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目光陡然转向静荷,某种夹杂着不容置疑的绝决,缓缓说道:“杀!”
“好吧!”帝王之威,静荷不敢反抗,点点头。
“雪杀,拖出去斩了吧!”朝身后招了招手,说道。
“来人,拖出去,菜市口腰斩!”皇上撇了静荷一眼,十分不满的继续说道。
这个人,害了母后一生,更害了父皇半生,就这么轻易的斩首,岂能让他死的那么容易。
“是!”这时候,雪狼暗卫们皆没有出声,倒是一直跟随着皇上过来的黄晔,躬身回答。
看到黄晔,静荷无奈撇撇嘴,这个御林军头领,自从皇上将御林军赐给自己之后,自己都还没有召见过他们是而显然,黄晔也并没有主动拜见自己。
他直接听命与皇上,静荷也无话可说,对于皇上这种喧宾夺主举动,静荷只是苦笑摇头,随即示意雪杀打开房门,人任由黄晔带走。
屋里跪着的黄顶天,听静荷与皇上,短短两句话之间,就定了自己的死罪,腰斩,可谓是除了凌迟之外最严酷的一项死刑惩罚。
这一刻,他慌了,忙喊叫道:“孔静荷,你难道不想知道我还有没有别的目的吗?只要你能放了我,我就将秘密告诉你!”
“呃!”静荷拍了拍额头,眸光清澈且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而后朝就要拉着黄顶天出去的黄晔等人,摆摆手道:“赶快把他拎出去!烦!”现在,真的是看见他都心烦。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反复无常的小人,从昨天见他开始,他对女儿的关心,对太后的痴情,都在见到太后之后,变得狂暴且低廉起来,严刑拷打时候,对乾天的忠心耿耿,害自己不得不用催眠术,费尽心力得到答案,而现在又如此轻易的求饶,她不明白,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难道一个人的心,可以变得这么快,只一面,只一句话,便能让他丢掉所有的信仰和节操底线?别说静荷是知道他秘密的,就算不知道,静荷也懒得与他周旋了!
“等等,什么秘密!”皇上突然出声询问,目光疑惑的看着静荷,似乎在责怪静荷为什么不问清楚。
“皇上,您看着臣女做什么,臣女已经知道他的秘密了,没有再问的必要!”静荷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看着皇上,似乎在说,要斩的人是你,喊停的人也是你!真是矛盾。
嗯!皇上点了点头,情知自己讨了个没趣,便点点头,任由御林军将之拉出去。
“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只有我跟乾天主人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不过是炸我罢了!”黄顶天疯狂的喊着,双眼迫切的看着静荷,支着耳朵等候静荷喊停的声音。
“呵呵!本宫想知道什么不能知道的,不就是乾天让你掳走霓臻公主,把她掳走之后为的不过是去血罢了,就算你们去了清白之血,也没有独角雪狼的血,照样不管用,所以你在担心自傲什么?快点拉出去,别让我在看到他!”说道这里,静荷无端的冒出三味真火来。
“小荷!”君卿华拍了拍静荷的肩膀,无声安慰。
“你怎么知道,你什么时
候知道的?”黄顶天不信的看着静荷,满脸震惊,而在静荷清澈的目光中,黄顶天眼中的光芒一点一点减弱先去,满脸灰心。
“是!”黄晔点了点头,行了个标准的抱拳礼,转身离开。
“好啊,好啊,竟然想来掳走朕的女儿,胆大包天,果然是胆大包天!”皇上怒气冲冲,心中郁结的心火仿佛能将这整片暗房燃烧殆尽。
“父皇,这里空气潮湿昏暗,咱们出去说话吧!”君卿华提议。
皇上当先出来,而后,便朝两人摆摆手,说道:“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朕信得过你们,不用送了!”而后,便直接大步而走,丝毫没有回头和留恋。
黄晔也随着皇上离开,因为撵轿已经给太后用,皇上只能走回去,他许久不曾出来,今日走动一番,感觉也很不错,一路上,心情随着黄顶天被腰斩的消息,而缓缓好了起来。
而黄顶天,被腰斩,午时三刻,烈阳正浓的时候下的闸刀,而两个时辰之后,黄顶天才将将断气,身体从腰间一分为二, 流血不止,偏偏他就是死不了,中间还有人帮他之血,因此,直叫了两个时辰。
百姓们听到这竟然是曾经的邪教教主,二十多年前有关邪教的记忆纷纷回到百姓脑海中,邪教,祸害女子,吃小孩儿,残杀怀孕妇人,恶名昭著,恶贯满盈,人人听得这竟然是邪教教主黄顶天,顿时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不停的往已经腰斩了,只剩下一半身体的黄顶天脸上身上扔臭鸡蛋。
特别是那些家里闺女曾经被邪教祸害的老人们,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咬两口肉吃。
大快人心,大快人心,比皇帝漫天洒金箔都要令人开心,终于又为百姓除了一害,有的百姓,甚至买了炮竹拿来放炮。
而人群中,有一个驼背的老头,一身浅蓝色的粗布短衣,看得出已经洗的发白,他头上带着斗笠,手中握着长剑,目光神游的看着处刑台上,已经被闸成两阶的黄顶天,身体一闪,犹如一道剑芒,瞬间朝乱葬岗的方向而去。
雪阳宫,书房,静荷与君卿华两人看着眼前如紫荆花一般开方的匣子面前,中间的药丸,色泽圆润的躺着,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幽幽光芒。
轻轻按了一下一瓣紫荆花瓣下面的圆形按钮,裹着药丸,恢复长方形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