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城。
“这,就是幽州城最负盛名的醉霄楼?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么?”
阿笙望着前方那宾客云集的厅堂,感觉同她之前所住的也没多大区别,阿笙这个人向来眼刁的很。
“若是光看楼,那的确没什么出彩的。不过你看那......”
阿笙随着琢奚的手指望过去,那在酒楼最不起眼的位置放了一张不大不小的牌子,此时还有几只麻雀蹲在那牌子上。牌子上写着几行字,阿笙慢悠悠地念了出来:
“三大禁!一禁哭!二禁闹!三禁摔碗掀桌动刀子!哟呵,有意思。”
阿笙看向琢奚与聆风,忍俊不禁:
“这是说这里经常打架斗殴么?不过那禁摔碗掀桌动刀子我可以理解。那哭和闹指什么?”
聆风与琢奚相视一笑,而后聆风问阿笙:
“你一路过来有没有发现什么?”
阿笙被他问得一愣,左右疑惑地看了一下,问:
“发现什么?”
这时漾漾却眼前一亮:“我知道!好多美人!各式各样的美人!”
“不错,说的对。”聆风笑道。
“美人?”阿笙满头问号。
花儿翻了个大白眼,怎的有时她家小姐会这么笨,立马拉过阿笙对她耳语了几句。阿笙顿时眼睛睁得老大,随后抿唇笑的莫名地欣喜。
原来,是因为幽州美人众多,江湖豪客和天下商贾醉卧美人怀的不计其数。也因此,就诞生了一系列负情薄幸的故事。更有甚者,家中的糟糠之妻千里迢迢赶来幽州手刃负心郎。
“这下你明白了吧,这虽在幽州是常见之态,但在醉霄楼是严令禁止的。所以说这世上才会有那么一句,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反正我是深有体会......”
不可避免的,阿笙三个姑娘很是默契地横了他一眼。不过,琢奚敢这么说她们还不是因为慕琛不在。
慕琛去给阿笙买幽州最有名的小吃去了,那小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云莲糖饼。说是那饼闻着有莲花的清香,吃起来就同天上的云朵一般软软的。还说那糖饼有名的都被幽州当做贡品敬献给朝廷。
阿笙想跟慕琛一起去,慕琛却笑得极为好看,叫她和花儿在这里等他,因为那里要排好长好长的队,怕她无聊。阿笙答应了,但慕琛临走前还问了她一句,那面具不用戴了?
阿笙立马答了一句,慕琛听得眼角都洋溢着醉人的笑意。
阿笙说,我是得意却又无奈,说那面具你戴与不戴,又有何分别呢?
这时阿笙望着那块牌子又来了一句:
“既然这样,那牌子为何不放在显眼的地方?”
她看那牌子放的位置,不关有云雀,还拥挤着好几个鸟窝在那。
琢奚回她一句,就直接先进了楼。
“不需要,因为已经是天下皆知了。”
阿笙惊呼:“嚯!这么厉害......”
聆风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立,望着那楼给她科普道:
“这天下有四大名楼......”
“哪四大?”
“扬州的竹西凤楼,洛阳的景丰楼,青州的归满楼,还有就是这幽州的醉霄楼。”
“就因为这块牌子?”
“不,楼内的菜肴与美酒也不错。不过还是因为它背后的东家?”
“东家?”
阿笙边问边和聆风一起走进楼内,顿时引来一大群人的侧目。
“对,东家。它的东家是云州谢家。”
“就是那个云州的第一大家?”
“对。”
说话间,阿笙他们已经坐在了位置上。
琢奚这时补了一句:
“细说起来,这谢家人还是封景司的亲戚。”
阿笙惊讶:“亲戚?”
琢奚喝了一口水,点头:“嗯,谢家唯一的夫人封乐蓉是景司的姑姑。哦,我记起来了......”
他放下杯子,轻敲了一下脑袋:
“谢家的主母还是燕惊的姑奶奶!”
阿笙顿了片刻,而后不觉莞尔一笑:“敢情都是一家人,亲戚门对门啊!”
花儿和漾漾也跟着后面笑了。漾漾眉开眼笑地来一句:
“那这么说,以后不管嫁入哪家,后面都有两家跟着,哟呵,赚大了!”
阿笙扑哧一笑,点了漾漾的脑门:
“你呀,不应该叫云漾漾,应该□□心荡漾。”
一句话说的所有人都笑出声,漾漾顿时脸就红了,好一会儿没说话。谁说她春心荡漾,她心里有人了,虽然是个愣头青的傻小子。
不过没多久就又跟花儿叽叽喳喳起来,声音脆的跟外面那牌子上的云雀似的。
但这份和谐的景象没持续多久,就被打破了。
阿笙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楼内进来三个人,三个全身装扮与中原武林迥然不同的人。
“苗疆人?”
琢奚轻声嘀咕了一声,而后望向聆风。聆风眼神示意他吃自己的饭,闲事莫理。三个姑娘虽低头吃饭,但眼睛时不时会瞟过去看几眼。显然,那三个人看起来不像是善茬。
但是接下来,不是阿笙她们想安静就能安静的了的。
那三个苗疆人进来后,就坐于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而且那三人自一进来就一直明目张胆地望着他们。楼内的其他宾客像是感觉有什么事会发生一样,皆安静地全对这边望了过来。
阿笙一时间被许多人这么看着,觉得很不自在,当然琢奚也是。他正欲发作,聆风却对他轻轻摇了头,琢奚无奈,只得暗自忍耐着。
然而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