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镜思觉得自己没办法改变铃兰和桂香,但刚来的青芜,倒是可以努力改变一下的。
青芜没曾想过风镜思会这样,毕竟她一直在容疏身边,也算是了解容情安这个人。
容情安的名声向来不好,算青芜一直在容疏身边,知道容疏宠爱她,可是青芜也有些不明白容情安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温和。这与她听说过的容情安,感觉和现在她看到的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青芜当然不知道现在的容情安的壳子里放的是风镜思的灵魂,这样的变化究竟是为什么,她自然是不清楚。
风镜思从她成为容情安的那一刻起,虽说若是想活得更舒心,她大可以像容情安的性格一般,努力学习怎么才能更像容情安一点,但是事实是风镜思真的成为容情安后,她还是选择该怎么活怎么活。
不得不说,这样风镜思活的还算是舒心,不过另一方面,风镜思和容情安的性格差异实在是太大了。
风镜思不清楚那些对容情安熟悉的人会怎么看待现在的她,但直到现在——无论是容陌蘅,容释,抑或是容疏,他们都没有质问过风镜思。
风镜思不知道容陌蘅他们心里会怎么想,不过风镜思显然不是会因为别人的存在让自己活的受委屈的那一类人,既然容陌蘅他们谁都没有来问,那么风镜思当然愿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顾流端薛清晚、陆灼那几个人对她一开始便存有怀疑,风镜思觉得她算是真的变了个人,容陌蘅他们也不会亲自来质问。
风镜思的想法当然是走一步算一步,她现在的确是惜命,不过惜命归惜命,为了命硬生生把自己活成另一个人,风镜思显然没那么想受委屈。
青芜看着风镜思的侧脸,微微笑了笑,轻声道:“殿下,青芜明白。”
风镜思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轿子开始缓缓往前行驶,风镜思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正巧看到风潋衣骑着马走在轿子的最前面。
她默默看了一眼,随后放下帘子,拿了个果子吃。
风镜思一边吃一边示意青芜随意,她咬了几口,突然问道:“我们去永宁州要几日?”
青芜现下并没有什么吃果子的念头,她轻轻摇了摇头,回道:“殿下,永宁州距离王城并不算是太远,若是车队脚程快,大体十日左右便可以到了。”
风镜思摸了摸下巴,想了想璟和各州城的分布,想起她差人送到煌惑州的那封信快也要小半个月到,风镜思便觉得去永宁州十日到已经很正常了。
风镜思心下担忧风潋衣,在那封信没有到煌惑州之前,风镜思自然是完全放不下心来,傅采言想要保住他煌惑州下一任州主的位置,当然不会容忍风潋衣的存在,但现在信没有送到,风镜思也只能祈求这几日路程不要出现什么问题了。
算一算的话,他们到达永宁州的那天不出意外的话,那封信应该也能送到煌惑州了。
许是顾流端的原因,这几日在路风镜思一行人很是安稳,完全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傅采言和谭知荷统统没有出现,因此一行人算是完完整整的到达了永宁州。
这几日在路有风潋衣的照料,风镜思的伤口恢复的也很快,虽然还没有完全好个彻底,但只要是没有太大的动作,已经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了。
这些都让风镜思感到很满意。
永宁州在璟和,向来是被称为“幻梦之城”的。
而被称为幻梦之城的原因,便是因为薛清晚此人深通幻梦之术,而与之相配的,永宁州的所有景致像是附和这个幻梦之城的称号一般,风镜思刚一入城,便已经感受到了永宁州独特的气息。
哪怕是在白天,永宁州天空也是飘散着汇集着灵力的淡粉色花瓣,据身边薛清晚派来的人所言,这些飘在天空的花瓣在晚是会发光的,在花瓣汇集的灵力耗尽之前,这些花瓣会一直在天空漂浮。待到灵力耗尽,这些花瓣会纷纷落下来,而后悄无声息的彻底消散。
这些东西,都是由永宁州府的专门人士来做的。
除了天的那些花瓣,永宁州的房舍也有着一种独特的风格,装潢甚是美观,各种各样的摆设都隐隐透露着一丝神秘和梦幻。薛清晚的人本想提前去人告知薛清晚风镜思已经过来的消息,但风镜思第一次来永宁州,当然不想这么快跑去薛清晚府,于是风镜思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这个活动。
要去薛清晚府,要经过一座桥,风镜思远远看了那桥一眼,而后眼前一亮,顿时有点移不开目光。
雕刻着莲花的桥下,有些透明的水莲花在河里静静绽开着,有些绽开的很大,花瓣还带着点点晶莹的水光,有的还没有绽开,含苞待放,在清澈淡蓝的水面映照下,隐隐染了淡淡的蓝。
风镜思缓缓走到桥,看向那些花的眼瞳里有些迷醉。
淡淡的蓝色……
“有点像三皇兄眼睛的颜色啊。”她轻轻嘀咕了一声,青芜和风潋衣便在她身边,青芜听到她提起容疏,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浅浅一笑,笑容里有些无奈和怅然:“殿下说的不错,确实像阿……三殿下。”
青芜想想以前一样,喊他一声阿疏,但是她突然意识到她已经不在是容疏身边那个可以为他做出一切的青芜了。
以前他们的身份很悬殊,但青芜可以喊他一声阿疏,因为容疏还算是待她好,可是青芜不在他身边以后,容疏与她之前的鸿沟便更大了。
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