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镜思是怎么回到王庭的,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风镜思再次醒来之后,已经是距离自己次醒来整整过去了三日。

已经是初秋了,风镜思第一次在星辰殿借助容情安的身体醒过来时,那时窗外种着的蓝色花朵还是开了一树的样子,淡淡的甜腻花香弥漫了整个宫殿。而现在因为步入初秋的原因,那棵树的叶子已经有了明显的泛黄了,虽然只是叶尖或是叶边儿微微卷起了淡淡的金黄,但已经能让人感受到秋意了。

风镜思迷迷糊糊地从柔软的床醒来,她忍不住轻轻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刚想起身便被小腹的伤疼地躺了回去。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冷不丁的一疼,额前便有淡淡的汗水渗了出来。

外面正在忙着收拾大殿的铃兰听到动静,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进来,她看到躺在床面色苍白的风镜思,面一喜,当即便扑到风镜思床边:“四殿下,您总算醒了。”

风镜思摸了摸自己的头,烧已经退了,她眨了眨眼,转头看着窗外那棵树道:“我睡了多久?”

“您睡了整整三日,”铃兰微微苦笑了一下,“前两日四殿下一直高烧不退,伤口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好在有风公子在,您才能有所好转。”

风镜思捏了捏眉心,淡淡叹了口气:“潋衣的医术自然是没话说的。对了,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记得潋衣是把她喊起来喝了一碗药,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当真是一点意识也没有了。

铃兰听到风镜思这个问题,她愣了愣,而后极其诡异地陷入了沉默。

风镜思直觉不对,铃兰却已经勉强笑了笑,强行转移了话题:“四殿下,您是被国师大人接回来的。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殿下您亲自看一看。”

“什么事?”铃兰把她怎么回来这个问题一句带过,风镜思当然要追问到底,不过既然铃兰提起了别的事,看起来这件事又好像挺重要的,风镜思也愿意暂时把自己的事情先放下。

铃兰起身向风镜思点了点头,风镜思看着她走到梳妆台那边拿了什么东西过来。风镜思蹙眉看着铃兰手里扁扁的纸张,眼底有淡淡的了然之色划过。

“先扶我起来。”风镜思幽幽地说了一句,铃兰恭敬应了一声,转而轻手轻脚地把风镜思扶了起来。

风镜思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接过铃兰递过来的东西。

那是一个信封。信封还用蜡印封着,显然风镜思是第一个打开这封信的人。

整整齐齐的信封写着“四殿下亲启”几个字,那字迹力道极大,很是潇洒飘逸,风镜思装模作样地欣赏了一会,而后打开了那封信。

信纸用小字短短写了几行,风镜思读了读,而后勾了勾唇瓣,冷冷嗤笑了一声。

风镜思突然这么一笑,铃兰有些摸不清头脑。不过这封信是从永宁州来的,铃兰倒是没想到风镜思和薛清晚会有交集。

她轻声道:“没想到四殿下和薛公子会认识呢,薛公子年少成名,倒是是个极有能力的人。”

风镜思摆了摆手,把手里的信纸收起来:“也只是认识罢了。”

看到这信封的时候,她已经意识到,除了薛清晚会给她传信,应该也不会有别人了。也的确不出她所料,薛清晚信写的,正是关于请潋衣尽快去永宁州的事。

虽然薛清晚信说他妹妹已经坚持不了太久,但是最近风镜思遇到的事情实在太多,要让她这几日便动身,那恐怕也是没可能的事。更何况,算潋衣情况已经好转了很多,在没有把傅采言的事解决之前,风镜思也不想冒风险带风潋衣出去。所以算薛清晚言辞恳切,风镜思还是要把这里的事情解决好再说。

“铃兰,等下帮我拿纸和笔过来吧。”风镜思吩咐了铃兰一声,铃兰点了点头,轻轻应下了。

毕竟薛清晚这么着急地给了来信,风镜思觉得自己这边的情况还是要好好说明一下的。

风镜思交代好了事情,回想起方才铃兰遮遮掩掩的那个问题。她慵慵懒懒地靠在床头,随口问了一句:“桂香呢?怎么没看到她?”

铃兰低头回道:“四殿下,桂香在风公子那边呢。”

风镜思柳眉微微一挑,她面表情微微一顿,道:“潋衣怎么了?”

“风公子一切安好,桂香是跟着风公子为四殿下配药了,您不必担心。”铃兰轻声解释,脸带着淡淡的温和笑意,“四殿下只管好好修养好了。”

风镜思抿了抿唇,他抬眼冷冷清清地看向铃兰,面却是带着微笑:“潋衣怎么不亲自过来?若是潋衣想的话,这些事他应该是要亲力亲为的,哪怕桂香铃兰你们是我身边最亲近的婢女,潋衣应该也不会把这些活交给你们。”

“所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铃兰要不要打算好好和我坦白呢?”风镜思眉眼弯弯,说出来的话语气却是冷飕飕的,“或许是我最近太亲和了,有什么不好的事,铃兰和桂香总是想瞒着我啊。”

风镜思越是说,铃兰的头低的越厉害。她干巴巴地笑了一声,还是硬着头皮道:“真的没什么的,四殿下。”

风镜思叹了口气,幽幽道:“那我亲自去看。”

说罢,要掀开身盖着的锦被下床去。

铃兰连忙眼疾手快地拦住风镜思,哭笑不得道:“四殿下,您这是干嘛呢!”

“你又不告诉我,我只能自己去看啊。”风镜思哼唧了一句,不满道,“铃兰和桂香虽然最近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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