的太监御医,还有皇上,清儿,君卿华,她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看到静荷的身影,君卿华原本坐在左下首冷漠的脸,瞬间闪过一抹喜色,而后带着一点歉意,瞬间站起身来,朝静荷走去,边走边道:“小荷,你怎么出来了,身体怎么样?”
摇了摇头,静荷朝他甜甜一笑道:“已经完全好了!”生怕他不信,静荷又轻快的转了个圈,以示自己的无碍。
“没事儿就好!吵到你了吗?父皇在此询问御花园蝴蝶兰的案子,你若是累了,继续睡一会儿,我让他们出去!”见静荷一脸茫然,静荷缓缓解释道。
“没事儿,我身体已经好了,咱们一起听听吧,正好我也想知道,这剧毒,究竟是谁下的!”静荷笑了笑,看了看在场所有人说道。
“好,来这边!”君卿华见静荷执着的目光,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缓缓朝左下首第一个位置而去。
走到中间的时候,静荷抬头看了看高坐之上的皇上,微微屈膝,行了个标准的公主礼节:“臣女见过皇上!”
“起来起来吧!”没等静荷屈膝下去,皇上便连忙摆摆手示意起来:“坐!”
“谢皇上!”而后这才坐在君卿华下首,君卿华人就是坐在刚才所做的位置上。
清儿见静荷做好,终于是耐不住性子,跑了下来,轻声问道:“敏淑公主,你真的好了吗?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此时此刻,她才来得及说一声对不起,而后低下头。
静荷略显诧异,疑惑的看着清儿道:“清儿,你说什么呢,我中毒又不是你下的,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呀,千万别放在心上,知道嘛!”拍着清儿的手臂,静荷轻轻安慰。
“可是,若不是我想找你玩,你也不会中毒!都怪我……”清儿蹲在地上,看着静荷还是略有些苍白的脸颊,满眼愧疚。
静荷笑了笑道:“你丫,就是责任心太重,还好我跟着,我是神医嘛,寻常毒药当然无法伤我分毫!”脸上故意带着夸张自信的笑容。
被静荷完美的神情感染,清儿这才放下心来,再三打量静荷浑身上下,感受着静荷那有力的双手,抓着自己手腕的力度,她这才扑哧一笑道:“还好你没事儿,不然……”
“放心吧,没事儿的!”再次微微一笑,静荷将她拉起来,看了看高出皇上的首位,促狭一笑道:“你啊,赶快回去吧,你没看皇上那吃醋的眼神,连我的醋都吃了呢!”
“公主……”站起身来,看到皇上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清儿跺跺脚,羞赧的拖长了音调说道。
“听我的回去吧,这皇宫里不干净,咱们要把伤害咱们的人找出来,到时候啊,给你解气!”静荷神情俏皮的说道。
“好,就这样,也给你解气,不然这罪就白受了!”说道这里,清儿转过身,目光在太监们身上游离着,怀疑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颇有些铁面无私的模样。
没等清儿回到座位上,君卿华便指着其中一个跪在地上的太监说道:“葛公公是吧,你是御花园所有花草培育施肥的负责人,刚所有人都详细将近十天所见所闻全部细细说明,而你的讲述里面,似乎缺少了几天啊!”
被君卿华指名的公公,听了君卿华的话,脑袋伏在地上,急促而频繁的磕头道:“太子殿下,跟奴才无关啊,奴才没有下毒,真的没有下毒……不信,不信他们都可以作证的!”
带着哭腔的声音,双手胡乱的指向身旁的太监,他身旁的太监,在他的手指下,纷纷摇晃,躲避他的手指,生怕与他有任何牵连。
见如此墙倒众人推的场景,君卿华不由眸子更冷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道:“谁说是你下毒,说说,前天,大前天,你都做了什么?”
“奴才……奴才什么都没有做!”颤抖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绝望,脸色更是万分委屈的一脸愁苦。
“葛田,快些交待,朕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若是你说不出什么,那么,就去慎刑司自行领罚吧!”皇上皱了皱眉头,一个多时辰的时间,皇上已经没有多少耐心。
在场所有的太监,他们相互之间的时间链,都很完整,包括什么时间,见到什么人,也都不是只有一个人看到,比如说,一个驼背老者,曾经出现在这里过,那老头也是太监装束,没有胡子,只是在场没有人认识他,还有就是霓臻公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