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玩笑,这种地方,若是有什么事来也就罢了,若是像现在这种情况,风镜思当然还是不愿意风潋衣在这种地方有所停留的。

“走了走了,”风镜思招呼他,她四处看着,咋舌道,“王城这街市,感觉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啊。”

风潋衣默默听着她在自己耳边的碎碎念,只是一个劲的笑。

他本就不是为街市来的,能和阿镜在一起,怎么都是好的。

就算只是这样一直默默走下去,他也很满足。

风镜思拉着他走了许久,看了各种各样的东西,觉得实在有些无聊。

她额前有浅浅的汗水渗透出来,她擦了擦汗,微微喘息着道:“潋衣,等你彻底好了,正巧要去永宁州一趟,那时咱们可以好好去玩一玩。”

“这街市实在没什么可玩的地方,出来就权当散散心了。”她继续道。

风潋衣看着她的侧脸,风镜思微微蹙着眉看着远处的摊贩,清亮的眼瞳在一片琉璃灯下,似乎有隐隐的光亮在闪烁。

他应该等不到去永宁州的那一天了。

虽然他自己现在的情况还不算太好,但是在傅采言知道自己身份的前提下,风潋衣在风镜思身边多待一天,便会多给风镜思带来一天掩藏的祸患。

风潋衣一点也不想拖累风镜思,如果有机会的话,风潋衣觉得这次也许就是最后一天好好待在风镜思身边了。

能最后这样和她待了这么久,风潋衣觉得已经很是满足了。

风镜思不知道风潋衣心下已经有了离开的决定,她半晌没有听到风潋衣的回答,便纳闷地回头道:“潋衣?”

风潋衣眼神微微一闪,点头笑道:“好啊。”

听到这么笃定的回答,风镜思这才满意地应了一声。她拉了拉身上罩着的小衫,笑道;“听说永宁州还挺好玩的。虽然是迫于薛清晚那小子不得已要去永宁州一次,不过这次咱们还是要以玩耍为先。”

薛清晚要的不就是想办法治好他妹妹,风镜思觉得以风潋衣的水平,应该是不会被难倒的。

风镜思心下盘算着,觉得一直以来不情愿去永宁州的心有了丝松动。

若是去永宁州可以好好玩一玩,那风镜思觉得这是可以完全接受的。

风镜思走了许久,眼下有些累,她站在街边休息了一会,对风潋衣道:“去灵月湖吗?”

“灵月湖?”风潋衣有些不解。

“对啊,”风镜思笑眯眯道,“听说晚上也可以游湖呢,若是不能,咱们就在湖边走一走,然后就回王庭了。”

风潋衣知道风镜思是想带着自己多散一散心,他轻轻抿了抿唇,而后乖乖点头。

两个人做好了决定,风镜思便带着风潋衣去了。

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今晚的灵月湖极为安静,平日里租船的商户都没在,风镜思对着安安静静的灵月湖幽幽叹了口气,有点失望。

她来王庭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在灵月湖游过船。

风潋衣道:“安安,还要走吗?”

“走走呗。”风镜思说。

来都来了,还是绕着灵月湖稍稍走一走才是。

灵月湖旁边是一片茂盛的树林,因为秋意以至,本是翠绿的枝叶已经是开始微微泛了黄。

风镜思有一次听铃兰和桂香说起,那片树林很是茂盛,也很大,虽然是在王城中,但因为那个地方从很久之前便在了,王庭对那片地方一直是不赞同城民去的。

据说那片树林深处还有狼之类的动物出没,风镜思不知道这话是不是真的,但平日里王城的城民还真的是没有去树林里的。

风镜思和风潋衣静静绕着灵月湖走了一会儿,风镜思走的有些累,她也顾不得会弄脏了裙子,随意在灵月湖旁找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

风潋衣也坐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看着灵月湖发呆。

灵月湖湖面上静静漂浮着月牙和星辰的倒影,微风一吹,那幽幽的湖面仿若镜面一般,倒影便随之破碎开了。

风镜思看了一会,眼角有些酸涩。

她揉了揉眼角,而后浅浅打了个呵欠。

“困了?”风潋衣微微歪头看着她。

风镜思蔫嗒嗒地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道:“毕竟今日一直挺忙的,也很认真的跟着容疏去修习剑术了。”

风潋衣黙了一会儿,半晌才道:“安安,其实……剑术的话我也是可以的。”

风潋衣说这句话当然不是想去亲自教风镜思,毕竟他已经是要走的人了,只是觉得风镜思每日都要往容疏那里跑,风潋衣觉得心下还是有些酸。

阿镜是自己的师父,现下阿镜又算是容疏的徒弟,风潋衣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好像就成了容疏的徒孙。

风潋衣有些闷闷不乐。

风镜思撑着下巴道:“潋衣的剑术我知道很厉害,但是容疏是素终渊的徒弟呀。更何况,那会儿我还不知道自己会有一天会想练习剑术呢,也算是……被杀了一次,有些怕了吧。”

风镜思脸上的表情有淡淡的讥讽。

“阿镜,以后一定会好好的。”风潋衣说。

他没有喊她“安安”,而是极为认真的喊了她“阿镜”。

风镜思淡淡笑开,轻声道:“潋衣也是。”

他们都一样,都要在这个世上好好生活下去。

灵月湖周围安安静静的,风镜思被灵月湖湖湖面上波光粼粼的光芒闪的眼睛生痛。

她叹了口气,语气轻快道:“潋衣,回去吧。”

风潋衣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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