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让风镜思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风潋衣。

风潋衣因为太医院照顾的尽心尽力,针灸也一直有做,现下体内的毒已经清的差不多。虽说有时脑子里依旧会迷迷糊糊的,但已经不会再想刚中毒时那样了。

风潋衣一如既往刚用完早膳没多久,便老老实实地做完了今日的针灸。

风镜思跑出去练习剑术,他在王庭里也没有认识的人,只得无所事事地躺在庭院里晒太阳。

淡金色的阳光照在庭院里,风潋衣安安静静地躺在贵妃椅上,紧闭着眼眸,一双纤长微卷的睫毛上也落满了淡金色的阳光。

耳边有轻轻的风声吹过,他被这风吹得有些舒服,周围又极为安静,他紧闭着眼眸,微颤的睫毛渐渐沉寂下来。

庭院中那簇茂盛的竹子中,突然安安静静走出了一个人。那姑娘容貌清丽,身后的长发垂在腰际,懒懒散散地用莲花钗束起,她轻手轻脚地走过来,看到庭院中的风潋衣,她那张清丽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几乎称得上是扭曲的笑容。

她缓缓走进风潋衣,唇边逸出一声几乎听不到的轻叹。

“终于……找到你了。”她弯了弯眉眼,而后微微俯下身。

她低头缓缓靠近,风潋衣睫毛微微一颤,突然睁开了眼。

一张清丽优雅的脸庞映入眼帘,风潋衣蹙了蹙眉,眼神渐渐冷冽下来。

“潋衣,你醒了?”谭知荷唇边绽开一抹艳丽的浅笑,“睡得还好吗?”

风潋衣看着她,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脑海里有关于谭知荷的记忆,毕竟也是在潇雨城相处了好几日,虽说只是相处了几日,风潋衣也一直迷迷糊糊的,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谭知荷这个女人,真的很可怕。

他推开谭知荷站到一旁,神色中尽是警惕。

“潋衣,你躲什么?”谭知荷站在他面前,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突然又笑道,“潋衣,在潇雨城的时候你突然就冷不丁地走了,让我好担心呢。”

“走开。”风潋衣蹙着眉,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瞳尽是不耐。

“真冷漠,”谭知荷故作忧伤,“我可是专程来看你的啊。”

风潋衣真的是搞不懂这个女人。

他表情极为抗拒,明显不想再多和谭知荷纠缠:“不需要。”

“看来你差不多恢复了,”谭知荷叹了口气,她拉住他的手,突然俯身到他耳畔道,“潋衣,我说过,你一定会是我的。”

“我看中,无论用什么手段,一定会得到。”

温热的呼吸轻轻拂在耳边,风潋衣猛地推开她,转身就要走。

谭知荷也不拦他,她静静看着他的背影,一双眉眼弯了弯,看上去心情极好的样子。

不远处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传来,谭知荷神色微敛,转身如风一般离开。

潋衣……

她唇边浮现出一抹邪气的笑容,眼底是势在必得的笑意。

谭知荷刚走,风镜思便带着铃兰和桂香走了过来。

对于风潋衣,风镜思心下还有些愧疚,毕竟风潋衣现在神志不清,作为师父,她理应是多拿出一些时间来陪他的。

风镜思细细想了想,毕竟风潋衣现下还像个孩子,做出什么举动也是建立在神智不清的基础上的,也没必要对那些话有所纠结。

既然如此,这顿午膳便留在潋衣这边用吧。

风镜思站在风潋衣的庭院里理了理衣衫,她拍了拍脸颊,努力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更轻松一些。

而后她一把推开门,语气极为愉悦:“潋衣,我回来啦!”

屋子里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风镜思“咦”了一声,细细看了一会,看到软榻上裹得像只粽子似的风潋衣时,她柳眉便紧紧蹙了起来。

身后的铃兰跟上来,看到风潋衣一动不动地躺在软塌上,担忧道:“四殿下,风公子这是怎么了?身体不适?奴婢去喊太医。”

“等等,”风镜思喊住铃兰,面色有些不好看,“我先问问。”

铃兰和桂香站在外面,面面相觑。

风镜思静静走过去,伸手戳了戳风潋衣的被子:“潋衣,怎么了?”

明明昨日在他这里的时候还好好的,这就过了一晚上加一上午,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听到风镜思的声音,风潋衣在被子里蠕动了一下。

他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看到风镜思时,一双黑亮的眼瞳还湿漉漉的。

“安安……”他委屈道。

风镜思最是听不得风潋衣这种语气,她当即捂住胸口,心疼道:“怎么了?”

“安安,你真的会不要我吗?”风潋衣坐起身,他抬头静静看着她,一双手在被子上揪来揪去,“安安,我很不安。”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风镜思有些无奈,“我不是说了吗,一切等你养好身体再说啊。”

风潋衣是真的不安。

他道:“安安,如果你最终还是会放弃我,不如现在就不要管我。”

风镜思一愣。

半晌,她眼底的温度一寸寸冷冽下来,语气也变得冷清凉彻:“风潋衣,你在说什么胡话。”

她自认为始终不亏待风潋衣,无论是作为师父,还是作为一个朋友。

她都这样对他了,风潋衣还是会感到不安吗?

风潋衣看着风镜思的脸色,知道他说的这些话似乎伤到了她。

他有些着急地想要去抓风镜思的手,风镜思这回正在气头上,哪还能由着他过来讨好自己,她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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