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下却也是疼的厉害。

风镜思再强忍着疼痛勉强笑着安慰自己,风潋衣也知道,风镜思只是故作坚强而已。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风潋衣并不想听从薛清晚所说的等顾流端过来以后,将这枚蛊虫扔给顾流端,但是倘若最后真的无路可走,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

风镜思在床上躺了一夜,这一夜过的还算是平静,虽然起初是疼的厉害,但是后来平息下去之后,风镜思身体的痛感也渐渐消失了,因此这一晚还算是勉勉强强睡了个好觉。

可没想到第二日,真正疼的时候便来了。

风镜思刚醒过来,心口处的脚痛便让她整个人冒出了一身冷汗。她想撑着身体起床,但是整个人疼的厉害,怎么也起不来,她苍白着脸色半躺在床上,轻轻咳了几声。

青芜一晚上没睡,她怕晚上风镜思身体出什么状况,便一直尽心守在外面,好不容易听到风镜思一晚上没有出什么事,大清早的听到风镜思的咳嗽声,青芜心下便浮现出了一股子不祥的预感。

她忙推开风镜思卧房里的门,风镜思那张苍白的脸便撞进了青芜眼中。

青芜匆匆走到风镜思身边,将她轻手轻脚地扶好,担忧道:“殿下,您怎么了?”

“去……去喊潋衣过来。”风镜思脸色苍白的厉害,她现在浑身无力,除了疼痛还是疼痛,她能说出这一句话已经是极为难得了,青芜看着她难受的模样,忙点了点头,转头匆匆出去喊风潋衣了。

风镜思从来没感受到过这种疼痛。

就像是动用了医术之后感受到的阳咒发作,风镜思也不得不说,灵魂灼烧的痛苦固然是难以忍受,但若是从这两种疼痛中选择一样,风镜思倒是不知道究竟哪一种更疼了。

她勉勉强强靠在床头上,没一会风潋衣便跟在青芜身后赶了过来。

风镜思看着风潋衣那张冷冽的脸,半晌挤出一抹微笑:“潋衣。”

“安安。”风潋衣微微蹙起眉,他站在床边,眼底尽是担忧的神色,“疼的厉害吗?”

风镜思轻轻呵出口气,她点了点头,面上的神色尽是无奈。

风潋衣又想起薛清晚单独同他说的那些话来,若是没有另一半蛊虫的作用,风镜思会忍受剜心般的疼痛,而这种疼痛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甚至会生生疼死。

风潋衣没有办法及时为她取出身体内的蛊虫,但是要他随意将蛊虫交给其他人,他更是做不到。就算是顾流端在这里,风潋衣心下也是有着私心的,他希望风镜思的感情可以是自愿的,哪怕后来发生了什么变故,也能依照风镜思的本心去改变。而不是说依靠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让风镜思永远出于顾流端的支配之下。

哪怕感情不会受到影响,可身体的反应也不是可以忽视的。

风潋衣一时有些烦躁,他很少会有这种烦躁的时候,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一种很陌生的感受,但如今看到这样的风镜思,偏偏他又无能为力,这让他无法忍受。

“没关系,”都这种时候了,风镜思依旧是笑着安慰风潋衣,“医术……本就是永无止境的东西。这不怪你啊。”

风潋衣心里在想什么,风镜思很清楚,她知道风潋衣自责,知道他也烦躁,可是对于风镜思来说,这完全没有必要。

“安安,我会想办法。”风潋衣冷声说着,他轻轻摸了摸风镜思的发丝,而后掌心轻轻拂过风镜思的眼瞳。

风镜思纤长的睫毛在他掌心闪烁了几下,一股子强烈的睡意侵袭而来,风镜思受不住突如其来的睡意,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青芜看着风镜思苍白的脸,半晌才道:“……这样,便会有用了吗?”

“不知道。”风潋衣早她床边站了一会,睡梦中的风镜思也是极不安稳,她柳眉紧紧蹙起,额前的冷汗缓缓渗透出来,一向殷红柔软的唇瓣也泛着淡淡苍白的色泽。

她似乎在极力想要醒过来,但是被一股力量压制住,风镜思怎么都醒不过来,可在梦中又疼的厉害,她身体紧紧蜷缩起来,像是在极力摆脱着噩梦。

风潋衣静静站了一会,半晌才淡淡道:“看样子……并没有什么用。”

青芜轻轻叹了口气,而后她咬了咬唇瓣,毫不犹豫地便要往外走。

风潋衣眼角瞥到她的动作,冷冷道:“你做什么?”

“我去找国师。”青芜转头,“按照行程,国师大人应当不出这几日便会到了,如今殿下已经等不了太久,我不希望她忍受这种痛苦。”

“你知道他到哪里了?”风潋衣淡淡道,“顾流端该到的时候自然会到。”

青芜抿了抿唇瓣,默然不语。

她确实不知道顾流端究竟到了哪里,但是如今实在没有别的办法,青芜也是关心则乱,一向冷静的她遇到这种事便也有些兜不住了。

风潋衣越过她,道:“你在这里照顾她,我去找找方子,看有没有什么适合安安止疼的办法。”

青芜看着他的身影,脸上的神色尽是不甘。而后她无奈点了点头,也只得应下了风潋衣的话。

她回身走到风镜思床边,脸上的神色依旧是隐隐含着担忧。

风镜思柳眉紧紧蹙着,没一会脸上便有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出去想先打一盆热水来。

青芜刚出去没多久,屋子里便悄无声息地多出了一个人。

薛清晚静静看了风镜思一会,脸上的神色冷冷清清,他看着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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