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衣他……总不会愿意给她带来麻烦的。
毕竟是个较沉重的话题,两人也不想他们之间的气氛太过沉重。风镜思既然答应了要和顾流端回国师府,下楼后便态度强硬的打发铃兰回去了,铃兰虽然心下极不情愿,看顾流端的眼神都像是仇敌似的,不过风镜思毕竟是位者,铃兰自然也不敢多违背,于是便不情不愿地回王庭去了。
当然,她回王庭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容陌蘅那里控诉了顾流端的罪过。
风镜思在国师府住的那一晚,容陌蘅接连派了几个人过来,然而顾流端这人完全是个软硬不吃的,随随便便把容陌蘅派来的人又打发回去。
风镜思在顾流端府住了一晚,除了他府的下人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其他的倒是一切都好。
风镜思回王庭当然是挨了好一顿批,本来容陌蘅的性子,算是说她也不会说的太重,没料到那日回去容释那小子也在。那小子向来是根搅屎棍,他在容陌蘅面前一搅合,容陌蘅火气倒是越来越盛,大大延长了风镜思挨批的时间。
这事风镜思把锅全都扣在了顾流端头。
不过这件事风镜思虽然不怎么开心,另一件事倒是让风镜思觉得自己安心了些。
在被某人接连缠了好几日后,一直没办法脱身的青芜总算到了风镜思身边,青芜剑术师承容疏,风镜思觉得若是她也在的话,这次去永宁州的事便更有谱了。
另外风镜思大致和风潋衣提了一下煌惑州的事,风镜思明确表示不会干涉风潋衣的决定,风潋衣也知道她的性格,风镜思刚一开口,风潋衣竟是随口便应下了。
风潋衣很清楚风镜思的性格,她一直不希望自己出事,虽然他也不愿意和煌惑州那些人有什么牵扯,但是这几日他也想了很多,风镜思那天好不容易让他们两个在谭知荷手底下逃走,若是风潋衣再随意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那便真的有些对不起风镜思了。
所以风潋衣想让风镜思不要那么担心自己的事,风镜思既然对自己提起煌惑州的事,他当然清楚她是愿意让傅家来保他一手的。
既然风镜思愿意,那风潋衣当然会顺着风镜思的意愿走。
风潋衣已经同意,风镜思脸一直带着的担忧总算是浅淡了些,她转头便写了一封信,让桂香派人递了出去。
煌惑州毕竟离王庭较远,这封信到煌惑州起码也要半个多月,这半个多月里只要他们多多注意一些,去永宁州的时候多带些人,应当也没什么问题。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风镜思是这么认为的,唯一可惜的是她因为受伤,一直没有去容疏那里,不过容疏得知了青芜已经过来自己身边的消息,便派人传了消息来。
容疏也不知道怎么的提前知道了她要去永宁州的消息,去永宁州的话,短时间自然也没办法回王庭,当然也没办法和容疏修习剑术了。
容疏派人来说,剑术的话可以先跟着青芜修习,毕竟青芜的师父是容疏,剑术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青芜倒是谦逊,称自己的剑术不及容疏的十分之一,不过在风镜思让青芜随意露了一手后,风镜思便不再相信青芜的话了。
每日修习剑术的人选都有了,风镜思觉得这次去永宁州应当是万无一失了。
风镜思准备了几日,虽然和容陌蘅解释起来有些费力,不过好在容陌蘅是个相当注重约定的人,她和薛清晚约定要带风潋衣去永宁州,容陌蘅碍于薛清晚的面子,当然也勉强答应了。
于是风镜思一行人选了个晴天,轰轰烈烈地便出发了。
风镜思鉴于次受伤,本想这次也多带些人去,没想到薛清晚那边早有准备,提前很多日便早早派了些人过来,这下风镜思连侍卫都不用带了,只带风潋衣和青芜过去好了。
风镜思给薛清晚的送的信没说自己要这么早去,除了顾流端当了叛徒给薛清晚传了信,风镜思打死也不信是薛清晚料定了自己会提早去才派了人来。
出发前的夜晚,风镜思特意和顾流端出去一同逛了逛,翌日风镜思临走时,顾流端也一直在茶楼默默看着风镜思。
风镜思知道他在那里,她坐轿子准备离开时,回头朝高高的茶楼看了他一眼。
顾流端静静坐在窗边,他淡淡看着风镜思,见她突然回过头,遥遥地朝她张了张口。
风镜思看着他,而后灿然一笑。
顾流端说的是:“等我。”
顾流端告诉她,这边的事处理完以后,他会尽快去永宁州去找她。
风镜思当然相信他的话,她眉眼弯了弯,抬手用力挥了挥。
“等你。”风镜思轻轻说完这两个字,而后转身撩开车帘坐了进去。
顾流端淡淡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良久轻轻叹了口气,心下猛然多出一股子怅然若失之感来。
风潋衣因为这几日的恢复,身体状况已经大好,青芜作为一个女孩子,算是灵力再高,剑术再强,风镜思也没舍得让她去外面和风潋衣骑马。
风镜思费了好大力气才让青芜一同和自己待在轿子里,青芜等风镜思进了轿子,才也撩开车帘坐了进去。
风镜思托着脸坐在角落里,面前摆着各种各样的点心和果子。
她默默看着一枚红果子,连青芜进来了都不知道。
青芜看着风镜思的侧脸,而后温和一笑。
“殿下。”青芜轻轻喊了她一声。
风镜思猛然回神,她看向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