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若是找不到,顾流端可以考虑彻底离开安安了。”

连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都找不到,容疏是断然不能忍受这一点的,尤其是这个女孩子还是自己最宠爱的安安。

不过虽然是这么一说,容疏心下还是安稳的。因为他在王城里的眼线已经传了消息过来,顾流端那边应该是已经清楚安安在哪了。

剩下的,只等顾流端把安安好好带回来便好了。

不过……这样的话,倘若安安身上有伤,恐怕又要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安安了。

容疏心下有点闷闷不乐,好不容易让安安和自己有机会好好亲近一些,如今又出了这样一桩事,容疏说不失望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安安的安危,只要安安平安,一切都好说。

若是国师大人有容情安那女人的消息的话,容释觉得还是心下有点底气的。已经得到了这样消息,容释真的是半点也不想再和容疏待在一块了。

他点了点头,面上挂着一抹乖巧的微笑:“那就好……既然如此,三皇兄,我先回去了。”

容疏才不管容释走不走,他冷冷淡淡地应了一声,算是应允了。

容释这边看到容疏点头,忙嘿嘿笑了两声,起身忙不迭地想走。

容疏不想告诉他风镜思究竟在哪,他就算是再问估计也没有用,本来这次来便是想要得到风镜思的消息,不管风镜思现在在哪里,只要她能安全回来就好了。

容释刚走到门边,容疏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喊了容释一声。

“若是南穆辞亲自来了,最好考虑一下他的要求。”容疏没有看容释,虽然是这么说了一句,但脸上依旧是有些漫不经心,仿若是在说着什么不相干的话。

容释转头看向他,半晌才抿了抿唇,唇边绽开一抹浅笑:“三皇兄,我知道了,会转告皇姐的。”

容疏不置可否,没再开口说话。

容释从容疏府上告辞,很快便回了王庭向容陌蘅说明了情况。

容疏再怎么看不惯自己,容陌蘅也清楚,涉及到安安的问题,容疏不可能会有所隐瞒。

容疏既然能这样相信顾流端,那么容陌蘅自然也就松了一口气,安安能回来这是其一,顾流端亲自去把安安带回来,这是其二。

容释把风镜思的消息带给容陌蘅,当然也没忘记容疏临走时对他说的那些话。

他犹豫了一会,也不知道该不该对容陌蘅提起来。

容陌蘅察觉到容疏的犹豫,她眼神很温和,说出来的话也是淡淡的,听上去依旧是平日里的柔和:“出什么事了吗?阿释。”

容释垂下头想了一会,半晌才默默开口道:“三皇兄……他留了些话给皇姐。”

这么一句话,容陌蘅突然变愣了。

她没想到容疏对自己能有什么话说,毕竟他们两个人间已经冷了很多年,容疏会给自己留话,容陌蘅是真的有些诧异了。

容释咬了咬牙,低声道:“三皇兄说,倘若南穆辞亲自来璟和的话,希望皇姐可以考虑一下他的要求。”

南穆辞。

南穆辞许久之前便到了璟和,一直想过来商议国事,但是介于璟和和北月之间的恩怨,容陌蘅并不想那么早就答应南穆辞。

南穆辞想要得到璟和的帮助,容陌蘅很清楚,她确实不太想就这样答应了南穆辞,因此这段时间也一直没有亲自见他。

容疏会说出这种话,容陌蘅知道容疏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容疏不参与政事,但不代表容疏对政事一点也不清楚。

容疏都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容陌蘅自然会好好考虑他的话。

顾流端回府带了些药膏,而后派人去解了船亲自向灵月湖的对岸赶去。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风潋衣去找了些能用的草药,风镜思还处在昏迷之中,风潋衣担心她的伤口,也顾不上男女有别,细心帮风镜思上好了药。

风镜思昏睡了许久,等到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是大亮了。

她嗓子里干的厉害,有些火辣辣的疼,风镜思咳了一声,把正在倒腾草药的风潋衣给吸引了过来。

风潋衣听到风镜思的声音,忙放下手上的草药走到了她身边。

风镜思刚醒过来,眼前还有些发黑。山洞里有些黑,风镜思好不容易看清楚风潋衣的脸,她忍不住笑了笑,突然长舒了一口气。

她忍不住摸了摸风潋衣的脸,轻声道:“潋衣。”

风潋衣握住她的手,眼底有些发热。

风镜思的手被风潋衣用力握紧,她抿了抿唇瓣,嗓音干涩:“潋衣,有没有水?”

风潋衣摸了摸她的额头,眼底还带着淡淡的担忧,风镜思的额头还是很热,很显然是受的伤引发了高热。

他安抚似的拍了拍风镜思的头,勉强露出一抹微笑:“这里的水源也不知道能不能喝,所以我找了点能吃的果子。”

风镜思眼前亮了亮,她伸出另一只手,笑道:“给我。”

风潋衣起身拿了果子来递给风镜思一个,风镜思看着手里红艳艳的果子,抬手咬了一口。

甜滋滋的凉意在口中弥漫开来,风镜思笑眯眯的吃的欢快,唯一不欢快地恐怕就是她只能躺着吃了。

风潋衣盯着她衣裙上的血迹,情绪很显然的是很低落。

风镜思欢快地吃完手里的果子,看到低着头看着自己衣衫的风潋衣,知道这孩子怕是又在默默责怪自己了。

风镜思叹了口气,脑壳有些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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