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一同回去了。”

“然后呢?”风镜思歪头看着他。

傅炎被她这个动作弄得愣了一下,而后他轻咳一声,眼神四处飘忽了一下:“然后主子自然会亲自护送您回王庭。”

风镜思忍不住扑哧一笑。

她慢吞吞地走到傅炎身边,围着他走了几圈。

傅炎不清楚这位祖宗究竟想干什么,毕竟容情安的名声在王城中一直不好,此时恐怕是什么都可以干出来的。

傅炎身为一个下属,又不能随随便便就对风镜思动手,她现在是四殿下,身份尊贵不必说,若他真的对她有冒犯的地方,也只会给主子带来麻烦罢了。

风镜思轻轻抿了抿唇,她眨了眨眼,突然顺手把挂在傅炎腰间的剑一把抽了出来。

银色的剑光在傅炎眼前划过,他脸色一惊,几乎是同时,他身边的暗卫已经握紧了剑想要动手。

“四殿下……”傅炎没想到风镜思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能想到风镜思不会抛下风潋衣一个人走,这时他只要想办法在不伤到风镜思的情况下将她和风潋衣一起带走就是了。可他没想到,风镜思居然会直接对自己的剑动手。

风镜思拿着剑上下打量了几眼,她右手执着剑柄,左手放在薄如蝉翼的剑刃上,剑身冷冷反射着淡银色的月光,她突然淡淡笑开:“如果我想杀你,你会反抗吗?”

这句话一落,周围的气氛明显更是冷冽了几分。

傅炎招了招手,示意身边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他微微低下头,语气没有因为风镜思放肆的举动而有任何的不敬:“四殿下,为了您的安全,这把剑您还是尽早交给属下。”

风镜思冷冷看着他,而后动作优雅潇洒地把剑横在了自己颈前。

“安安——”风潋衣低声喊了她一声,语气中尽是担忧。

“放我们走。”风镜思手上微微一个用力,殷红的血迹顺着白皙的脖颈缓缓流下,风潋衣看着她颈边的血迹,一双漆黑清湛的眼瞳似乎隐隐泛了红。

他几乎是瞬间便移到了风镜思身边,他紧紧蹙眉看着她,伸手就要把她的手拉下来。

风镜思知道风潋衣会阻止自己,她向后撤了一步,没有理会风潋衣,只是固执地看着傅炎:“放我们走。”

傅炎握紧了手,沉声道:“四殿下,您要考虑清楚。若是您真的出了事……也许不会有人知道是为何。”

听到这句话,风镜思有点想笑。

事实上,她也确实笑出声来了。

她眼角含笑地看着傅炎,眼底有着淡淡的水光:“那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倘若我真的出事,顾流端第一个要找上的……恐怕就是你的主子呢。”

现下的局势似乎是陷入了一个两难境地。

傅炎没想到风镜思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倘若傅炎不同意放他们走,他毫不犹豫的会相信风镜思真的会对自己动手。

若是完完整整地让她回去,那还好说,但若是风镜思真的受了伤,这里面的情况便就复杂了。

尤其是,现下风镜思和顾流端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风镜思淡淡看着傅炎,显然是在等他做决定。

风潋衣眼中只剩了风镜思颈间那抹殷红,他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强迫自己把目光从风镜思颈间转移开,而后他对傅炎漠然道:“我跟你们走,别碰她。”

风镜思微微瞪大了眼。

“风潋衣,你是不是蠢?”风镜思唾骂,这会好不容易看到那小子松动了些,结果,风潋衣给她来这一出?

风潋衣有些无奈地低头看着她,而后轻轻摇了摇头。

他浅笑道:“安安,其实……我本就想走的。我永远不想要你因为我而受伤,我不想连累你。”

风镜思抿唇,面上的表情一点点冷却下去。

她看着风潋衣的侧脸,半晌她突然冷清一笑。

她把剑从颈间拿开,而后一把扔在傅炎脚下:“风潋衣,如果你就这么跟他走了,可以。但是你给我记住,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就当从没见过你这个人,就当……我所有一切付出都喂了狗。”

无论是多年前用医术换了他一条性命,抑或是收留他和自己一起生活,或者是在碧禧城救了他……所有的所有,风镜思都不会再承认。

她的确是个很感性的人,但是倘若她真的生气,她也可以不顾理智的做出一切。

“安安!”风潋衣低喊,他垂下眸,睫毛颤的厉害,“我只是不想要你受伤。”

“我知道,”风镜思看着他,轻笑,“可是我受不受伤是我自己愿意的,管你什么事呢?”

“潋衣,我已经说过很多次,”她顿了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哽咽,她眼角有微微闪烁的水色渗透出来,“我说过,你在我看来是很重要的人,不要质疑你自己在我心中的地位。可是……你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否认自己,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根本不在乎自己在我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既然如此,那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意思继续把关系维持下去?不若干脆算了吧。”

算了,风潋衣便永远不会拖累自己。

风潋衣不能忍受风镜思受伤,不能忍受风镜思受到任何伤害,可是他同样不能忍受,在见到风镜思时她把自己当做一个陌路人。

风潋衣的心因为风镜思这一席话乱的厉害,他眼神微微闪烁了几下,而后他微微俯身,在风镜思耳边道:“阿镜,你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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