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见张延龄陷入沉思,还以为他在担心宫内的安全,霸气的说道:“张伯爷,你大可放心,在这皇宫大内,还是我大明的天下,那群跳梁小丑翻不出花来。”
说完,汪直转身大步的走出殿门……
汪小蕊本来一直在大殿四周巡视,以免有人打扰到张延龄跟叔叔两人的谈话,后来看到汪直走了,才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
“哎,你跟我叔叔两人都聊什么了?”汪小蕊神秘兮兮的靠着张延龄坐下,用小手指戳戳他的胳膊,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没聊什么。”
不管是“坤宁宫宝藏”还是“先皇贵妃”都是需要保密的存在,张延龄是不可能告诉汪小蕊的,以免她不小心泄露出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哼!跟我你还保密啊!”
汪小蕊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嘟嘴站起来,叉着自己的小蛮腰站在张延龄面前,鼓着腮帮子瞪着毛嘟嘟的大眼忽闪忽闪的很是可爱的样子。
“你是我什么人啊,为什么跟你说?”
看着站在自己眼前汪小蕊,一副可爱的样子,张延龄突然想逗逗这个可爱的小姑娘。
汪小蕊大义凛然的说道:“我是你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二哥,我可是你义结金兰的三妹啊!”
“嗯,”张延龄倒是把这茬给忘了,他和汪小蕊还有吴索威三人还真的结拜过。
“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吧!”
“不行!”张延龄摇摇头。
“切,小气鬼!”汪小蕊不满意的做了一个鬼脸。
“好吧,我告诉你。”张延龄把头凑到汪小蕊的耳朵跟前说道:“你叔叔说了,以后就把你许给我做十八房小妾了……”
张延龄刚洗说完就拍着屁股跑了,气的汪小蕊挥舞着大扫帚紧追不舍……
就在张延龄跟汪小蕊在大殿里打打闹闹的时候,汪直汪太监已经径直来到了文华苑西暖阁。西暖阁的龙椅上,刚刚下早朝的朱祐樘正在认真的批阅奏折。
“陛下!”
“老汪,你怎么有空过来?是不是母妃亲族的调查有了结果了?”
自打朱祐樘做稳龙椅,就一直巡查他母妃亲族的下落,可是动员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都没有结果,反而遭到群臣的反对,便只好悄悄的转入地下,负责的正是汪直汪太监。
“陛下,臣有负圣恩,调查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汪直自从接到调查任务都已有七年多了,但还是一直都没有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要不是当今皇上宅心仁厚,自己早就被贬斥发配了。
“这个不怪你,毕竟当年大战到现如今已经三十多年,早已物是人非,朕虽有不甘,但也明白几乎查不出什么来了。”
“陛下,臣有罪,不能为陛下分忧。”汪太监拜倒在地。
“好了,老汪快起来吧。”
“都是臣无能。”汪太监再拜。
“老汪不需要再自责了,快起来吧,是不是还需要朕特意给你下道旨啊!”
对这个在宫里陪伴并默默保护了自己近二十年的“老家人”(注1),朱祐樘走着亦师亦友的情感。
“不用,不用……老臣这就起来。”
“老汪,你今天这么早就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平日汪直都是在戌时之后才悄悄前来汇报,今天这么早来必然是有要事。
“的确有件事情需要向陛下禀报。”
汪直把从张延龄那里得到的消息,跟皇帝朱祐樘叙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臣估计,恐怕是他们又要有什么动作了。”
“嗯!这群乱臣贼子!”
朱祐樘听完汪太监的汇报,气的把眼前的奏折一把全推到了地上,急促的呼吸显示着他的恼怒。
“陛下息怒。”汪直再一次拜倒。
“哼!我大明江山可不是他们这些“硕鼠”的,老汪,全力探查,我到要看看他们这一次又准备干什么?尽然敢再一次把手伸到朕的宫里来!”
“是!”
朱祐樘又发了一通火,而后一巴掌重重的拍在龙椅的扶手上:“哼!总有一天我会将他们连根拔起!”
汪直等朱祐樘怒气稍减,弯腰将打到地上的奏折全都拾了起来,整理好放在龙案上,悄悄地退了出去,朱祐樘又怒了一会儿重新批阅起了奏折。
与此同时,睡到日上三竿才去五军兵马司转了一圈的张鹤龄,坐着软轿到了锦衣卫指挥使牟斌所在的南镇府司。
“我的张侯爷你怎么又来啦?!”
牟斌一见坐着软轿到来的张鹤龄就郁闷的嚷嚷起来。
“牟帅,虽然延龄跟婉婷的婚事没有成,但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对不对?”
“你要是把我当朋友,就别再提小女的婚事了好不好,你家延龄又不是只能娶我牟家的女子……”
原来张鹤龄昨天也来拜访过牟斌,为的是张延龄的婚事,因为牟斌除了一个待字闺中的妹妹牟婉婷,还有个美貌如花的女儿,张鹤龄总觉得自己弟弟当初跟牟家的婚事没有成,是自己的原因,于是又替弟弟盯上了牟斌的女儿,长兄为父,实在是操碎了心呐。
“牟帅,今天我来并不是为了小弟的婚事。今天我是为张娘娘的事情来的。”
张鹤龄总是什么时候都把礼法看得那么重要,自己亲妹妹都总是“娘娘长娘娘短”的,要是张延龄在这里,肯定嚷嚷着是为“二姐”的事情来的。
皇家无小事,牟斌一听张鹤龄说的是是“张娘娘”立刻明白说的是当今母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