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镜思的胳膊得到解脱,她忙两只手捂住风潋衣的眼瞳,听到风潋衣的笑声,她不禁有些恼怒,她轻轻哼了一声,小声抱怨道:“你不要笑我。”
风潋衣眼前一片漆黑,心情却是被风镜思搞的很好,他忍不住眨了眨眼,纤长微卷的睫毛像一把小刷子似的划过风镜思的掌心。
风镜思被他的睫毛刷的掌心里痒痒的,却是忍住了没有收回手。
风镜思看着风潋衣,被自己捂住眼瞳的风潋衣唇瓣微微勾起,淡红色的唇瓣仿若花瓣一般,他就那样乖乖被风镜思捂着,露在外面的小半张脸白皙如玉,在阳光下照耀着微微透亮的光芒。
风镜思微微张了张口,她歪了歪头,而后眼睫轻轻垂下,脸上也微微绽开了一抹清浅的微笑。
她轻轻俯下身,有些坏坏地对风潋衣道:“潋衣,想不想知道我要做什么?”
风潋衣眨了眨眼,惊异道:“阿镜要做什么呢?”
虽是带上了几分惊异的味道,可风潋衣的语调还是平稳不变,显然只是为了顺着风镜思的心意才会说这样的话。
风镜思可不管风潋衣究竟是不是真心,她哼哼笑了几声,也不多说,手一撤,两只手在他眼瞳上轻轻一撤,而后瞬间两手挤住了了风潋衣的脸。
风潋衣一张清美雅致的脸庞被风镜思压住,淡红色的唇瓣嘟起,看上去风潋衣就像是一只鸭子。
事实上,风镜思和风潋衣说话也向来是不会顾及的,她看着风潋衣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拿自己的脸作怪,当即轻轻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潋衣,你知不知道你想在像什么?”
风潋衣被她压住脸,口音也是奇奇怪怪的:“阿镜……一定是看我像一只鸭子对不对。”
风潋衣心情极好地放开手,她蹦蹦跳跳地坐在风潋衣对面,坏笑道:“答对了。”
风镜思自从去了碧禧城的小破院子以后,已经是鲜少这般和风潋衣相处了。
她就像是一个突然成长起来的人,突然成熟了许多,她不再放松了心情去打闹,而是彻彻底底把心沉淀下来,然后去做好自己能做的事。
但其实,以前风镜思刚带风潋衣回碧禧城的时候,她并不是像现在这般的,那时候的风镜思还是一个很喜欢热闹,很喜欢打闹的小姑娘,她还没有预料到因为失去了医术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所以她仍旧是活的很乐观。
后来,风镜思失去医术这件事的影响越来越大,风镜思被所有人排斥,她终于知道了自己在天下人心里已经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从那时起,风镜思便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她的心还是那一颗,可是那颗心已经是彻底失去了属于女孩子的活力了。
这是风潋衣一直很清楚的,他也一向把这些事当做是他本人的罪孽,所以风潋衣心甘情愿为风镜思做任何事,只要风镜思还需要他,风镜思还存在于这个世界,风潋衣永远不会远离风镜思。
风镜思,是他发过誓要守护一辈子的人。
两个人打闹了一会,风潋衣的脸上依旧是极为宠溺的笑容,他正想看着风镜思说几句话,风镜思却已经是戳了戳他的胳膊,没好气地提醒道:“潋衣,火要灭了哟。”
两个人只顾得上打闹,这会柴火要烧完了风潋衣还没察觉。风镜思这样一提醒,风潋衣便转身添了添柴火,他添了柴火,却是没有转过身重新面对风镜思。风潋衣微微垂了垂眸,他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怀念又有些歉意道:“阿镜,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了。”
风镜思微微瞪大了眼。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又仿若是说不出口一般,良久,她才重重咬了咬唇,淡淡吐出两个字:“是啊。”
风潋衣轻轻一笑。
风潋衣这一笑便像是一株白玉昙花在夜晚缓缓绽开似的,美的惊心动魄。他转头对风镜思微笑道:“阿镜,无论如何,我都希望阿镜对我的态度……不要疏离,那样的话,我会难过。”
风镜思想要看到风潋衣获得快乐,风潋衣又何尝不是希望风镜思可以一直高高兴兴的,就像以前他们刚在一起没几年的时候,那时候的风镜思还是个天真美好的少女,虽然经历过很多事,经历过各种各样的生离死别,但是她那颗心还是仿若宝石一般熠熠生辉。
风镜思托着腮,她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我知道啊,潋衣你一直是我身边最可靠的人呢。不过玩笑的话,潋衣,你不要忘记,真正的风镜思已经二十有二啦,总不能一直像小孩子一样爱打闹啊。”
“在我眼里,阿镜一直是个小姑娘啊。”风潋衣很温柔的说着,而后他突然笑了笑,唇边的微笑莫名的有些邪气,“不过,阿镜说我一直是你身边最可靠的人,那么顾流端呢?来永宁州这么久,阿镜好像一直没有提起过他呢。”
提起顾流端,风镜思撇了撇嘴,有些哀怨道:“潋衣啊,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风潋衣很是无辜地眨了眨眼。
风镜思翻了翻白眼,摇头道:“我不提他,不代表我不想他啊。不过呢,潋衣我没有骗你,你一直是我身边最可靠的人,这个位置,就算是顾流端也没有办法代替呢。因为潋衣,我们毕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