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潋衣当然知道风镜思是什么意思,他注视着风镜思,开口道:“安安,你明明知道,对我来说那不可能。”

风镜思勾了勾唇瓣,轻笑道:不必强求,明明知道没办法去改变,若是心里一直想着让自己烦心的事,那又有什么用呢?无非是折磨自己罢了。更何况,潋衣,本人都已经不在意这件事,为何你还要这般整日想着?”

“不在意?”风潋衣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他微微叹了口气,眼底浮现出淡淡的苍凉之色,“真的……不会在意了吗?”

“若是你执意如此,那也是你的事,”风镜思挑眉道,“横竖我管不着,这是我最后一次劝你,潋衣。”

薛翎雪云里雾里地听着风镜思和风潋衣的对话,不知道这话题怎么突然变成现在这样了。

薛翎雪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在打什么哑谜,那也不是她能听得懂的,薛翎雪只知道这两个人间应当是在说着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件事让风潋衣无法忘怀,甚至心下一直有郁结,风镜思便一直在劝,可是似乎是没办法把风公子心下的郁结打开。

看去……风公子和殿下之间有什么秘密呢。

薛翎雪这样想着,但也知道这也不是她可以涉及的话题,她呆呆看着两个人,只觉得这两个人间的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

好在,风镜思最终也没有在说什么,也没有去看风潋衣的反应,她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只留下了风潋衣和薛翎雪两个人在屋子里。

薛翎雪还是呆呆的,风潋衣也像是被风镜思的话说到心坎里了,一时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半晌,薛翎雪回过神,她看着默然不语的风潋衣,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道:“风公子,殿下她……生气了吗?”

风潋衣突然冷哼一声。

“生气吗?”风潋衣轻声说着这几个字,脸浮现出一抹浅淡的微笑,“若是安安会生气……那边不至于现下如此了。”

风潋衣这样云里雾里地说完,便也没在管薛翎雪,拿着方子便走出去了。

薛翎雪看着风潋衣的背影,知道他是打算去找苏禾谈一谈方子的事。薛翎雪看着风潋衣的背影消失,猛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哀嚎了一声。

“薛翎雪,你怎么这么蠢啊!”薛翎雪如是说着,对自己愚蠢的行为表示没眼看。

明明是个搭话的好机会!

以前听父亲喊到府讲戏的人说,在一个男人失意的时候,最有可能渐渐让男人的心里有自己位置的办法便是说一些直击人心灵的话,让这个男人对自己产生好感!

虽然薛翎雪是不打算是让风潋衣心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她也没有这么大的志向,她只是对风潋衣表示很有兴趣,想要多去了解一下风潋衣而已——可是方才,她究竟是问了什么蠢问题?

殿下怎么看都不是像生气的模样呀!

如此绝佳机会,薛翎雪对自己没有抓住这一个机会而表示哀叹,哀叹的同时,还在心里狠狠谴责了自己一番。

与此同时,璟和王城依旧是一派繁荣的气息,王城街道人熙熙攘攘,看去一片平和安宁的景象。

距离王庭并不算太远,但是远没有在王城黄金地段的容疏府,顾流端懒懒散散地坐在容疏对面,修长白皙的手执着一枚黑子,他默默把玩了一会,一双潋滟的眼瞳盯着棋盘,似乎在考虑把棋子落在何处。

容疏的身子坐的很正,与顾流端懒懒散散的模样形成鲜明对,他抬眼看着顾流端,出声提醒道:“你已经看了许久了。”

顾流端把手里的棋子抛了抛,没什么所谓道:“我来又不是找你下棋的。”

“呵。”容疏轻呵一声,他面仍旧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眼底带了几分淡淡的冷意,“你若是想去,那便去吧。”

顾流端往后一趟,这躺椅是顾流端一来便指示风默去搬给自己的,这会顾流端一趟,倒是觉得十分舒服。

“算你想拦我,那也拦不住啊。”顾流端笑眯眯的,对于容疏,顾流端和容疏之间的关系其实一直不算很差,甚至可以说是算个朋友,虽然容疏和容陌蘅之间的关系差,容陌蘅对容疏也一直有所防备,但是顾流端向来随心所欲,他是不怎么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

容疏知道顾流端的本事,但是对顾流端的心思还是有些防备,当初得知顾流端和风镜思在一起,容疏打心眼里是不怎么愿意的。

因为顾流端这人并不好掌控,容疏宠着妹妹,当然不愿意妹妹和这种男人在一起。

容疏是真的怕风镜思在顾流端手会吃亏。因为这,容疏还特意去找过顾流端一次,所幸顾流端在风镜思的事情还算是靠谱,硬是把自己的形象在容疏心里建立起来了。

这一次,顾流端来找容疏,便是告诉容疏他大概过两三日便要去永宁州了。

风镜思这次去永宁州,容疏当然心里也很是不放心,顾流端要去,说实在的也是好事。

容疏微微垂下眸,浅蓝色的眼瞳仿若隐藏着一片星辰大海:“你若是去,我自然是支持的。”

顾流端轻笑一声,淡淡道:“那好。”

容疏道:“不过,我希望你明日便启程。”

顾流端一愣。

他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把自己手底下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好,没有多少时间去管别的,容疏这样一说,顾流端当即便知道可能出什么事了。

他眼底冷冽下来,脸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出什么事了?”

容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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