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此次前來,是希望能与贵妃娘娘结盟。
臣妾知道,娘娘根本不稀罕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娘娘不想为曾经失去的孩子报仇吗?
臣妾了然到,娘娘这次滑胎,已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二年前。
那时,娘娘刚入宫不久,深受皇上宠爱,皇上知道贵妃特别喜欢琉璃,派人寻了许久,才找到一只质地上等的琉璃手镯,却让皇后身后的丫鬟不小心打摔了。
皇后后來杖责了那个丫鬟,还陪给贵妃一只质地差了些,但也是极品的琉璃镯子,对不对!”冰舞低头垂眼的说着。
丽贵妃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轻抿了口茶,然后才道:“是又如何!”
“臣妾还听闻,那时贵妃娘娘正好怀孕两个月,对不对!”冰舞又继续问道。
丽贵妃不明白冰舞到底要说什么?只是隐隐觉得可能与她的第一个孩子有关,于是一改刚刚满不在意的态度,有些紧张的道:“是的!”
冰舞继续道:“贵妃娘娘极喜爱琉璃,那皇后赔给您的镯子,您一定自那时起便常常带在手上了吧!”
冰舞虽然进宫时间不久,但是对各个宫妃都做了些了解,她觉得在这些妃位的宫妃当中,只有丽贵妃是相对简单的人,她为人极为骄傲,甚至骄傲得明明那么在意欧阳青夜,却只是使使小性子,不屑对任何人去费心设计,只将一切都深压在心底。
这样的人,她们若是能联手,是极好掌控的,而这样的人,心中的仇恨一旦被激发,也是极为可怕。
尤其,她在宴会上便已看出皇后打算利用云妃來牵制丽贵妃,她很清楚,一旦云妃得了势,在宫中站稳了脚跟,第一个倒霉的,一定会是她,所以,她一定要在她站稳脚跟前,找到一个靠山。
因为她更清楚,以云妃的特殊身份,只要两国沒有开战,她永远都会是云妃,想要扳道她,绝不是一时便可成的事情,所以,如今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先找到一个靠山。
丽贵妃点了点头,皇后的那支琉璃镯子也是皇上送上,她之后时常带着镯子,也只是使使小性子,为了时常提醒皇后娘娘,皇上将最好的一支琉璃镯子送给了她,皇后的这支终是个次品。
冰舞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一颗心才缓缓安了下來:“贵妃娘娘,那琉璃镯子是否还在,可否拿给臣妾看一看,也许那镯子就是娘娘您滑胎的关键!”
冰舞说完,丽贵妃的心“咯噔”一下,随后忙去将琉璃镯子找了出來,递给了冰舞。
冰舞接过镯子,果然一股麝香的味道迎面而來,险些将她熏得呕了出來。
“娘娘,臣妾猜的沒错,这镯子定是用麝香水沸煮过,娘娘的第一个孩子怕是因为这支镯子才会滑了胎的。
臣妾自小对麝香之味过敏,这镯子上有很大的麝香味。
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寻信得过的太医來验一验!”冰舞这回彻底的安下了心。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向奚若打听宫中之中,偶然听她提起皇后送给丽贵妃镯子之事,便想起了前些日子她送给自己的那一支,正巧丽贵妃沒多久便滑了胎,于是她便将所有的事情串到了一起,才决定放手一博。
丽贵妃惊得怔在当场。
她到现在都忘不掉失去腹中孩儿的那种绝望与痛苦,尤其是第一次的时候,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明明那般万分的小心,到最后却还是滑了胎,她从來沒有想过,问題会出在那支镯子上。
她有些颤抖的接过镯子:“百里燕。
你已经是皇后了,你已经是一国之母了,为何还要残害我的孩子,百里燕!”
丽贵妃紧咬着银牙。
冰舞看着丽贵妃难过的样子,隐下心中的愧疚,轻叹口气道:“娘娘的母族是四大家族之首,是最有实力与百里家分庭抗争的。
所以皇后在无子的情况下,是不会轻易让您怀有龙种的。
就是娘娘您第二次滑胎,臣妾以为也极有可能是皇后所谓。
在这宫中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娘娘的汤中加料的人,除了皇后,也不做第二人选了。
再有大皇子中了厌胜之术一事,臣妾也觉得与皇后娘娘脱不了干系。
娘娘您想啊!若是大皇子真的被厌胜之术夺了性命,再嫁祸到您的身上,那么谁是最大受益人呢?
除了皇后娘娘,应该不做第二人选吧!”
丽贵妃为人只是太过清高,可她并不笨,她仔仔细细思索着冰舞的话,便觉得十分有的道理,她只觉得浑身一阵寒战:“百里燕!”
她五指紧握成拳,指甲刺入手掌而不知痛。
欺人太甚,当真欺人太甚,她恨,她好恨,她的孩子,她的两个孩子,就这样毁在了皇后的手中,不,不,她不能轻饶了皇后,她一定不能轻饶了皇后。
冰舞两行清泪缓缓流下,数次哽咽道:“臣妾之所以会滑胎,表面上看,是被莲贵人所害,其实不然。
莲贵人只是她平日里太过嚣张,臣妾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
真正害死臣妾孩子的,就是皇后娘娘。
她送了臣妾被麝香水沸煮过的玉镯还不够,还特意在臣妾被福安公主罚冷宫拨草时,在冷宫中放了场大火。
臣妾虽然沒有被烧到,但腹中的胎儿,却被毒烟熏死。
臣妾,臣妾咽不下这口气啊!
臣妾,想要为腹中的孩子讨个公道。
可是臣妾人微言轻,而她在皇上面前一向大度有礼,皇上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