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风潋衣的肩,安抚道:“潋衣不必害羞,以前的你,就是这样的呀。所以……不用害羞。”
风潋衣有些无奈地看着风镜思,心道阿镜说的这句话,他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风潋衣也知道自己的性格一直是很怪,对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一直是冷漠以待,而以前风镜思刚见到他的时候,他宁愿一个人独自忍受着高烧,也不愿意同别人说一说情况。
若是风镜思换一个性格,也像他一般对其他人冷漠以待,看到这样的风潋衣她绝对不会有心思搭话,倘若是那样的话,风镜思便不会和他相识相知,甚至于最后救了他一命。
这些,风潋衣很清楚,所以他十分珍惜风镜思给他带来的这一份感情,也很珍惜能给他温暖的风镜思,因为正是这样的她,风潋衣才能到现在这个地步。
“阿镜,挑好了没有。”风潋衣被风镜思调笑的语气弄得有些微微恼怒,他轻轻哼了一声,倒也不是真的恼了,只是希望风镜思和摊主从他这个话题上转移开来罢了,“有没有喜欢的?”
“哎哟,”摊主一拍手,风潋衣抬头懵懵地看向她,不知道她又想怎么样了。摊主有些嫌弃地看着风潋衣,极为不赞成道,“风公子呀,对女孩子是不能说这种话的,你听听你说了些什么,女孩子想逛街,男孩子一定好好生跟着,这种催促的话是万不可以说的呀。”
风潋衣没想到这摊主居然连这种话都说,他愣了愣,而后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这些话了。
他仔仔细细想了想,这番话倒是也很有道理,但是他也不是为了催促阿镜才会说这种话的啊。
风潋衣掩唇偷笑,而后她轻轻咳了几声,道:“您别逗他了,这种事情他是一窍不通的。”
摊主感叹道:“我看也是,那风公子以后还是要好好学习一下,不然惹了你生气,那可有点遗憾了。”
风镜思低头又拿起一枚钗子,唇边挑开一抹淡淡的微笑。
这摊主,似乎是把她当成风潋衣的什么人了。虽然风镜思不是个很喜欢对人解释的人,但是旁人有这种误解的话,风镜思心里确实是有些不舒服,当然,同时也会有点心虚。
怀揣着这种想法,风镜思轻声道:“您误会了,我和他啊……是亲人呢。”
“啊……是、是这样吗?”摊主显然没有料到风镜思和风潋衣居然是这种关系,她见这两个人模样气质都生的极好,也是极为相配,一眼看去便是像一对小夫妻似的,哪能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居然是亲人呢。
她觉得这两个人长得一点也不像,而且这风公子听说也没有什么亲人,怎么这姑娘会说是亲人呢?
这风公子,之前可是一直生活在碧禧城,是风镜思的徒弟呀。虽然也是小道消息,但是据传他一直对风镜思有些意思,如今看他竟然上街带着姑娘过来,她还以为是喜欢上这姑娘了。
摊主越想越是不对劲,后来转念一想,方才风潋衣喊风镜思的那一声“阿镜”,虽然心里完全不敢相信这个猜测,但是她也是觉得很是不对劲。
虽然不敢相信,但是这……风公子也着实有些可怜了吧。
摊主并没有想到风镜思是魂穿到这具身体上这种可能性,而是有些不敢置信风潋衣找了个风镜思的替身,喊她“阿镜”,但是人家姑娘竟然把他当亲人来看这种事情了。
如此一看,风公子真真是……可怜人啊。
风镜思当然不知道眼前这人已经想到十里开外去了,她低头选了一会钗子,而后拿了最满意的一个举到风潋衣面前,笑道:“好看吗?”
风潋衣听话地看了一眼,风镜思并没有特别的喜好,若是穿衣,她一向是什么都可以穿的很好看。同理,就算是这种饰品,风镜思也是怎么戴都会好看的。
风镜思手里的钗子很素雅,雕刻着永宁州特有的水莲花,花心处镶嵌着淡淡的蓝色,乍一看去也是好看的紧。
风潋衣便道:“好看。”
风镜思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而将钗子放到摊主面前:“就这个,我要了。”
“多少钱?”风潋衣见风镜思要掏出钱袋,便抬手拉了她一把,轻声道,“阿镜,我来吧。”
风镜思掏着钱袋的手又收回去,完全不客气:“好啊。”
摊主将那钗子包好递给风镜思,笑眯眯地摇头道:“这几日风公子帮了这么多忙,我哪好意思再要什么钱呀,这钗子就送给姑娘了。”
“那哪行啊……”风镜思蹙了蹙眉,不好意思道,“多少钱您说就是了。”
“啊呀,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摊主猛地摆摆手,干脆从摊子里面出来,将风镜思推离了自己的摊子,“好了好了,姑娘快些拿着吧。”
摊主这么热情,风镜思连载反驳一下的机会也没有,轻轻叹了口气,风镜思有些无奈地看着摊主回了自家摊子,只得将钗子细心收了起来。
风镜思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人这么热情,虽然这份热情是给风潋衣的,她单纯沾个光而已。
“那我们再去哪?”风镜思转头问风潋衣。
风潋衣道:“阿镜不愿意再转一转了?”
“我本来就是跟着你来的,当然要跟着你走呀。”风镜思道,“你打算去哪那就去。”
风潋衣想了想,便淡淡道:“那就先去王家看看。”
风镜思点点头,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