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微微蹙眉,原来,起初听到的金属碰撞声,竟是这女子的发饰么她究竟是有多狂妄,竟敢带这种有声响的事物与人争斗
南墨画勾人的唇挽起一抹笑,而后她轻轻扬起手,天地之间,所有一切似是乍然停滞,万籁俱寂之中,那女子周身竟有片片火红色花瓣缓缓飘荡而来,青芜握紧长剑,心头却是狠狠一惊
“怕了么”她微微一笑,慵懒之中艳色浑然天成,“把你手里的东西留下,我倒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你究竟是何人”青芜冷声道,“我与你有仇怨”
“呵,”南墨画不屑轻笑,“仇怨么我自是与你无冤无仇,但若是有人想阻了我的路,那我自然是要将这些人一一除去。”
“今夜,便让你的性命,在这黑暗冷寂之中无声湮灭吧。”
“青芜姑娘,你,准备好了么一个人若是静静凋零,那姿态,也是很美呢不过在此之前,且让我尽兴一番罢。”
漆黑夜色之下,两道人影在漫天星辉之下静静伫立。
青芜面色冷清,她冷冷看着眼前一袭红裙的绝色妖娆女子,右手缓缓举起银白长剑。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很会挑时间下手。
她如今也王庭待了也有几年,对于王庭内的各个时段也已有了几分了解,如今这个时段,正是王庭内巡逻最放松的时候,更何况天色已深,这偌大的街道之上,轻易不会有什么人出现。
说实话,她并没有把握应付这个女人,不过,若是拼一把,倒是有八成的把握从她手底下逃脱。
微凉的夜风骤起骤歇,青芜束起的长发在风中轻轻舞动,仿若是交织的黑色柔缎。
南墨画狭长勾人的凤眸轻轻一挑,眼底似有一抹流光划过,她淡淡一笑,嗓音慵懒“你的剑术,很不俗。”
“多谢夸奖,”青芜冷笑,“可惜,我倒是很不屑于听一个想要杀我的人说这种话。”
青芜轻轻闭了闭眼,再睁开双眼时,她唇边依旧挂了丝冷笑,眸光却冷冽锐利。
她手里的剑虽然是一把普通的长剑,可她所使用的剑术,却是那个人,亲手所教。
“青芜,你走神了”沉寂之中,南墨画妩媚一笑,顿时,天地失色。她优雅抬起右手,纤细白皙的手指在半空轻轻一划,她周身环绕的火红色花瓣便仿若活了一般,带了锋利锐利的劲风,呼啸着向青芜袭来
数片火红色花瓣带了凌厉的杀气,卷起的冷风之中夹杂了淡淡的冷昙香气,青芜双眸一凛,她右手灵巧一抖,握着长剑挽了个剑花,银白色清冷的剑光在半空冷冷划过,强大的剑气与那团花瓣狠狠撞在一起,顿时,花瓣便如破碎的玉盘,在半空之中四处飞溅开来。青芜柔软的腰身向后一弯,那飞溅而来的花瓣紧紧贴着她额前的发向后飞去,在空气中扯开一层层涟漪。
纷纷扬扬的花瓣如雪片一般洋洋洒洒地落下,青芜在一片血色飞扬之中冷然一笑,嗓音凉彻“若你只会这种方式,那么,你恐怕是杀不了我的还有,我很忙,便先不奉陪了”
南墨画微微一惊,她轻轻蹙了蹙眉,还未曾做出表示,对面那人竟毫不拖泥带水,收起长剑转身就跑
“想走”南墨画轻轻咬了咬唇瓣,妖冶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冷意。
青芜身姿轻盈的继续向前飞掠而去,她的灵力还算是不俗,不过倒也算不上绝顶,淡粉色的唇瓣冷冷勾起一抹弧度,青芜心下不屑冷哼,危机面前,命最重要,更何况她手里还拿着东西,还是要尽早摆脱这女人再说。
火红色衣袖轻轻一摆,南墨画微微眯了眯眼眸,身影快速追上前去,南墨画动作很快,也不过是短短时间,便已紧紧追到了青芜身后。
青芜微微侧过脸,她冷冷看着紧紧追在身后红衣女子,抬起长剑便是反手一击,如虹剑气突然袭来,南墨画连忙抬手去挡,火红色花瓣与银白剑光纠缠在一起,一时间竟难以分清。青芜不想多做纠缠,她凌空优雅一翻,一剑长虹突然化作数道剑气,向着南墨画当头劈来,南墨画紧紧抿唇,她细长的柳眉微微一挑,火红色的身影腾空轻跃,半空之中有花瓣悠悠落下,南墨画足尖在那花瓣之上优雅一点,整个人避开剑气,向着青芜轻跃而来。
南墨画抬手,凌空一招,片片花瓣对着青芜的脸庞猛刺过来
这女人,想毁她容
青芜蹙起眉,不进则退,只听得黑暗夜色之下叮叮当当数声脆响,半空之中,淡翠色衣衫与火红色衣裙纠缠在一起,来来往往之间,两人已过了十几招
凌乱的剑气与花瓣纠缠不休,一时间,难有胜负。青芜与南墨画在半空之中过了多招,伴着强劲气流狠狠撞开的声音,青芜向后一退,她站在街道之上,抬手拭了下脸颊,方才交手之时,南墨画的花瓣,伤了她多处皮肤,伤口之处,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南墨画此刻也有些狼狈,虽说她并未受伤,似乎是勉强占了上风,可她的衣裙也早已是有了多处损坏,明显是剑气所伤。
一片死寂之中,南墨画终还是轻笑一声,面容娇媚“青芜,你不错。”
“是容疏教的么”南墨画勾起唇畔,一双流转着红色的眼瞳微微眯起。
“你也很好。”青芜冷笑,“至于谁教的,管你什么事”
“方才交手,我也不过是与你开个小小玩笑罢了,现在,才是你噩梦的开始,”南墨画缓缓勾起唇,丝毫不在意青芜恶劣的态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