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正午,阿笙他们在客栈用完午膳后就继续上路了。
琢奚一个人骑着马走在最前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也对,连续走了五天还没到谁还有精神,别问为什么五天,其实快的话三天就到了,怪谁呢?
琢奚随即转身狠狠地瞪向身后的三个姑娘......
九月初的阳光柔柔的,花儿和漾漾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路上有说有笑,关键这两人还骑着马。再看那马走路的速度,天啊,琢奚的头要疼死了。
而那个罪魁祸首呢,此时正坐在他家爷的怀里,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不知在说着什么,而他家爷呢,一脸宠溺的笑容,哪里还记的正事。
昏君!奸妃!琢奚忍不住在心底暗骂。
颜真这时候慢吞吞地骑着马就过来了,十分无奈地道:
“我们这哪是去办差啊,简直是在郊游,郊游!你说爷......”
结果他牢骚还没发完,就听后面的阿笙兴奋地喊了一句:
“呀,慕琛你看,那红彤彤的野果子......”
这下琢奚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怎么,还要打果子吗?于是忍不住就朝着后面损了一句:
“那果子有毒,这荒郊野外的哪有什么好果子!”
“谁说的,那是石榴!胡说八道什么你。”花儿呛他。
琢奚立马看了过去,可不是嘛,那边红灿灿的全都是成熟已久的石榴,琢奚这下真是哑口无言。
接下来,阿笙她们三个姑娘全高兴地下马摘石榴去了,剩下三个男子在路边就着草坪席地而坐。
琢奚无聊地随手拔了身旁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嘴里,颜真瞥见了,不着痕迹地离他远一点坐着,嫌弃他不讲卫生。
不过一会儿,阿笙便兴冲冲地跑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半刚剥开的红石榴,里面红色的果粒就像红色玛瑙珠子一样晶莹剔透。
她塞了一粒石榴籽在慕琛的嘴里,连忙问道:
“甜吗?”
慕琛满脸的温柔:
“甜。”
阿笙在那一刻笑得美极了。
当然,看的旁边的两个兔崽子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他俩万万想不到,接下来花儿和漾漾也回来了,还给了他俩一人一个。
琢奚的是花儿给的,颜真的是漾漾给的,两个姑娘站在他俩面前笑得比春天里的桃花还要娇艳,看的这两个家伙都愣了,脸也跟着可疑地红了。
但姑娘们都没在意,三个人又兴冲冲地返回林子里去了。
就在这时,慕琛吩咐了一句:
“琢奚你等下先走,去幽州和琅琊回合。”
琢奚一听,乐的都要飘起来了,狗尾巴草一吐,听话道:
“知道了,爷。”
“爷,我呢?”颜真急忙问。
慕琛当然知道他要干嘛,就只淡淡说了一句,颜真听后立马就闭嘴了。
“你是准备让我一个领着三个姑娘?”
正在吃石榴的琢奚立马背过身不厚道地笑了,三个姑娘?三个疯子还差不多!啊,这石榴真是透心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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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和花儿在石榴树旁不亦乐乎地摘着,摘好的放在漾漾用裙角兜起的临时布袋里,眼看越来越多快要装不下,可这三人一点要停的意思也没有。
当漾漾终于要说拿不动的时候,突然从她右侧前方传来兵器相碰的声音。
有人在打架?
这是三个姑娘的第一反应,那刻三人皆停下来你瞧着我,我瞧着你,而后三人极有默契地向那声源方向缓缓移动。
阿笙带头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蹲了下来,花儿漾漾也悄悄地猫在她的身边,三个人躲在这边高高的杂草丛中偷偷地对前方望去。
就在离这不远的地方,还真有两人在动手打着,而且还是两个女人,而且有一个好像在哪见过,很是面熟......
阿笙忽然紧紧盯着前方那一身水绿长裙女子,用手肘碰了一下花儿,秀眉微皱满脸疑惑地问道:
“诶,花儿,你看那穿绿衣服的是不是好像在哪见过?”
花儿一眼就看出来了:
“小姐,你啥记性,她不就是那个表演扇舞的谭季柔。”
阿笙立马定眼一看,咦,还真是。
“她怎么在这里,还跟人打起来了?”
漾漾瞥了阿笙一眼:
“小姐,事情的发生总有原因,我们慢慢看。”
果然,下一刻,前方的谭季柔就和她对打的姑娘大声说道:
“陆小美,你别太过份!”
被叫做陆小美的女子妩媚一笑,手上的两把弯月刀使的极其熟练有技巧,谭季柔显然有点招架不住。
“过份?我好言相劝你不听,非要姑奶奶动武请你走,你太不识相。”
“哼!你死了那条心吧,我谭家怎么可能归顺你们重华宫,想都不要想!”
归顺?重华宫?
阿笙三个异口同声小声“哦”了一声,而后集体点头。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谭季柔,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归顺我们还委屈了你不成,日后你跟叔父可以朝堂江湖两不忧,你有没有脑子!”
叔父?
花儿一愣:“小姐,这两人好像是亲戚关系......”
阿笙摸着下巴点头:“嗯,既然是人家的家务事,那咱们就不要掺和了,走吧。”
花儿跟漾漾跟着点头,三人正准备悄悄回身走掉,就在这时,谭季柔极其轻蔑地哼声喊了一句:
“楼栖月!你们重华宫就是这样逼人归顺的么?!不同意就硬来,亏你们还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