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原本不叫这个名,但是老婆说改成现在的名订阅的会比较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老猎户今天的运气实在是不错,不但打到两只野鸡,还猎到一只受伤的狐狸。
不管是野鸡的尾翼还是狐狸的皮毛,卖给专门制作皮裘的皮匠都会有不错的收益,而且野鸡肉跟狐狸的肉材皮匠铺子并不要,自己还可以在集市里在卖出一份钱来。
从皮匠处卖掉了狐狸的皮毛跟野鸡的尾翼后,老猎户挑着失去尾翼的野鸡跟血肉模糊的狐狸来到市集上,挨着一个卖豆腐的汉人蹲了下来。
那个汉人的豆腐生意可真是不错,老猎人看到有许多人前来购买。很快,那个汉人的豆腐就贩卖的只剩下不大的一块儿,但是,在有人前来购买,那个汉人却总是摇摇头,表示不卖了。
老猎户不明白,明明汉人的挑担里还有一块豆腐,他怎么就不卖了呢?
就在老猎户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看到一个身穿绿衣服的姑娘把买来的食材全放到了卖豆腐的汉人挑担里,然后两人嬉笑着一前一后的离开市集。
老猎户看着远去的绿衣姑娘跟卖豆腐的汉人男子,顿时满眼的笑意。老猎户是看明白了,原来卖豆腐的汉人男子,是要把他剩下的豆腐留给他心爱的姑娘……
看着远去的绿衣姑娘跟卖豆腐的汉人男子远去,老猎户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有那么一个美丽得姑娘,总是在自己狩猎的山涧小道上等着自己回家……
“老猎户!看刀!”
老猎户正在回忆着自己美好的青春时代,突然听到有人大喝他的名字。老猎户抬眼一看,却看到一个差役冲着自己跑了过来,只见那个差役跑到近前,猛的抽出腰间的钢刀,用厚重的刀背向自己砸了过来。
老猎户眼看着差役手中的腰刀向自己砸了过来,自己却已然是躲闪不及,只好就地一滚,躲开了势大力沉的一刀,但是原本摆放在地上等着买主的两只山鸡却糟了殃,全都被这突兀的一刀给砸了个稀烂。
老猎户躲过差役的突然袭击,想四周看去,发现这队衙役领队的捕头是自己认识的赵子龙赵捕头,忙上前讨饶道:“赵捕头饶命呐,不知道老儿犯了什么错啊?这位差役大人突然打将过来?”
“这个——”赵子龙也不知道平日里还算低调识趣的瑶人盘小七,今天怎么就突然犯浑,会对一个年迈的瑶人摊贩突然下狠手。
摆摊卖野山鸡的老猎户,赵子龙是认识的。一个从外地来的老瑶人,大家谁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再三年前出现在平乐府城内的,跟他一同生活的,还有个八九岁的小女孩,由于年纪大了,平日里只能靠捕猎一些野兔山鸡之类的小型猎物,来维持自己和他那年幼的女儿。
“老猎户,你还认不认我?!”
盘小七一挥手将腰间的钢刀架在了老猎户的脖子上,厉声喝问道。
老猎户眯着眼看了看手执钢刀的年青差役,看着依稀有一点眼熟,但是老猎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似乎跟自己有仇的年青差役到底是谁?自己平日里做事一向是小心谨慎,怎么可能有胆子得罪一个官府的差官。
盘小七见老猎户还没有认出自己,不禁更加恼怒:“老猎户,你怕是平日里腌臜事情做的多了,仇人多的都记不起来了吧,再给你次机会,你好好想想我是谁?”
老猎户再次认真的看了看执刀的年青差役,摇摇头道:“这位差役大人,老儿看着大人似乎眼熟,但是却死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要是老儿曾经得罪过差役大人,请大人提一句,老儿一定赔礼道歉。”
盘小七没想到老猎户真的不记得他了,不禁恼怒的大声说道:“老猎户,看来你真的是老眼昏花了,你看清楚,我是盘小七,瑶人盘小七。”
盘小七的话让老猎户一愣,老猎户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盘小七不是前段时间带人围堵府城的瑶人“首领”么?怎么突然间又变成一个身穿快靴皂衣的官府差役了?
老猎户又仔细的看了盘小七,眼前这个官差,似乎还真的是那天组织壮瑶山民围城的年青瑶人。只不过,当天他穿着一身瑶民的服饰,现如今却是束起了长发,穿上了官差才有的快靴皂衣,两者之间变化太大,也难怪老猎户一时间没能认出来。
老猎户虽然不知道盘小七是怎么“混入”官府,成了一个府城的衙役,但是老猎户没有忘记正月十七那天清晨,正是他一拳将盘小七打翻在地并捆绑起来,才得了官府赏赐的十两白银。
知道了前因后果,老猎户苦笑不已,只好连连作揖:“这位盘差爷,当时我也是身不由己,我——我错了,我给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小老儿道歉了!”说完老猎户双膝一弯跪到了地上。
其实,老猎户也不知道该如何道歉,老猎户当日其实就是想着自己不能让官府给抓起来,不然独自在家的女儿就没有了人照顾。至于当时突然出手打倒盘小七,完全是因为当日负隅顽抗的“乱民”中,盘小七离的他最近。
在没有找到老猎户之前,盘小七无数次幻想过,自己逮到老猎户之后,一定要将他剥皮抽筋碎尸万段,但是今天突然看到头发花白的老猎户,就这么当着满街的众人给自己跪了下来,顿时觉得,自己一个年轻人就这么欺负一个老人家,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
盘小七的腰刀从老猎户的肩膀上放了下来,意兴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