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同样向她伸出手,脸上仍挂着邪肆笑容,一脸玩世不恭的水逸俊。
他这个人平时就沒有个正经的样子,可他对她的用心,却一分都不曾少过,也一分都不曾假过。
几次以命相护,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谁真心,谁假意,她商冰舞自然分得清。
看出冰舞的犹豫不决,欧阳青夜紧皱着眉头,冷冷的脸上露出不悦,“舞儿,到朕这里來,以前的一切,全都一笔勾销,对也好,错也罢,让我们一切重新开始。”
水逸俊不屑的看了眼欧阳青夜,嘲弄一笑,道:“什么叫全都一笔勾销?你是打算将你对舞儿的伤害也全都一笔勾销吗?
你让她跟你回去,以什么身份回去?
你的宠妃?你的小妾?
你后宫佳丽三午,又是皇后,又是贵妃,又是众妃,她势单力薄,面对众议,你又不肯相信她,她回去之后将要面对什么你有想过吗?
众人的算计与破害,上位者的刁难与羞辱,还要在你与其他嫔妃恩爱时假装大度,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让舞儿与你回去?
回去之后,她不过是再将以往的痛苦再次经历一遍罢了。”
水逸俊望向冰舞,深情的说道:“舞儿,跟我回蓝水吧,我的后宫不要佳丽三千,只许你一人。
我会助你报仇,助你复国,帮你找到解药,助你脱离那面具人的控制,让你过着你喜欢而又想过的生活。
舞儿,我爱你,舞儿,请相信我……”
渐渐的,水逸俊的声音像带着魔力一般,令冰舞露出神往的神色,而同时,欧阳青夜的景象已开始变得模糊。
冰舞也缓缓向着水逸俊而去。
他的手,如今对她充满着诱惑。
“后宫不要佳丽三千,只许你一人。”这是冰舞一直期盼欧阳青夜对许给她的最美好的愿望。
虽然她知道这并不可能,却也做着这样的梦。
水逸俊见冰舞眼神迷离面带笑意的向他走來,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一笑,右手悄悄背在身后,一把短刀偷偷从袖后而出,落在手上。
冰舞离水逸俊越來越近。
水逸俊缓缓道:“舞儿,小茉莉,來吧,到我这來……”
近了,近了,商冰舞离他越來越近了。
四步,三步,两步,一步……
咦?不见了?
水逸俊万分惊鄂的看着突然消失在他面前的商冰舞,还未搞清楚状况,突觉背面一阵剧痛,他缓缓回过头,却看到冰舞举着带血的剑,冷笑的看着他。
一切幻象突然消失。
眼前的也不再是水逸俊,而是面具人。
面具人知道,冰舞并沒有刺中他的要害,只不过这一剑,她当真沒有手下留情,沒有个十天半个月,只怕恢复不过來。
“这就是你伤害桑依的代价。”冰舞看着面具人,语气又冰冷,又愤怒。
冰舞又转而一笑,“就凭你,也妄想装水逸俊來骗我?真是高看自己了。”
随后,完全不理会面具人身上所散发的杀气,悠哉的走向主厅。
主厅内,采儿已跪在主位之前。
面具人也缓缓走向主厅,有手下迅速为其包扎,他坐在主位之上,看着自顾自坐在一旁,喝着茶水,吃着糕点的商冰舞。
明明她刚刚对他痛下狠手,以下犯上,他应该大怒,甚至应该直接出手杀了她,可他却完全沒有这种想法。
他在意的,居然只是刚刚在阵势中她对水逸俊动了情。
“砰!”
他狠狠一脚将采儿踹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己去刑室领罚。”
采儿总算松了一口气,轻轻道:“是。”
刑室的惩罚虽重,可至少还能有一条命在,总好过一命呜呼的好。
只是再去刑室之前,她无比担忧的看了冰舞一眼,她沒有想到她会那么大胆,直接将主人重伤,只怕……
“还愣着干嘛?难道是觉得去刑室领罚太轻了吗?”面具人的眼中已露杀意。
采儿只能低下头,匆匆退下。
面具人的属下也为他包扎好了伤口。
他大手一挥,除了冰舞,其他人也都匆匆退下。
“商冰舞,你好大的胆子。”直到其他人全都不见踪影,面具人才对着冰舞不怒而威的吼道。
“我的胆子大吗?一般吧。”冰舞轻轻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眼带挑衅的看着面具人,“我这个人胆子不大,但是做人有准则,有底线。
我的底线就是保护我在意的人平安无事。
我活着,一为父亲九族之仇,二便为我在意之人的安危,我活着,从來都不是为了我自己。
无论是谁,只要触碰到了我的底线,我都会拼命。”
她的生命,早在九族尽丧之时,便不再属于她自己。
冰舞的话,令面具人的心狠狠一痛。
他从來不知道,冰舞对于自己的生命居然是这样看待的。
同时,他的心中竟有一抹莫名的慌乱。
“你的命早在你入了夜红楼的时候就已经不属于你自己,而是我的。若是沒经过我的允许,你敢让自己有什么意外,我会将你在意的人统统杀光。”面具人急匆匆的说道。
沒经过他的允许,商冰舞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
“我好好的活着,甚至想方设法为你寻找纳西的军事防御图,你不也一样对我在意的人下手了吗?若是如此,我又何必理会你的警告?”冰舞双眼如箭冷射向面具人。
如果不是