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晚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了。风潋衣下午去找苏禾商量了一下那份决定好的方子,没一会也回来了,那时候薛清晚仍是在永安镇里,还没有回来。

风潋衣起初是觉得,他师承风镜思,对于薛翎雪的病若是有了把握,风潋衣是不怎么想再去问外人意见的。不过风镜思也知道风潋衣不怎么想同其他什么人打交道,便提早同风潋衣打招呼了,风镜思如此要求,风潋衣自然是答应的爽快。

去到是去了,不过风潋衣去的快,来的也快,毕竟苏禾自认为医术不及风潋衣,风潋衣去了苏禾那里,也不过是把方子给苏禾一递,也没有说几句话便回来了。

决定好了方子,风潋衣便着手给薛翎雪亲自配药。若是寻常的病,风潋衣和风镜思的想法向来是有了方子行,剩下的便不用多管了,可薛翎雪病情特殊,风镜思又是一早便应了薛清晚好好帮薛翎雪看的,因此风潋衣和风镜思需要在永宁州多留一段时间。

薛清晚回来的时候,风镜思正坐在院子里看风潋衣煮药。风潋衣拿着一把小蒲扇,弯着腰在给小火炉吹风,府的婢女三番两次想让风潋衣先休息,但风潋衣又觉得煮药材这种事交给外行人总是笨手笨脚,风潋衣便没怎么犹豫地便把婢女给打发了。

虽说是把婢女打发了,但婢女可是不敢这么走了,毕竟人风潋衣和风镜思是客人,若是人家打发了你你要走,这显得便实在没有诚意了些。

于是薛清晚一回来,便看到院子里风镜思坐在一把小凳子无所事事地对着风潋衣划着什么,一边划,身边还放了一张小桌子,桌子放着一盘吃食,一盘水果,一眼看去风镜思像是来永宁州当大爷来了。

风镜思如此享受,风潋衣倒是仍旧一脸笑意,他轻手轻脚地扇着小蒲扇,心甘情愿地听着风镜思对自己划来划去。

围在风潋衣身后的婢女又没有事做,又不想走,只得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围着小火炉叽叽咕咕。

薛清晚悄无声息地走过来,风镜思和风潋衣正忙者看着这小火炉,哪里还有闲心管薛清晚。薛清晚这一过来,风潋衣虽是有所察觉,但是头也没抬,直到那婢女偶然一回头,才看到了站在自己旁边的薛清晚。

薛清晚也不知道看了多久,那婢女当即一颤,忙欠身道:“公子。”

风镜思拿着吃食的手微微一顿,而后她懒洋洋地抬了抬头,看到薛清晚后随意摆了摆手,悠悠道:“哟,回来啦。”

风镜思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在黄昏的阳光下泛着几分淡淡的金色。

薛清晚淡淡看了风镜思一眼,嗓音冷清:“殿下。”

“怎么样了,”风镜思回头继续看风潋衣扇着小蒲扇,随口道,“去了这么久,可是查到什么了?”

提到这事,薛清晚的脸色便不怎么好看,一时也没有说话。

风镜思察觉到他的不对,当即便把手里的东西放了起来。她微微蹙了蹙眉,有些不敢置信道:“你不会什么都没查出来吧?”

这么久,总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啊……不过这也是在清理之,风镜思早说过,那东西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做出这种事,想必也是做好了绝对的准备,薛清晚在王家姑娘那里并没有在她的记忆看到什么,所以风镜思也早知道,恐怕是别的姑娘,也是很难会有那东西的把柄了。

只是风镜思觉得薛清晚能力出众,他若是肯花费时间去查,也理应该会有什么发现才对,所以看到薛清晚这种表情,风镜思直觉不应该。

“殿下果然是什么都猜到了,”薛清晚缓缓道,“既然有本事做这种事,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也是正常。”

风镜思一时无言以对。

薛清晚微微眯了眯眼,他心下冷哼一声,眼底一片冷清漠然。

现下什么查的线索都没有,薛清晚只能去找那些了招的女子家去查。本以为能问出或者从记忆看出什么,但是很遗憾,算是薛清晚,这次也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薛清晚被这事弄得有些心烦,不过薛清晚向来冷静,算心下再心烦意乱,他也不会在脸有什么表现。薛清晚把话题转移开,看着风潋衣道:“风公子可是看出舍妹的病情了?”

小火炉这会的火已经着了起来,风潋衣把小蒲扇往怀里随手一放,没什么表情道:“方子已经开好了,接下来先试几副药,看看情况如何。”

风潋衣既然已经这么说,薛清晚便是稍稍放了心,他轻轻笑了笑,浅笑道:“那先谢过风公子了。”

风潋衣背对着薛清晚低低哼了一声,没再搭理他。

风镜思这会吃东西看小火炉的心已经没有了,她叹了口气,颇有些惆怅道:“你们永安镇那时想怎么解决?”

这事,风镜思也觉得头疼。

现在永安镇人人风声鹤唳,都是严密提防着那东西,这和潇雨城时不一样,潇雨城你只要不要成亲好了,可是永安镇女子众多,倘若一直这样下去,风镜思觉得这事恐怕会越闹越大。

“先看吧,”薛清晚道,“若是实在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再想办法了。”

风镜思又是叹了口气。她转头看着埋头一心看着自己手边药材的风潋衣,轻声道:“那明日让潋衣跟你去一趟,也许潋衣能看出什么也说不定。”

风潋衣不清楚永安镇是发生了什么,当然,风潋衣本身对什么永安镇之类的事情不感兴趣,但是这平白无故被风镜思点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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