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着急喝茶,她把胳膊支在案,一只手撑着下巴,脸的神色有些无聊。

薛清晚悄无声息的和薛翎雪坐在一块,这些人都不说话,薛翎雪也觉得很是无聊,她盯着桌子,眼神几乎要把桌子射出一个洞来。

“四殿下,不知王近来可好?”薛甯笑着问了一句,“次见到王,还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风镜思百无聊赖地屈起食指轻轻敲了敲桌子,随口道:“皇姐很好,只是近来事务繁多,也有些心力交瘁,被政务缠的有些脱不开身。”

“原来如此,”薛甯也算是清楚最近王庭的一些政事,他有些忧愁道,“最近形式却是有些难,希望王能好好保重身体。”

风镜思笑了笑,勾起唇瓣道:“我会替州主对皇姐转达。”

薛甯道:“那便谢过四殿下了。”

风镜思摇了摇头。

风潋衣正襟危坐,他面无表情地听着风镜思和薛甯的对话,心下一丝水花也没被激起来。

风镜思有些无奈的看着风潋衣,幽幽叹了口气道:“所以,薛州主,可否大致说一说令嫒的情况?”

提到薛翎雪,薛甯脸的表情顿时有些沉重下来。

他朝着薛翎雪招了招手,薛翎雪很听话地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轻轻喊了一声“父亲”。

薛甯反过来拉住薛翎雪的手,眉眼间尽是担忧。

他深深叹道:“清晚既然已经见过您,那么您应该已经得知苏禾一直为小女看病的消息了。”

“是。”风镜思应了一声,接话道:“听说苏公子也没什么办法医好令嫒。”

“是啊,小女这病……”薛甯顿了顿,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好开口。

薛翎雪看着薛甯有些难堪的表情,心下像是被针尖扎了一下。

“父亲,您便说罢,阿翎很清楚那些事,”薛翎雪唇边绽开一抹微笑,脸洋溢着很开朗的笑,“所以您不必担心我会伤心的。”

毕竟,那些都是事实。

无法逃避,也根本不用逃避。

薛甯脸的表情有些难过,尤其是听到薛翎雪这样说以后,薛甯的心情便更是复杂了。

薛翎雪很懂事,算那些事情他和薛清晚一直想要瞒着她,但是薛翎雪很聪明,她很快知道了事实,只是算知道了那些几乎称得是残酷的事实,她依旧懂事地令人心疼。

薛翎雪歪着脑袋看着薛甯,脸的笑容很是灿烂。

薛甯知道这些事或许会对薛翎雪的病情有所帮助,便也不再犹豫,开口道:“阿翎的病,是在娘胎里带出来的。”

“恩?”风镜思蹙了蹙眉,她猛地抬起头,正想说点什么,只是还没有开口,她便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隐隐地还泛着丝疼痛。

她直觉不对,略略按了按胸口,虽然不舒服,她倒是也没有把这些情况放在心。

风潋衣注意到她的不对,当即蹙眉问道:“怎么了?”

“没事。”风镜思摇了摇头,对薛甯道,“继续说。”

“您没事吗?”风镜思现在身份高贵,又在薛府,这可是半点差池都不能出的,薛甯没有继续说薛翎雪,只是关切地看着风镜思道,“四殿下,不如我叫婢女给您准备间客房?”

“不用麻烦了,继续说吧。”风镜思淡淡道,“我也没有那么娇贵。”

“安安。”风潋衣声线冷冽下来,他冷冷清清地看着风镜思,眼底有些淡淡的不赞成。

风潋衣现下对风镜思的身体状况很是心,风镜思但凡是有一点风吹草动,风潋衣觉得自己都无法忍受。

风镜思苦笑道:“潋衣,没关系的,你太紧张了。”

她大致也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是因为她心下那股子对医术的冲动,下在自己身的那道阳咒,隐隐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这次和风潋衣一起过来,风镜思心下其实是很想和他一起解决薛翎雪这件事的。

风镜思心甘情愿把医术丢出去,但不代表她不想再替人看病,相反,她真的对医术有些渴望。

许是因为次动用了医术的缘故,顾流端虽然帮她把发作的咒术平息了下去,但许是有了后遗症,现在她若是有了明显想要用医术的冲动,便可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我出去走走,”风镜思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站起身,没有看风潋衣,只是对薛甯笑道,“薛州主,您有什么话,直接对潋衣说好了,既然来了,潋衣一定会尽力的。”

薛甯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他也站起身,看着风镜思提议道:“四殿下,不如给您喊一个婢女?”

“不用了,我随便在院子里走走。”风镜思摇了摇头,拒绝了薛甯的好意。

薛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看着风镜思点头称是。

风镜思转头对风潋衣轻笑道:“潋衣,你留在这里听一听情况吧。”

风潋衣看着风镜思,眼底带着隐隐的担忧之色。

风镜思知道他最近实在担心自己,她勾了勾唇瓣,去院子里之前还特意拍了拍风潋衣的头以示安慰。

风潋衣目送她缓缓离开,一双清湛的眼瞳里隐藏着一丝复杂之色。

风镜思出了主院,一路缓缓向来时经过的小桥走去。

路有来来往往忙碌着的下人,看到风镜思便纷纷欠身请安。

风镜思走到小桥那边,看着桥底绽放的水莲花,脸带着些疲惫。

她没有想医术的事,也没有想薛翎雪的事,这会胸口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眼底有淡淡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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