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入。

静谧的禅室中,一股子血腥气扑面而来,顾流端紧紧蹙起眉,他靠在门边,嗓音冷冷清清:“出什么事了?”

净岚跪在蒲团上低低咳了几声,他面色惨白,唇边还有鲜血溢出来,见顾流端过来,他叹了口气,无力道:“三殿下,是否同‘她’做过交易?”

“她?”顾流端愣了一愣,而后他很快反应过来,“南墨画?”

“是,”净岚道,“三殿下的命格变了一次。我本想探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一时不查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除了南墨画,我想不出三殿下那般命格竟然会有所大变。”

顾流端默然,半晌,他轻嗤一声,淡淡道:“若是她,你的确斗不过。”

净岚自知自己的实力,他道:“你可知道,三殿下这次命格大变是因为谁?”

听到净岚突然问这种问题,顾流端直觉并没有那么简单。他半眯起眼眸,清冷的眸光落到净岚身上:“你想说什么?”

净岚迎上他的眸光,并不畏惧:“国师大人,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你指的是容情安,”顾流端幽幽道,“但是现在她不是了。”

“三殿下命格有一变,”净岚道,“变动的原因便是因为有人把四殿下的那份气运换给了三殿下。我一直很疑惑,虽说四殿下出生时天象有异,但看来也并不是厄运,相反倘若三殿下能顺风顺水地活过几年,命格应当会极好才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三殿下生活十二年,非但名声越来越差,最后连杀父弑母之事竟然也能做出来,今日一看,之前那些因果我便已然清楚。”

“所以呢,”顾流端冷笑,“你的意思是你多年之前什么都清楚,但却什么都没有做吗?”

“国师大人,”净岚摇了摇头,神色怜悯,“你也一样啊。”

一样清楚容情安究竟是什么样的命格,一样清楚容情安本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可是同样的,他很清楚这些,但却什么也没有做。

因为顾流端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多管闲事的人。

净岚道;“国师大人,倘若现在风姑娘是你的选择,我想你应该当不会袖手旁观。虽然现在四殿下并不是四殿下,但风姑娘的魂魄寄存于四殿下的躯体,自然气运也会受到四殿下的影响,你若真的在乎她,这件事还是要想一想该怎么办才好。”

“我懂你的意思,”顾流端冷冷一笑,“既然如此,我会想办法解决。”

“这些俗事,我便不参与了,”净岚摇了摇头,他起身把一样东西交到顾流端手里,苦笑道,“但愿三殿下并不是有意换四殿下的气运。”

顾流端随手把净岚交给自己的护身符放好,道:“这护身符管用吗?”

“自然,”净岚道,“专程按照三殿下生辰八字所求,不过契合的是三殿下当前的命格,倘若命格再变,那自然是也无用了。”

“知道了,”顾流端收敛了身上的煞气,他懒洋洋地挥了挥手,“走了,你可别多管闲事引火上身死了。”

净岚笑了笑,轻声道:“自然不会。倒是你,也要保重。”

顾流端点了点头,转头悠悠离开。

净岚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才淡淡叹了口气。

所有的一切,或许都要开始变了。

顾流端回了风镜思那屋,风镜思正和铃兰桂香笑嘻嘻地开着玩笑话,见顾流端进来,招手道:“回来啦。”

顾流端应了一声,拿出护身符递到风镜思手里:“给你的。”

风镜思拿着护身符上上下下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便把护身符细细放好,好奇道:“你们去说什么了,搞这么神秘兮兮的。”

“没什么大事,”顾流端面上露出一抹微笑,“放心吧。”

“哦,”风镜思点头,“没事就好。”

“也对啊,毕竟我又不是净岚大师的友人,”风镜思说,“有什么话肯定不会找我说的,也正常。”

“生气了?”顾流端笑。

“没有,”风镜思推了他一把,“别老是觉得我脾气不好。”

顾流端被推了一把还是纹丝不动,风镜思也懒得理他,自顾自的理了理衣衫,她才抬头道:“护身符也求完了,那就走呗。”

“看你。”顾流端道。

“那还要和净岚大师打声招呼吗?”风镜思道。

顾流端摆了摆手,冷哼:“跟他打什么招呼,这会他抽不开身,我们直接回就好了。”

既然顾流端如此说,风镜思自然也不会再前去叨扰,她转头和铃兰桂香招呼了一声,一行人便风风火火地回程去了。

回程的途中还碰上了月离续,月离续几番想鼓起勇气上前和顾流端搭话,看到顾流端身边的风镜思,一时也有些心虚,便也就没主动上前。

风镜思虽然不满月离续,但到底也不是过分的人,见了月离续便轻飘飘地把目光移开了,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一行人回王庭时已经接近傍晚,顾流端坚持要把风镜思送回王庭,风镜思觉得没必要搞这么麻烦,便把他和顾寻打发回去了。

赶了许久路,风镜思身心皆疲,铃兰和桂香走在她身后,风镜思招了招手,道:“铃兰,桂香,你们两个走我旁边。”

铃兰和桂香听闻,便很听话地过去了。

“我靠一下。”风镜思闷声说了一句,便懒懒散散地把身子靠到铃兰那边了。

短短的一段路程,风镜思左靠右靠地,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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